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怕同归于尽？大不了我把艾米拉也一起断了——反正你这群疯子，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刚落，两道寒光炸开！
两柄麒麟刺，同时破空而出！这是付旌第一次，真想把一个人剁成肉泥。
五月红岛身体一晃，沙发跟着他像浪一样左右一荡，两把刺险之又险地擦着衣角飞过。
要知道，付旌出手本就快如闪电，暴怒之下，连剑队的老手都反应不过来。
可五月红岛，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甚至还有空笑吟吟点评：“嗯，有魄力。真打算舍了艾米拉，保剩下那些人？”
“不是你多爱他们——你只是觉得，活人越多，亏得越少，对吧？”
“这套路，我太熟了。”
“你们这些表面正义的家伙，永远都靠人多势众赢。你这样，龙国也这样。”
付旌一愣。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像极了佐佐木修兵那套歪理。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安稳。
至少，对方不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而是他熟悉的那一伙人。
他缓了口气，抬手一招，两柄麒麟刺“铛”地回鞘。
“你用这招用得这么顺溜，佐佐木修兵那边，你排第几？”
五月红岛的笑容，瞬间冻住了。
他缓缓垂下眼，像一头盯上猎物的老鹰，死死锁住付旌。
“剑十。”
“但别拿我跟剑八、剑九那俩废物比。”
他声音低得像刀尖刮骨：“我从头到尾，都是自己。”
“不是他赐予的工具，不是他改写的结果。”
“他试过上百次，所有能剥人意识的手段，全对我没用。”
“我不是被他制造的。”
“我是他……搞不定的东西。”
付旌瞳孔一缩。
从头到尾，只有这一个人，敢直呼佐佐木修兵的名字，还敢这么瞧不起他。
不敬，不惧，甚至带着点……厌烦。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彻底冷下来：“既然没得谈，那就看你今，能活到几步。”
五月红岛轻笑一声，摆摆手：“放心，我今来，不是为了杀你。”
“只是想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认真对待。”
“不过——”
他话没完，身影猛地一虚！
沙发上的人影还没散，人已站到付旌面前，呼吸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同样在付旌眼里越放越大的，是一把剑——
从一本旧书里“拔”出来的短剑，寒光一闪，直冲他眉心刺来！
付旌抬手一挡，硬生生磕开五月红岛的第一击，掌心一翻，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对方手腕。
可五月红岛笑了。
“啧，有点东西啊，不像平时那些一碰就碎的废物。”
下一秒，付旌掌心一空——
人没了！
五月红岛轻巧地后跳三步，短剑悄无声息地 vanished，重新变回书页里那枚书签，连个影儿都不剩。
“早听你那套【黑麒麟】装甲，子弹打不穿，炮弹都炸不动。”
“可你猜怎么着？我这破铜烂铁的玩意儿，偏偏就能捅穿它。”
“不是吹牛——刚才那一下，我可是连艾米拉那身盔甲都捅了个透心凉。”
“但你嘛……我还没试过呢。”
话音刚落，五月红岛猛地扑上！
房间里“噼”一声爆响——音爆！
付旌瞳孔骤缩。这速度，快得跟剑三当年差不多了！
一个能随手改人记忆的疯子，居然还能有这种身体素质？
佐佐木修兵那老家伙的实验品，真他妈越养越逆了！
付旌右臂一震，麒麟刺直接甩了出来。
但他没挡，没试探，也没退。
直接敞开胸口，任由对方来砍，自己手中的刺，却直奔五月红岛心脏而去！
他想赌一把。
赌自己的装甲，能不能扛住这把诡异的短剑。
赌自己被捅穿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他需要证据，越具体越好——才能救回艾米拉。
五月红岛脸上的笑，第一次裂了。
他压根没料到，有人真敢拿命换命！
他猛地拧身翻滚，躲开致命一击，反手收招，退后几步，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屎。
“你他妈是疯子吧？和你打，一点意思都没有！”
付旌冷笑：“你那点乐子，就是看人哭喊地？抱歉，我不配合。”
“你对付的，不是对手，是阎王。”
这次，轮到付旌主动。
麒麟刺从左斜劈，他整个人却从右包抄——
手中，又多出一把！
双刺！
五月红岛脸色终于变了。
可就在两把刺同时要扎中他的刹那——
“砰！”
两把刺，全扎在了那本破书上。
书页纹丝不动，连个洞都没透，只留下两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划痕。
再抬头——
五月红岛蹲在窗沿，指尖轻轻一勾。
昏黄灯下，一道肉眼难辨的细丝，正从他手指，连着那本书。
他轻轻一拽，书重新回到掌心，嘴角又翘了起来。
“今不合适，我太莽了。”
“那就换种玩法——先剪掉你的翅膀吧。”
“你那几个女伴，真不是盖的，水灵得很。”
“付旌啊付旌，你子桃花运逆。”
“不过……很快，它们就该换主人了。”
完，他指尖一弹，身形一晃，整个人像被夜色吞掉似的，没了影。
付旌一个人站在窗边，拳头攥得发白。
早该让顾琳燕她们回顾麻里去的。
联合军再菜，至少能堆人墙。
可现在，她们跟自己在一起——
等于把命，直接交到了五月红岛手里。
那玩意儿，不是杀你，是让你亲手杀自己人。
这一夜，他根本没睡。
刚蒙蒙亮，他敲响了艾米拉的房门。
顾琳燕拉开门，眼下挂着两片青黑，声音轻得像风：“别慌，她没再被改。”
“那男人……只是给艾米拉塞进了一段‘记忆’。”
“它像病毒，会越长越真。现在她还觉得咱们是朋友，但过两……她可能会觉得我们是骗子。”
“最糟的不是她忘了我们，是她开始信了那个假的。”
付旌推门进去。
艾米拉闭着眼，脸色苍白，睡得像个断了线的娃娃。
“昨晚……我见过红岛了。”
“他叫五月红岛。”
顾琳燕一听，脸色骤变，压低声音问：“这人厉害吗？危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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