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随着姜玉妍恐惧中又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刚走到书房门口的姜禹停下了脚步。
他急忙转身，脸上表情如便秘一般。
姜大人跑回来，便看到姜府门口探头探脑的围着一堆人。
姜璃扒拉开人群冲进姜府，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
“我滴妈！作孽啊！”
姜璃扯着嗓子朝着门外大喊，门外吃瓜的众人硬是被她这一嗓子吊起了好奇心，胆大的几人更是走进了姜府的院子。
没别的，姜家如今连个门房都没有，没人阻止他们。
“呕……”
“好臭，怎么这么臭！”
原本在水里泡着的管家刚捞出来还没臭味，如今经过半日头的挥发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腐肉的臭味。
姜玉妍一脸惊恐，她瑟缩在门口，看着姜禹嚎啕大哭。
“父亲，母亲她刚才和贺姨娘打起来了！她失手杀了贺姨娘，自己也晕了过去，她好可怕，像个疯子死死掐着贺姨娘不放。”
姜大人脸色僵硬，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裴氏……又杀人了？
姜璃瞥了他一眼，笑容可掬，“姜大人？振作起来啊，你媳妇杀人了，一二三四，爷呀！四具尸体！她是变态吗？”
姜玉妍给她送信，让她来姜家吃瓜，没想到这么大个瓜。
信上写道：（阿姐速来，收房，吃瓜！）
瓜是吃到了，这房也得拿下才是。
萧老头捂着鼻子退后两步。
他今日戴了人皮面具，将原本的容貌掩盖了，无人知道他是谁。
姜璃本不想带他出来，可这老头趁她不注意偷溜进她的马车，死活不下车，江敬业跟着车跑了好大一会儿急得满头大汗他全当没看见。
姜禹感觉自己要疯了！
裴氏她究竟要做什么？明明可以收拾了这些尸体，此事就此作罢，怎么就和贺氏打起来了？
现在搞得众人皆知的地步，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见姜禹不话，姜璃肘击了他两下。
“这府里连个厮都没有，没钱埋人了吧？姜大人我这人心善，你看有什么倒忙需要我帮的？”
姜禹回过神来，脸色有些扭曲。
“你怎会在这里？”
“你现在还有心情问这个？”姜璃瞪大眼睛，“那屋子里几个躺板板，你不先拿出章程出来？裴氏这当家主母做的实在失职，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反而倒头就睡。”
“姜璃！”姜大人咬牙切齿。
好好好，又吼她，那她就要开始摆谱了哦？
“姜大人……容我一句，我现在是安阳公主。”姜璃双手一摊，脸上带着无奈，“要不你给我跪下话？”
姜大人气的发抖，整个人气血翻涌，一时间竟呕出一口血来。
姜璃一惊，急忙跳开两米远。
“大家看到了昂，我没碰他，他自己吐血了，跟我没关系。”
一群百姓点头道。
“姜大人，人家安阳公主好心帮你处理这一堆烂摊子，你可别讹人呐。”
“就是，你那外室心肠简直忒狠了，这就算容不下一个妾室，一纸休书放了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还伤人性命？”
“妾室的命也是命啊，唉，可怜了。”
“那躺着的像是孩童的身体，不会……不会是姜大人家那个女娃啊？”
有一人上前道，“不是姜大人家还有个姐，也是妾室所生？”
几人三言两语，便理清楚来龙去脉。
萧老头站在一旁听的一字不漏，他道，“也就是，那具孩童的尸体，是姜家庶女？”
“就是！！你看姜大人都这样也不出声，摆明了是要维护那裴氏了，那孩子不到四岁，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爹，惨呐！”
“真爱啊，他俩是真爱，姜大人就不怕冤魂索命吗？”
“不，不是。”姜禹想要解释，可又无从解释。
林氏的死他也曾怀疑，是不是裴氏所为，可他如今还要靠裴氏东山再起。
思至此，姜大人把喉咙里想要反驳的话又咽回去了。
若是他承认裴氏杀人，那么大理寺定然会来拿人，裴氏被关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各位，请听姜某一言。”姜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林氏虽是姜某妾室，可姜家……唉，想必大家也知道，林氏就是受不了落差，这才带着孩子做出来傻事。”
“至于贺氏，她顶撞主母还出手殴打主母，裴氏一气之下，失了手……”
他声泪俱下，痛苦不已，将自己从中撇的干干净净。
姜玉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禹。
“父亲，明明不是……”
她话没完，就见姜禹冷冷的瞥她一眼。
姜玉妍立刻低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百姓们又不是傻子，一看姜玉妍那可怜的模样，就知道姜大人刻意隐瞒真相，但姜大人极力维护裴氏到底也是这两个妾室命不好。
萧老头伸出个脑袋来，道，“我看还是报官吧，让大理寺的人来查查这几饶死因，总不能姜大人什么就是什么吧，好歹是人命。”
姜璃点头，“我觉得也是。”
“不可！”姜禹厉声道，“这是家事，怎能劳烦大理寺？再，这两个缺初是卖给姜家的，卖身契是死契，生死都该是姜家的事。”
“你听听你的是人话吗？”姜璃眼底毫不掩饰的不屑。
姜禹几乎哀求的看向姜璃。
这一眼，给姜璃整乐了。
她可从来没见过姜大人脸上对她有过好脸色，真稀奇。
姜禹将姜璃拉到一旁。
“今日事，你能不能帮为父……”
看着姜璃垮下来的脸，他话音急转，“帮我一个忙？”
“可以啊？”她最会帮倒忙。
见姜璃答应的如此痛快，反倒是给他整愣住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闻言，姜禹松了口气。
这才对嘛，姜璃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什么条件？”他问，不知为何姜大人心里有些慌慌的。
姜璃轻笑一声，“别紧张，这个条件对你来不值一提。”
姜禹心中更慌了。
“我要这姜府的地契。”姜璃笑道，“姜大人是个人才，总有一能带上姜家走上更高的道路。”
“我帮你处理这些尸体，你把宅子给我，对姜大人来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问题大了！
姜禹哪里想的到，她居然要房子这样的话都能出口！
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几具尸体换宅子？你怎么不去抢？”
“啊？难道我这还抢的不明显吗？”姜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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