第二百零一章 通道外的截杀
屠宰场的铁门在越野车前缓缓升起，铁锈摩擦的刺耳声响还没消散，唐·本杰明就透过防弹玻璃看到了门外的异常——三辆没有牌照的皮卡斜停在土路中央，车斗里坐着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手里的AK-47枪管在晨雾中闪着冷光。这些人显然没料到会遭遇防弹车，慌乱间举起枪时，汤姆已经猛踩油门，雪佛兰Suburban如同出膛的炮弹，径直撞向最前面的皮卡。
“不停车。”唐·本杰明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气，他正慢条斯理地将格洛克19x手枪从枪套里抽出，检查弹匣，“交给响尾蛇处理。”
话音未落，屠宰场仓库的卷帘门突然炸开，碎片飞溅中，六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如同猎豹般扑出。他们是响尾蛇带领的特种行动队，每个人脸上都涂着油彩，战术背心上挂满手雷和弹匣，为首的响尾蛇手持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hK416，跑动间身体始终保持低姿，这是三角洲部队的经典战术动作——降低重心，减少中弹面积。
“左侧三人组迂回，右侧火力压制！”响尾蛇的吼声通过喉震麦克风传出，话音未落，他已经翻滚到一辆皮卡后方，hK416的枪口喷出三道火舌，车斗里的三个武装分子应声倒下，子弹精准地命中他们的胸口，甚至没给他们扣动扳机的机会。
右侧的两个队员架设起m249轻机枪，弹链哗啦啦地展开，密集的子弹如同割草机般扫过，将试图绕后的武装分子逼回掩体。他们的射击节奏极其专业，短点射与长点射交替进行，既节省弹药，又能保持压制力——这是三角洲部队在阿富汗山区总结出的战术，对付这种松散的伏击再有效不过。
左侧的三人组则利用屠宰场的钢架结构快速移动，他们的战术靴踩在碎石地上悄无声息，其中一人突然从横梁上跃下，手中的军用匕首精准地刺入一个武装分子的颈动脉，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没让对方发出一声惨剑另一人则扛起m3无后坐力炮，对着最后一辆皮卡扣动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焰命中目标，车斗里的弹药被引爆，整辆车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击波将附近的武装分子掀飞出去。
唐·本杰明的车队已经冲出伏击圈，后视镜里，响尾蛇的队正在进行肃清。一个武装分子试图从背后偷袭，响尾蛇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转身，hK416的枪托狠狠砸在对方的鼻梁上，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他顺势夺过对方的AK-47，反向一拧，枪管与机匣分离，随即一脚将人踹进燃烧的皮卡——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充满了三角洲部队特有的实战狠劲。
“这群蠢货连防弹衣都没穿。”汤姆嗤笑一声，转动方向盘避开路上的碎石，“看他们的射击姿势，顶多是垃圾组织的外围马仔，连基本的三点一线都不会。”
安德烈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的火光，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就这么死了？”
“在这里，死亡是最廉价的东西。”唐·本杰明将手枪放回枪套，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后续有人会处理干净——他们清理现场的速度，比屠宰场杀猪还快。”
车队驶上蒂华纳的主干道时，路边的建筑渐渐从破败的厂房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民居。墙上的涂鸦大多与毒品有关，有的画着骷髅头叼着可卡因，有的写着“蒂华纳万岁”，还有的用鲜血般的红色写着“背叛者死”。偶尔有穿着校服的孩子跑过，看到防弹车队时，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麻木——在这座城市，枪声和尸体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来拦我们？”安德烈终于忍不住问，他的西装袖口因为紧张而被攥得发皱。
“因为我动了他们的蛋糕。”唐·本杰明望着窗外一个扛着火箭筒的少年，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却已经学会用武器威胁过路车辆，“控制拉雷多市和蒂华纳到圣迭戈这两条走私通道，就断了很多贩毒的财路；现在又想插手能源产业，等于要抢这些军阀组织财路；甚至连墨西哥政府军里的某些人都不乐意——他们靠收受保护费过日子，我的‘能源安全联盟’一旦成立，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正着，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三辆黑色SUV，车速极快地跟了上来。汤姆通过后视镜观察片刻，松了口气：“是我们的人，‘蝎子’队，响尾蛇安排来护送的。”
果然，为首的SUV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唐·本杰明认出那是蝎子队的队长，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前海军陆战队员，擅长城市巷战，他的战术车里装着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能在近距离打出成片的钢珠。
“看来响尾蛇觉得刚才的伏击只是开胃菜。”杰瑞回头看了一眼，“他蒂华纳的老城区有不少各种各样组织的眼线，我们的路线可能已经暴露。”
唐·本杰明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各方势力的嘴脸：有奥尔尼奥，也有锡那罗亚的，也有cJNG的，还有赫斯特的，岩崎三司的……这些人今聚集在蒂华纳，表面上是为了能源合作，实则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他拿下获得更大的话语权的机会。
“老板，前面就是圣米格尔酒店了。”汤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唐·本杰明睁开眼，一座殖民风格的白色建筑出现在前方，尖顶的教堂矗立在酒店后方，菲利克斯应该就在那里，透过狙击镜观察着周围的一牵酒店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都是奥尔尼奥的人，看到唐·本杰明的车队，立刻列队敬礼，动作整齐划一。
“安德烈，记住我跟你的话。”唐·本杰明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只谈生意，不掺和任何冲突，你的保镖会寸步不离跟着你。”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点零头。刚才屠宰场前的一幕虽然血腥，却也让他看清了唐·本杰明在墨西哥的真正实力——这种能调动特种部队、控制走私通道、甚至与军阀平起平坐的势力，确实值得他押上未来加入贞观集团。
车队停在酒店门口的瞬间，不远处教堂尖顶的菲利克斯通过耳机传来消息：“老板，周围安全，没有狙击手，奥尔尼奥的人已经在二楼会议室等你，赫斯特的代表马克和岩崎三司也到了一楼。”
唐·本杰明推开车门，蒂华纳的阳光带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街边玉米饼的香气与远处隐约的枪声。他抬头望向不远处教堂尖顶，那里有他最信任的狙击手；转身看向酒店大门，那里有等待博弈的毒枭、商人与可能出现的政客；而身后，是刚刚被鲜血染红的走私通道——这条通往权力与财富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注定铺满尸体。
“走吧。”他对安德烈，率先迈步走向酒店，汤姆和杰瑞紧随其后，防弹衣下的微冲已经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在蒂华纳这座罪恶之城，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死亡陷阱，但唐·本杰明知道，只有穿过这些陷阱，才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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