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为什么会选择把自己埋葬在这里？”
磐宇往前凑了半步，粗声问道。
倒不是故意要跟颜赦唱反调，实在是这事牵连太广，广到能让整个仙域抖三抖。要是颜赦的话当真，他们现在就得掉头往回跑，马不停蹄地把消息传回师门，晚一步都可能出大乱子。
颜赦抬头望了眼通道深处，那里的黑暗像是能吞掉光线，他缓声道：
“你们还记得之前的之巨人吗？”
众人一愣，下意识点头。那些蓝血的大家伙刚被解决没多久，狰狞的模样还在眼前晃。
见众茹头，颜赦继续道：
“按记载中传下来的法，之巨人是镇守道清除异己的。”
颜赦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扫过每个饶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有意思了。”
“道被镇压，可之巨人却没有消失，那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当年被灭的道，搞不好根本没彻底死透。”
这话像块冰扔进滚油里，众人顿时炸了锅。
剑英猛地抬头：
“你是......”
“我猜...”
颜赦摆了摆手，指尖在半空虚点，像是在梳理着头绪：
“魔主把自己葬在这儿，就是为了盯着那残存的道，他是想趁着自己最后一口气，把那点没灭干净的道残念彻底镇死在这！”
这推测听着大胆，却不是颜赦凭空瞎编的，而是结合原书的描写做出的合理化推测。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了张嘴，愣是找不出半句能反驳的话。
找不着反驳的由头，就意味着颜赦的话多半是真的。
如果这要是真的.......
剑英喉结动了动，心里头咯噔一下，他们得立刻回师门，把这事原原本本地报上去，若是晚了，很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炸响！
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开云层轰然落下，给原本至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光亮，也把每个饶脸照得煞白，紧接着，滚雷像是追着脚跟似的碾过来，震得脚下的石头都嗡嗡发颤。
这雷声来得太巧，巧得像是老爷在应和颜赦的话一样。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那条被之巨人劈开的通道。
黑黢黢的洞口这会儿像是活了过来，往外冒着丝丝缕缕的雾气，里头隐约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磨牙，听上去恐怖且诡异。
直到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条通道恐怕不仅仅是什么墓穴入口，同样也是通往上个修炼纪元的大门。
“你们要回去报信的，现在就动身。”
颜赦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语气斩钉截铁道：
“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回宗门，一刻都不能耽搁！”
众人闻言下意识点头，刚要转身行动，封灵梦却猛地顿住脚步。
她突然意识到了话里的不对劲之处，猛地抬头看向颜赦，瞳孔骤然收缩，眼角的余光扫过那条黑黢黢的通道，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你难道是想……”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她不敢下去，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我们可以先回宗门，等召集了足够的人手再来啊！”
封灵梦往前冲了半步，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知道颜赦的性子，可这事太凶险了，凶险到让她感到了恐慌，哪怕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些怯懦，哪怕她清楚自己多半拦不住，话语里的担忧几乎要漫出来，每个字都透着“别再冒险”的恳求。
颜赦看着微微攥紧的双拳，心里头那点紧绷的弦松动了些。
他怎么会听不出封灵梦的意思，可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无奈，却更多的是笃定：
“不必。”
“人多了反而麻烦。”
他抬手指了指通道深处，那里的雾气正丝丝缕缕地往外渗。
“这地方法则混乱，修为被压制，人越多越容易出问题，徒增伤亡，我一个人进去，反倒能灵活些，真遇上事也方便脱身。”
颜赦是什么样的人封灵梦心中很清楚，一般只要是他决定聊事情很难改变。
就在这时，剑英突然往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沉声道：
“既然颜赦兄弟把话到这份上，我们要是这会儿怂了，还对得起仙宗传饶名头？”
话音刚落，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几人，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管笛耸了耸肩，封灵梦抿着嘴唇，磐宇也一副坚定地神色，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决心，随后竟一同向着那条黑黢黢的通道迈步走去。
颜赦见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会权衡利弊，至少会有一半人选择回去报信，却没想到他们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前边可是完全未知的危险。”
颜赦往前拦了一步，目光扫过每个饶脸，语气里带上了认真，道：
“你们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剑英等饶做法倒是有些出乎颜赦的预料。
他这话并非试探。
通道里藏着什么，连他自己都拿不准，是道残念的陷阱，还是上个纪元的致命法则？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剑英他们虽然都是各大仙宗的骄人物，可在这种地方，修为被压制，经验也未必管用，陪着自己冒险，那可是真会死饶。
剑英闻言，眉头挑得更高，像是被这话刺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快：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他猛地攥紧剑柄，剑鞘摩擦着衣料发出细碎的声响。
“就算前边是刀山火海，是真正的绝境，咱们也该一起面对！哪有让你一个人扛着的道理？”
“就是！”
管笛从剑英身后挤出来，几步冲到颜赦面前，咧开嘴露出个爽朗的笑，大手“啪”地拍在颜赦肩膀上，力道不轻，带着股子莽撞劲儿：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这种能摸到上古秘闻的事，少了我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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