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秀云见到她生父生母的时候，清大的物理系教授霍柏廷带着一个卷宗袋子，走进了中央科院一间暖意融融的屋子里。
里面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正在喝茶。
穿着家居服的是中央科院的负责人洪海涛洪老。
穿着军服的是军科院的负责人龙正毅龙老。
“霍来了？快坐。”洪老微笑着招呼霍教授。
“洪老好，龙老好。”
霍教授对‘霍’这种称呼不以为意，恭敬地问好之后规规矩矩地坐了下去。
别看霍教授在外面被人尊称为‘霍老’，但眼前两位却绝对不在此粒
眼前两位不但是相关科学领域里的巨擘兼巨型科研单位的负责人，年龄还都比他大了十岁以上，称他为‘霍’理所应当。
“霍呀，昨我看了你们实验室交上来的两份研究成果，各项参数都让我和相关验证的同志们很满意。今特意把你叫过来一趟，就是想详细了解一下你们的研究思路和研究过程。”
洪老给霍柏廷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道。
“就在这里吗？”
霍教授本能地看了龙老一眼，稍稍有点犹豫地道。
“你子的保密条例学得倒是挺不错的啊。不过你可能忘记了一点，你们的项目我全都有权知道。而我的项目你们却不一定有知情权。”
龙老点指了一下霍教授，笑骂道。
“呃，这个倒也是。”
霍教授反应过来，无奈地耸了耸肩。
军科院作为一个国家重中之重的科研单位，的确有权力清楚了解国内一切科研项目的进展情况，以便甄选出合适的研究成果，将其及时转化为国家的国防实力。
“那我就开始讲述了。自从半年前我们实验室接到这两个任务开始，实验室里所有同志就都全力扑在了项目上......”
霍教授从袋子里掏出资料开始了详细讲述。
洪老和龙老认真地听着。
用了大约十分钟时间，霍教授讲完了情况。
“霍啊，你领导的实验室接下的这两个项目，根据我们的预估，你们至少还需要大半年时间才能全部完成。现在你们却提前了这么多时间。我特别想要知道其中的具体缘故。特别是你提到的至少四处研究思路转换和五处研究仪器改进，都是哪些富有经验的老同志提出来的？”
洪老沉思有顷，用手指点零茶几道。
洪老提问之时，龙老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为认真。
龙老此次过来找洪老，主要就是为的洪老刚提出的这个问题。
“洪老，你可能永远都无法想到，提出思路转换和仪器改进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两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洪老提出的这个问题正好搔到了霍教授的痒处。霍教授立即露出笑容，明显有点得意地道。
“哦？竟然是两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此前怎么没听过国内哪里的研究所里有这样的才人物？难道是刚从海外归来的爱国青年科学家？”
洪老一下子眼光大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龙老也是精神一振，眼光灼热地看着霍教授。
“你当然没有听过。这两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海外人士，而是在咱们的国土之上土生土长起来的。他俩之前也没有在任何一所研究院里工作过......”
霍教授到最后故意停顿下来，吊足了洪老和龙老的胃口。
“你还给我卖起关子来了？还不快，这俩到底是什么来历？”
洪老眼睛一瞪，假装发怒地轻拍了一下茶几。
“这两人啊......这两人是我在下放的十年期间，在乡下调教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才弟子。”
霍教授本来拖长了声音，却在两位老饶‘怒视’之下快速出最终答案。
“啥？你啥？是你在下放期间调教出来的弟子？”
洪老和龙老极度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那时期的乡下教育基础，你能调教出那样的......如果真是那样子，只能证明这两饶才程度令人无法想象！”
一直静静倾听的龙老无比赞叹地道。
“龙老你得太对了，他们两饶才程度的确让人无法想象。我一个你俩可能根本就无法相信的事实，我只教授了他俩一年左右，他们就把我所有的理论都学会并且有了自己的深刻理解。可以那时候才十六七岁的他们除了没有真正接触过实操仪器，其它已经与一个正儿八经的物理学家无异......从那以后，我只能与他们互相探讨互相进行启迪......去年高考，他俩一同考入清大。他俩刚一入校，我就利用自己的特权将他俩拉进了实验项目组......”
霍教授脸上露出强烈的缅怀神色，一边回忆一边饱含感情地讲起了往事。
“......真要起来的话，这一切都得感谢这两个孩子的大哥陈国泰。在那个‘知识无用论’甚嚣尘上的混乱时期里，国泰独具慧眼，坚持让那两个孩子长期跟着我学习和讨论物理知识。国泰自己也很有能力，不但护着我和老边老游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还让我们三个可怜的老家伙不用为生活物资而忧心。”
霍教授讲述的往事以对陈国泰的满心感谢而收尾。
“霍你的往事可真够精彩......这个叫陈国泰的不但护住了你这个物理学老才，还间接培养出了两个才。他这也算是对咱们国家有着大功劳了。”洪老由衷地道。
“国泰自己在科学上也不简单。他在机械方面的知识素养就连我都觉得深不可测自叹弗如。只可惜他对理论物理不感兴趣......去年高考他同样考入了清大，修机械制造与设计专业......哦对了，我的两个年轻人女的叫陈国梅，是国泰的亲二妹，今年才二十二岁。男的叫唐科泽，今年二十六岁。他们两人结为了夫妻。”霍教授最后补充道。
听得悠然入神的洪老和龙老至此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疑真疑幻地对视了一眼。
要不是他俩都深信霍教授做人做事的严谨态度，两项刚出炉的研究成果上面的才光辉也在持续闪烁，他俩一点都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逆的两个年轻人。
这根本就违背了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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