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蕤惊叹于刘来去匆匆。
她看着眼前笑意满满的老人，道：“老人家您下手这样重，不怕把他打残了吗？”
老人一脸满意的笑容：“这有什么的。那子皮糙肉厚的，打一两下不会怎样的。姑娘很懂打叶子牌？”
老饶好奇心比起刘不遑多让。
王蕤腼腆地：“我只会一点点。”
“姑娘就不要谦虚了。你怎么可能只会一点点呢。要是姑娘只会一点点，也不会让老周那样的滑头吃了苦头才是。”老人找了个王蕤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王蕤被老头盯得差点被一头埋进土里。
“老人家您这话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她的确会打叶子牌，可这么被人夸，还是头一次。
要知道以前打叶子牌，都被认为是不务正业的。
“姑娘你能教教老头我吗？我很想学打叶子牌。”
这……
老人家原来也刘一样，都是想学艺来着。
王蕤笑着：“好啊，我可以教您几眨但是您能不能学会，我可不敢确定。”
老头一脸惊喜：“真是太好了，下次如果那臭子还出去外面赌钱，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用这技能把他打趴下了。
这话才刚完，王蕤就纠正到：“老人家我也不确定您能不能学会。这……”
“我知道的，我懂的。你们会这种技能的人都是用来吃饭的。我不会拿着这个技能到处去赚钱的。我也不会拿着这个技能对付姑娘你。”
王蕤笑了笑：“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教您是可以的。但是现实中遇到不同情况，可能需要您自己随机应变。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老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这是自然了。我会准备好的。对了王姑娘，你师从何处？来咱们村子是为了干什么？”
王蕤道：“我来咱们村子是为了找我叔叔。”
老人见到王蕤神色伤感，询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老人难道还准备帮她找“叔叔”？她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人家我们还是聊聊怎么打牌吧。”
听到王蕤要聊打叶子牌的技巧，老人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没办法即便是一把年纪，在赚钱面前也是毫无抵抗力的。
尽管老头把自己赚钱的想法隐藏起来。她还是能看出来。他可不只是为了刘。
刘拿回来的银子，被他放在家里的饭桌上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头听了王蕤的一番描述，拿出一副叶子牌邀请王蕤尝试一下。
因为人数没达标，他们只能模拟打牌现场。
老头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掌握了精髓。他学会以后，立即想要验证，他：“王姑娘。我要出门去了，你看……”
他就差没，我要出门，你快滚了。
王蕤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老人家那我就先走了。”
老头很是精明，学会了技巧立即赶王蕤走，还问她：“我要是还有什么问题，能去找你吗？你住哪儿？”
王蕤为难地：“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住哪。更不想让人因为叶子牌的问题，浪费她的时间。
“这……”
“既然您要出门，我就先告辞了。”
正当王蕤要出老头家的门。仔细的她发现她坐过的长凳下面，有一层厚厚的灰。不仅如此，她假意想喝水。进了屋子里，也发现了一样的问题。
老头出门没有马上去村口，他磨磨蹭蹭走在王蕤身后。想看王蕤究竟住在哪里。只是王蕤比较警觉，她没走多久便停了下来，坐在村里某个人家门前的石凳上。
老头心想要怎么停下来和王蕤打招呼，却发现王蕤正微笑地看着他。
“老人家你不去村口吗？”王蕤问道。
老头满头大汗，他不停地用袖子来回擦拭额头。
“傻子刚在村口赢了些钱。我这个时候去不大合适。”老头话卡顿。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是吗？那您这是要去村北吗？”王蕤借机问道。
老头以为王蕤是要去村北，回答道：“是啊，村北有我家一户要好的朋友。我正要去村北看看。”
王蕤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老头：“可是这是去村南的路，您怎么会……”
这可是反方向的路。
老头眼看就要瞒不下去了。他就是为了跟踪王蕤。想要知道王蕤住哪里。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承认什么。
他道：“我去找人之前，还要去村南办点事。王姑娘你也是要去村南吗？”
王蕤道：“正是。”
她完这两个字，再也没多一个字。
老头不知该怎么接话。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跟着王蕤了。反正他已经知道王蕤住的地方，大概在村南这样便已经足够。
实际上王蕤住在村东的大娘家里。她往村南走只是因为早就察觉了有人跟在她身后。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姑娘你一个人在村子里，还请心一点。”老头低着头没有看王蕤。
不过他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见四周没人，他安心的离开了。
才走没多远，他便折返回去。王蕤已经消失不见。
——
王蕤猜想老头一定会折返回来。她很快就往村西而去了。
村西也同村里大部分地方一样，十分安静。
不过路上还能看到零星几个人在挖地除草。
她上前去打招呼。那些人却好像躲瘟疫一般，想要躲避同她交谈。
她只能坐在草垛上，思考人生。
她听到地里有人唱歌，也跟着唱了起来。不过因为不找不着调，原本不理睬她的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姑娘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唱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对她道。
他是被王蕤的歌声吓到了。王蕤看上去不算好看，但也不丑。
这歌唱的实在令他震惊。果然人不可貌相。
王蕤傻傻地：“为何？我为何不能在这儿唱歌？”
“不是不让你唱歌。姑娘你私下怎么唱都可以，只是我要挖地，你能不能……”
“我可以不唱，你得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
男子立刻答应了她的要求。
只求这个她能快些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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