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酒楼雅间。
一个刀疤脸拎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真他娘的爽!”
“只是点高相的坏话,带一带节奏,裴家主就给了这么多的银子?啧啧,这买卖比刀口舔血强多了!”
但这时。
声浪如潮,远远传来。
刀疤脸皱起眉,喃喃自语的道,“什么声音?打雷了?”
砰!
门被推开。
来人满脸惊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大哥,塌了!有人为高相鸣不平,前去皇宫了!”
轰!
刀疤脸豁然起身,站了起来。
他满脸煞气,直接怒了。
“麻了个巴子,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谁敢坏我好事,不要命了?”
“走!抄家伙,随老子去剁了他!”
刀疤脸气势汹汹的出了酒楼。
一众弟跟随。
只是。
出了酒楼,来到朱雀大街。
下一秒。
刀疤脸便傻了。
眼前,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海!
人潮汹涌,如同决堤的洪水!
但更让他头皮炸裂、脊背发凉的是,那队伍最前方,领头那人手中高高擎着的玩意儿……
“那…那他妈是什么东西?!”刀疤脸的声音都变流,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旁边一个眼尖的弟,牙齿都在打颤:“大…大哥!是…是翰林院的那个疯子…尺破!他手里…拿的是…是蘸了屎的拖把啊!”
“拖…拖把蘸屎?!”刀疤脸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
身旁弟也慌了,声音发虚:“大哥,这怎么拦?这能顶得住吗?”
“顶不住也得顶!”
“大哥何许人也!”
另一名弟深吸一口气,断然开口道。
刀疤脸嘴角一抽。
他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我顶你妈了个头,这尼玛拖把蘸屎,老子是混江湖的,不是他妈的掏粪的!你吹牛逼,别他娘带上我!”
“给裴家报信!如此,也算仁至义尽了!”
刀疤脸眼神闪烁,快速离开。
长安城西。
一处深宅。
裴家父子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慈善拍卖会上被高阳当冤大头狠宰一刀的憋屈,早已被高阳辞官、与女帝决裂的“喜讯”冲刷得干干净净。
“父亲大人,这招高啊!比长安城墙还要高!昔日活阎王对付我裴家,不也正是借助了舆论,炒起了竹纸,让我裴家损失惨重,今日也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裴寂端着一杯茶水,整个人神清气爽的道。
裴诚端坐太师椅,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这才哪到哪,不过开胃菜罢了!待圣旨明发下,那才是真正的好戏登台!”
“人心……可是一把利剑!”
“这次,就让活阎王尝尝反噬的滋味!”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看到高阳身败名裂的惨状。
这画面,光是想想就舒爽的一阵颤栗啊!
但就在这时。
刀疤脸冲了进来。
“裴家主,大事不好!”
“长安舆论反噬了,大批百姓正在为高相请命,要前去叩响宫门!”
此话一出。
裴家父子脸色骤然大变。
“一派胡言!”
“这怎么可能?好端赌,怎会有大批百姓为高相请命?!”
裴诚脸色难看,断然反驳。
“是翰林院!”
“翰林院有个叫尺破的狠人带头,手持一把蘸着大粪的拖把,犹如战神在世,猛地一笔,谁也不敢挡啊!”
“正是此人煽风点火,这才导致了这一切!”
“翰林院?”
裴诚脸色极为难看,他得知事情原委后,一拍桌子道,“苏文令这王鞍干什么吃的?他的人竟为高相请命,来搞我裴家,他疯了?”
“寂儿,你速去翰林院,令苏文令速速前去阻拦,圣旨未出,这若大批百姓前去宫门请命,恐生变故!”
裴寂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他赶忙出门。
但很快。
他便去而复返,神色复杂。
“父亲大人,不必去了。”
“为何?”裴诚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因为苏掌院第一时间就拦了,但没拦住,反而被那尺破……恩,以那蘸了金汁的拖把,狠狠抡到了脸上……”
“嘶!”
“这尺破这么勇?”
裴诚震惊了。
裴寂满脸苦笑,“起来,这尺破当是一狠人,昔日便因王老将军总吃三石大粪,却言而无信,他便在王府大门口,为王老将军示范了一波,直至现在,王老将军出门都抬不起头。”
裴诚:“……”
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太师椅郑
“有慈无法无、百无禁忌的狠人带头…圣旨却又迟迟未下,若那活阎王借此民怨沸腾之势绝地翻盘,我裴家…危矣!”
“……”
承门。
张平、张寿兄弟原本正在与李隆闲聊,双方交谈甚欢。
忽然。
“报!”
锦衣卫传来消息。
张平脸色大变,“什么?”
“翰林学子与长安成千上万的百姓震动,要为活阎王请命,正朝皇宫汹汹而来?”
话音刚落。
只见朱雀大街的尽头,一片黑压压、望不到边际的人潮,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骤然涌现!
为首之人腰肢挺直,单手擎着一把“黄金圣器”,身后是热血沸腾的翰林学子,长安百姓!
人数之多,一眼看不到头!
张平一脸惊骇,瞳孔骤缩,
他感觉出了大事,大的事!
张寿则是大怒,直接拔刀道。
“大哥,这不弄他?”
罢,他作势要带人去拦。
张平惊呆了,赶忙阻止,“你他娘的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领头那人手里拿的是什么?!是拖把!是蘸了屎的拖把!!”
“再看看那是多少人?!那是数万被煽动起来的百姓,不是战场上的敌军!!”
张寿一脸诧异,反问道。
“那咋了?”
张平被噎了一下,破口大骂:“弄你老祖宗!”
“那得下去弄,现在有心无力啊。”
张平两眼一黑,差点倒了过去。
他咬着牙,以一种命令的语气道,“速调锦衣卫、通知宫中禁军!”
“如此多的士子与百姓聚集,只要不冲宫门,此事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你哪怕想弄,也给我忍着!”
这时。
尺破也到了。
他手持“黄金圣器”,带着身后学子与百姓,很识趣的站在承门外,而后……跪下,望着眼前象征着整个大乾至高无上权势的皇宫,高声道。
“国无高相,如屋去梁!匈奴已在磨刀,奸佞却在狂笑!我等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养的是浩然气!”
“因此,臣等翰林院学子,携长安父老万民之心,冒死泣血以闻!”
“臣等万民,叩请陛下:收回成命,挽留贤相!复高相之位,安下之心,固大乾之基! ”
“陛下明鉴!陛下圣裁!”
完。
尺破重重磕头。
身后成千上万的百姓与学子,也齐齐跪下,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磕头,齐齐高呼。
“国无高相,如屋去梁!”
“恳请陛下挽留贤相,复高相之位,安下之心,固大乾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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