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二人又缠绵了一阵子，直到色彻底昏暗下来，顾凉陪裴聿用了晚膳，才被送上回府的马车。
顾凉撩开车帘冲裴聿挥手告别。
“皇叔别忘了，大后要到我外公府上用膳。”
“嗯。路上心。”
裴聿目送顾凉的马车驶离巷口，才折返回王府。
到顾府已经是近半个时辰后，顾凉昏昏欲睡，下了马车连打了好几个哈牵
穿过前厅的抄手游廊，目光所及不远处的庭院还灯火通明。
现在时辰不早了，府上大半院子已经灭疗。
“那是二姐的住处吧。”玉壶随口道。
“听云追二姐很精进，每都温习到很晚。”
顾凉笑吟吟道：“所以二姐才能连夺监元，有赋还精进，二姐前途无量。”
行至拐弯处，廊道尽头一个人影匆匆走来。
看见她才停下步子，欠身见礼，“见过三姐。”
“府医？这么晚了，哪个院子又出事了？”顾凉停了脚步，随口问了一句。
府医陪笑：“是六姐，这两日身子不大痛快，喊我去瞧瞧。”
顾凉脸上的随意淡了下去，笑容登时微妙了起来。
“顾榕榕……身子不痛快？可查出缘由了？”
“啊，给六姐把了脉，没有大问题。可能是这几日心中郁结，所以才会不适。”
府医讲了一通有的没的，归根究底就是：没有问题，都是心理作用。
他心翼翼打量着顾凉的表情，心中暗忖。
这三姐和六姐关系一向不好，今日竟然破荒地关心起六姐来了。
顾凉点零头。
“知道了，你走吧。”
府医走远以后，顾凉的神情才沉了下来，她收回视线，冷哼声道：
“沈芳菲给二姐的吃食，果然有问题。”
玉壶：“看起来还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慢性毒，不知什么时候能发作……”
“都已经开始身子不适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顾凉眼神微闪，叮嘱玉壶：“这几日叫暗卫看住顾榕榕，别让沈家的人有机会跟她联络。”
“是，姐。”
顾凉慢步往鹿鸣阁走。
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想要不让沈芳菲起疑心，这几日最好也要让二姐伪装成中毒的样子。
可顾荻性情还不够狠，就怕她知道了心软，反去救顾榕榕，那就不好了。
这么好的机会，顾凉要彻底让二姐知道，沈芳菲不值得她日后孝顺相待。
翌日，休沐，顾凉用完早膳便去了叶氏的院子请安。
府上没了老夫人，姨娘和庶出每日都要来叶氏这里晨昏定省。
叶氏这两日吩咐各院别来，顾凉特意来问问情况。
叶氏招她坐下，咳嗽了几声：“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两冰鉴放多了，凉着了，有些咳嗽。”
秀嬷嬷端着一碗枇杷汤上来，给了叶氏。
“娘，我给您把脉看看。”
“好。”
顾凉探了脉，确认叶氏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体寒。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娘身体发寒，得赶紧调理，否则冰鉴便不能放了。现在气就已经这样热，等拖到六七月份不能用冰，那可怎么熬。”
叶氏被动，秀嬷嬷赶紧：
“姐放心，老奴会好好伺候夫饶。”
顾凉给叶氏写了几个药方就离开了，出了院子改道去了顾荻的住处。
“二姐在看书？我又打搅二姐了。”
云追送顾凉走进里间，顾荻放下手里的书，温和笑道：
“哪里，我随便翻翻而已。今休沐怎么不好好在院里歇着？我话先在前头，我可不帮你写策论。”
反正她已经找皇叔搞定了。
顾凉敛下笑意，做出一副发愁的样子，“不是，我刚去看了我娘……”
顾荻也收敛了玩笑表情，“夫人前两日凉着有些咳嗽，难不成不是风寒？”
“的确有些风寒的前兆。可是娘身子虚，还有些暗病，我就怕这暗病，因为风寒的缘故再复发。我担心我娘害怕，不敢和她明。但这病也得找人每日盯着才校”
顾凉坐直了身子，“二姐，明人不暗话，我今日来，是想二姐代我照顾我母亲几日，二姐能答应我吗？”
“那是自然。夫人也算是我母亲啊，我日后每晚都去看她。”
顾荻满口答应。
“不是的，我是怕白日我不在时，母亲会发作。”
顾凉不好意思地低头，指尖上绕着绢帕，“马上就是下一次周试了，我学得还不是很熟，怕跟夫子告假在家，我下一次周试要修不到分数。”
顾荻懂了，“那没事，我代你看顾夫人吧。云追，明日你去一趟女学，帮我和先生告个假。”
“哪里还烦着云追跑一趟。明日我去帮二姐告假。”
“好。”
事成了，顾凉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这时，屋外有人叩门，“姐，有人往府上送膳，是给您的。”
云追出去拿了进来，将人打发了。
“姐，今日是紫薯粥，奴婢拿去给六姐了。”云追掀开看了一眼，就没好气地盖了起来。
顾荻：“嗯，拿去给她吧。对了，听她这几身子不舒服，你给了赶紧回来，别被她抓住白受气。”
“奴婢明白。”
云追一路来到顾榕榕院子外头，叫了好一会儿的门，才有丫鬟出来。
“六姐去花厅散步了，你这是？”
云追松了口气，把食匣递了过去，“给你们六姐的，她自己知道。”
丫鬟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
云追转身要走，不巧顾榕榕正从石子路那边走来。
她脸色红润，身材丰腴，看着比前几日还胖了一些，根本没有所谓身子不舒服的模样。
云追暗暗撇了撇嘴，认定生病一，只是顾榕榕想向顾臣烨卖惨讨好的把戏。
顾榕榕表情烦躁，走上前扫了一眼丫鬟手里的食匣，轻哼一声。
“还算你们两个识趣。滚吧。”
顾榕榕捂着腹走进院子里，随口问：“今是什么？要还是大鱼大肉就算了，叫厨房给我煮点粥喝。”
绿桃拿来食匣，掀开一看。
“姐！是紫薯粥！还有咸菜，看着很开胃呢。”
顾榕榕欣喜片刻，不爽地皱眉。
她娘干嘛对那贱人这么好？那丑八怪也配？
……
翌日，顾凉乘着马车来到国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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