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呗，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再了，我这是在关心你，怕你饿着。”韩商言满不在乎地。
初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像一只啄米的鸡。韩商言看着她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心翼翼地将初婳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生怕惊醒了她。
佟年在一旁看得牙痒痒，她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韩商言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这老男人，又在装什么深情款款！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迷魂汤，把自家傻妹妹迷得七荤八素的。
飞机上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初婳睡得香甜，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韩商言轻轻地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甚至偷偷地亲了一下初婳的额头，心里美滋滋的，像偷吃了蜜糖的孩。
佟年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我大叔，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拐卖未成年少女呢！”
韩商言斜睨了她一眼，压低声音：“你声点，别吵醒她。”
佟年翻了个白眼，声嘀咕道：“我又没喊，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韩商言懒得理她，目光重新回到初婳身上。他轻轻地抚摸着初婳柔顺的头发，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这丫头，睡着了还挺乖的，不像平时那么闹腾。
佟年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啧啧啧，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痴情种呢！醒醒吧，大叔，人家姑娘指不定心里怎么嫌弃你老呢！”
韩商言才不管佟年怎么阴阳怪气，他全副心思都在怀里的初婳身上。这丫头睡得真沉，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忍不住又偷偷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佟年猛地起身，一把将初婳从韩商言的魔爪里拉了回来。
佟年这猛地一拽，初婳整个人都懵了。她睡眼惺忪地看看佟年，又看看韩商言，脑袋瓜一时没转过来。
“姐，你干嘛啊？”她揉着眼睛，声音软糯糯的，还带着一丝起床气。
韩商言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狠狠地瞪了佟年一眼，咬牙切齿地：“佟年，你有病吧！？”
佟年毫不示弱地回瞪他：“我有病？我看你有病！对着我妹妹动手动脚的，你算老几啊？”
初婳更懵了，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你们在什么啊？什么动手动脚？”
佟年一把将初婳护在身后，像老母鸡护鸡似的，警惕地盯着韩商言。“没你的事，孩子别多问！”
韩商言气得差点吐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婳婳，你姐她神经病犯了，你别理她。”
初婳看看一脸怒气的韩商言，又看看一脸怒气的佟年，感觉自己就像夹在两座大山中间的草，随时都有可能被压扁。
她弱弱地问：“韩商言，你…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韩商言还没来得及回答，佟年就抢先道：“他亲你了！他还想干嘛呢！这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商言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指着佟年，怒吼道：“佟年！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成老男人了？我……”
“你三十多了还没结婚，不是老男人是什么？”佟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一脸鄙夷。
“就你也想追我妹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韩商言被她这番话噎得不出话来，他指着佟年，你了半，最终只憋出一句：“你…你不可理喻！”
初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幼稚，吵起来像学生一样。
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提示飞机即将降落，安全带指示灯也亮了起来。韩商言和佟年却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还在为了“老男人”这个称呼以及韩商言是否有资格追求初婳这个问题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初婳看看韩商言，又看看佟年，觉得这场景实在有些滑稽。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她努力忍住笑意：“你们…你们别吵了，像两个孩子一样。”
韩商言和佟年同时停了下来，目光都落在了初婳身上。
“韩商言，你…你真的亲我了吗？”初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
韩商言还没来得及回答，佟年就抢着：“当然亲了！我还看见他一脸猥琐的样子呢！”
“佟年！”韩商言咬牙切齿地警告她。
“怎么？我错了吗？老男人，你敢做不敢当啊？”佟年挑衅地看着他。
韩商言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婳婳，你别听你姐胡，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佟年步步紧逼：“只是想占我妹妹便宜吗？”
韩商言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真想把这丫头扔下飞机！
“我…我…”韩商言我了半，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他总不能，他是一时没忍住，被初婳可爱的样子迷住了吧？
那样岂不是更坐实了佟年“老男人”的指控？
初婳看着韩商言窘迫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她拉了拉佟年的袖子：“姐姐，你别生气了。”
佟年瞪了韩商言一眼，这才作罢。
“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这次就先放过你。”
韩商言狠狠地松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就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韩商言柔声问：“婳婳，你…你生气了吗？”
初婳摇了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要生气？”
韩商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初婳的头，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婳婳，你真好。”
佟年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声嘀咕：“老男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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