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竟然下了场初雪，是雪，因为温度不够低，落到地上就化了。泥路就格外泥泞起来。还拉着浓浓的大雾。
顾北有些发愁：“这，开车不方便吧？”
“没事，咱们开慢点，估计要中午才能到。而且这样的气，镇里的班车都停了。”
因为大雾，能见度不到一百米，一路上陆战国开的特别慢，这个年代车少，人们的交通安全意识也很差，时不时会有拉着牛，赶着羊横过马路的。
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快到市里，雾也散去，车速才快起来。到秦莉家，已经中午，陆战国交待办完事过来接她们。
顾北领着九儿先去了秦莉家，张玉芬在家，见了顾北，叹口气指指对门：“莉莉在金城家呢。”
“那我去对面看看吧。”顾北又拉着九儿敲响对面的门。
秦莉开的门，神色正常，只是少了往日的活泼和动饶神采：“北姐，这么大的雾，你怎么来了？”
“陆战国来市里办事，就带我和九儿过来看看你们。”九儿也在一边乖巧的喊了声“姨。”
秦莉让顾北带着九儿进了屋，金妈妈庄淑娴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个大玻璃相框。里面全是金城兄弟俩的照片。
顾北眼睛发热，喊了声：“金伯母。”
因为在路上顾北就交代过，九儿见甜甜的喊了声：“奶奶好。”
庄淑娴听了九儿的声音，不由仔细打量了九儿，整个人呆住了。
秦莉在一旁：“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九儿，很乖巧的。”
庄淑娴回过神，招手：“叫九儿是吧？来奶奶跟前。”
顾北冲九儿点点头，九儿很乖巧的走过去，站在庄淑娴跟前，又喊了声：“奶奶。”
庄淑娴拉着九儿的手，认真的上下端详着，嘴里轻声了句：“怎么这么像？”
顾北和秦莉有些不解，两人疑惑的对望了一眼。秦莉这些白都在金家，忍着心里的难过，跟庄淑娴讲自己的趣事，讲朋友顾北，讲顾北家的九儿。希望能分散庄淑娴的注意力。
这边庄淑娴还在拉着九儿，忍不住摸了摸九儿的脸，很慈祥的问：“你叫九儿？你几岁了？”
“九岁。”九儿虽然不解这个奶奶为什么这么盯着自己看，还是很乖巧的回答。
“九儿你妈妈叫什么啊？”庄淑娴虽然也听秦莉过九儿的遭遇，却还是忍不住问。
“我阿娘叫王三妹。”
庄淑娴听了，心里竟然有些略微的失望，不过却依旧拉着九儿的手没有松手。
秦莉拉着顾北进了厨房：“北姐，你来的正好，我准备炖鸡汤，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呢。”
“行，我来吧。”顾北挽着袖子，麻利的开始收拾已经开好膛的鸡。
“我爸这入冬去大昭寺很危险，我想着明年春再去。”秦莉主动聊起自己没有走的原因。
“嗯，那边冬容易大雪封山。还是暖和去，”顾北知道这会川藏线还没有修好，去一趟藏区非常不容易。
“我想好了，我现在先好好上班，攒点钱。等我去大昭寺回来，我想学着做生意，到时候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干点什么？”秦莉轻声的。
“怎么想起做生意了？”顾北疑惑。
“我想着做生意，才能慢慢往京城发展……”秦莉低下头，没往下，顾北也猜到了原因。赶紧：“行，我也想着能做点什么，等开春暖和了，咱俩好好合计一下。”
客厅里，庄淑娴拉着九儿坐在自己身边，一会拿糖，一会拿花生，越看九儿心里越喜欢，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秦莉从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回过头对顾北：“金伯母这是真喜欢九儿啊，这可是这些，第一次笑呢。”
“估计是九儿合了伯母的眼缘，而且你刚没听，伯母九儿太像了，是不是九儿像家里的什么亲人？”顾北推测。
“我也觉得眼熟，不过我想不起来，要不等放寒假，让九儿过来住段时间，陪陪伯母。”秦莉想了下。
“行，我问问九儿啊，她要愿意就校”顾北也伸头看了眼客厅互动很好的两人。
九儿也很喜欢这个奶奶，不觉话也多起来，还主动讲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
“奶奶，我每次考试都能考一百分，我姨，这样明年我就能直接上三年级了。”九儿自豪的。
“九儿真厉害，那九儿你长大想干什么啊？”庄淑娴脸上笑意更浓。
“当医生，给我阿娘治病。”
“好孩子，真乖。”庄淑娴忍不住又摸摸九儿的头。
午饭的时候，庄淑娴拉着九儿坐在自己身边，一直不停的夹菜。把大鸡腿也夹给九儿吃。看着九儿大口吃饭，庄淑娴胃口也好起来，难得的添了半碗饭。
“九儿，以后要常来看奶奶啊。”庄淑娴不住的念叨这句话。
顾北忍不住：“伯母，你要是喜欢九儿，可以去我们那住段时间，条件不好，不过将就下，也能住。”
庄淑娴点头：“行，回头要是没事了，我和莉丫头一起去看你们。”
“好啊，要是放寒假，我就带九儿来看你们。”
“那样更好，我家现在空屋子多，尽管住。”庄淑娴着，语气有些低下去。
顾北和秦莉也都低下了头，九儿不知道大人们怎么突然不高兴了，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庄淑娴：“奶奶，姨教了我英语儿歌，我一会唱给你听吧？”因为姨唱歌能让人心情好。
庄淑娴听了，笑着点头：“好，九儿真乖。”
吃了饭，庄淑娴又拉着九儿，聊东聊西的。
下午陆战国来接顾北和九儿回去时，庄淑娴舍不得拉着九儿的手：“有空一定来啊。”
“伯母，你放心，只要有空我就带九儿来看你。”顾北理解现在的九儿对庄淑娴来，就是一剂转移注意力的良药。
“嗯，等路好走了，我和莉丫头去看你们。”庄淑娴一路把他们送到到门口，看着三人上了车，还一直在叮嘱交待。
直到车开走了，庄淑娴才回过头对秦莉：“九儿这孩子，真招人稀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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