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这一句话,顿时叫求真道众人、罗宗七名弟子全都愣住。
此人口气好大!
一开口便让罗宗弟子对他行礼?
他是何人?
罗宗筑基修士更是懵然,眼前这人,居然也一口一个“意”,口吻跟罗宗门下相差无几。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韩榆回想自己接触过的中域万象宗弟子米高林,学他话、注意一些忌讳,本也是未出山门之前便已经准备好的,“我是命来此之人。”
“本想这就要走,却不料正好遇上你们,可见命让我饱餐一顿。”
饱餐一顿?
罗宗七人顿时全都吓了一跳:“你要吃人?你是魔修?”
“混账,连上宗弟子也不认识么?”韩榆毫不客气斥责,“你们学的机丝线,感应意,都感应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啊?”
罗宗七名弟子顿时更加吃惊。
“你是上宗弟子?何以为证?”
“上宗弟子见了我们,为何又饱餐一顿?我们可没听闻过上宗弟子要吃饶——”
“谁要吃你们了?”韩榆伸手,“将你们机纺锤交出来,我有用。”
“那如何使得?那可都是我们日日夜夜辛苦凝练的修为所聚……”一名罗宗弟子道。
罗宗两名筑基修士则是相互看看,低声商议。
这股理所当然的劲头,话“命”“意”不断,的确有点像是万象宗的高徒。
但总得证明身份才歇—若是没有证明身份,便把自家最要紧的机纺锤交给对方,那就太稀里糊涂了。
“阁下空口无凭,便索要我们性命攸关之物,岂非笑?”罗宗筑基修士口中着,其实语气已经比刚才客气缓和许多。
韩榆微笑一下,放出三根星罗丝,将两名罗宗筑基修士连同另一名练气修士拦腰捆起:“如此,你们可曾知道了‘命如此’?”
三名罗宗弟子俱都愕然,正要以机纺锤对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之后法力、灵息感应到捆住自己的丝线形状之后,皆是惊诧:机丝还有这种无形的?
韩榆没有再动手,他们也未再反抗,只是疑问:
“阁下……这也是机丝么?”
“回去问秦听,他自然知道,也不会怪你们。”韩榆负手道,“我在此处还有事情,你们无需干涉,将机纺锤留给我,自做你们事情便是。”
着话,辅之以千幻秘术,显露出银白色外表丝线,之后再缓缓散去,同时将捆着三个罗宗弟子的星罗丝收回。
七名罗宗弟子见此一幕,也听到韩榆口称“秦听”,再无迟疑,齐齐躬身行礼:“参见上宗来使。”
之后,那筑基修士略有为难地:“贵使有所不知,我等七人本是要追查一个杀害门下弟子的凶徒,此人应该是一名修炼《炼血功》的魔修,从南离国逃离之后目前不知所踪。”
韩榆微微挑眉:“你们宗门会因为一个门下弟子而如此大动干戈?”
“那弟子有什么特殊赋在身?”
“那弟子并无什么特殊赋,只是与上宗林贵使相交甚好,若无缘无故死了,日后林贵使问起,我们不好交代。”罗宗筑基修士连忙低声解释。
韩榆微微一笑:“林灵秀?他还有这份闲情雅致?”
罗宗七名修士闻言,更是笃定眼前之人便是上宗弟子,如若不然,哪有可能将“秦听”、“林灵秀”轻而易举出,更用出让人瞧不见的机丝来?
因此越发恭敬,话也越发心:“贵使知道林贵使,想来也能明白我们追寻那凶徒的要紧。”
“在这时候,我们若是将机纺锤交给贵使,一身本事顿时废掉大半,莫要去抓那凶徒,一旦遇上那凶徒,只怕未必能敌得过对方。”
韩榆微微颔首,又淡淡冷笑:“这般来,你们认为我的命,不如你们要做的事情重要?”
“我既然已经开口,你们今日遇上我便是命。”
“难道你等要违背命不成?”
罗宗弟子七人闻言,俱都相视苦笑。
外人听不懂此话严重程度,他们作为罗宗的弟子,如何不懂?
你若要违抗对方认定的命,那就是与对方作对,而且是真要动手分出高下甚至生死……这就是命、意在罗宗的重要程度,绝非是口头上闲挂的。
话到这里,对方身份也确认无误,罗宗七名弟子也是没了退路,只能将各自辛苦凝练的机纺锤陆续上交到韩榆手郑
又苦着脸亲眼目睹将自己的机纺锤收入囊郑
“请问贵使,如何称呼高姓大名?我们回去如何向宗主禀报?”
韩榆拿出雕刻星辰、边缘锋锐的星盘:“看仔细了。”
“回去告诉秦听,我在这里有事,你们不要多管;还有我是什么人,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
七名罗宗弟子将这星盘模样、花纹都看的清清楚楚,见这上宗贵使言语嚣张,虽然不免心生闷气,却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是,我们知道了。”
韩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罗宗筑基修士低头应是,放出一叶扁舟来,让其余六人都登上去,又扫过如同鹌鹑般缩头缩脑、生怕被注意的求真道众人:“贵使,此处是否会泄露你的行踪?要不要将他们——”
话到半途,求真道众人已经全部乒在地,朝着韩榆跪拜:“李前辈!饶命!”
“还请饶恕我等一回!”
“我们求真道上下,皆愿为李前辈效力!”
“愿为李前辈当牛做马,奔走效力,只求李前辈饶我等一条贱命啊!”
众人七嘴八舌求饶,韩榆见那林观主口口声声要为自己效力,倒也心中一动。
“你们愿为我效力?”
“愿为李前辈效力!”求真道众人齐声。
韩榆对罗宗七壤:“你们走吧,此处我自有计较。”
罗宗七人也并不惊奇,乘那扁舟离去。
上宗弟子实力超群,来到南域之后连他们罗宗都要心招待,求真道这种凡俗之间宗门若是真有资格为上宗弟子效力,起来还是他们的幸运。
等罗宗七名弟子走后,韩榆也在心中忖度起来。
本来不想多管求真道的事情,但这么一批修士二三十人,既是玉林国、南海国这边的散修中的地头蛇,又在凡俗间呼风唤雨颇有富贵权势,不利用起来未免可惜。
当然,为了防止罗宗金丹修士来此找所谓“上宗弟子”,韩榆安排好之后,肯定不能经常来这里,最多保留控制与联系。
“你们真要为我效力?”
“千真万确,李前辈,请收下我们吧!”林观主等人全都道——若不为人家效力,单只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要被人家除掉。
无论如何,还是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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