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是半忙碌半摸鱼的一月。
商晚柠等牛头马面去了鬼域,将九幽湮灭塔的操练接手得七七八八,便也动了松散的心思。
政务有阿柒,外务有各司,她这位女帝陛下,偶尔也得给自己放个假。
嘿嘿罒罒。
这日晌午过后,她换了一身轻便的烟青色常服,长发用根玉簪松松绾着,领着几个平日近身伺候的侍女,溜溜达达往宸凤宫去。
行宫中,以宸凤宫占地面积最大;亭台楼阁掩在终年不散的冥雾里,景致清幽。
自打修葺完善,商晚柠统共没来过几回,多半时候都跟个资深宅女似的,缩在交泰宫里,批批奏章,逗逗系统,偶尔被白毛萝莉闹得头疼。
今日倒是难得有闲情。
“陛下今日好兴致。”领头的侍女名唤青黛,性子活泼,一边引着路,一边忍不住搓了搓手。
“宸凤宫后殿临水的那处暖阁,视野最好,奴婢特意按陛下的喜好,摆了软垫、焚了冷梅香,连茶水都备的是您爱喝的雪顶甘露。”
“嗯。”
商晚柠应着,目光掠过廊下垂挂的墨色纱幔,在冥雾中若隐若现。
“凑一桌麻将,今儿个朕手痒得厉害,正好松快松快。”
暖阁里早已收拾妥当。
临水的窗全数推开,带着水汽的微风拂进来,吹散令内燃着的冷梅香,混着窗外荷塘的清润气息,格外舒心。
一张黄花梨木的麻将桌摆在正中,四把铺了软垫的圈椅,桌上整整齐齐码着白玉麻将牌,触手温润,边缘还雕着细的云纹。
商晚柠在主位坐下,青黛和另外两个大侍女苏碧、沈砚对视一眼,抿着笑在其余三面落座。
还有一个年纪些的叫林朱,站在商晚柠身后,手里捧着雕花木盘,里面放着茶壶和茶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麻将牌,既准备添茶倒水,又想凑个热闹看牌。
“老规矩,”商晚柠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五十香火点一番,封顶一千。输光了可不许哭鼻子,更不许找阿柒告状。”
青黛立刻举起手作发誓状,笑嘻嘻道:“陛下放心,奴婢们哪敢啊!不过您可得手下留情些,奴婢这两个月的工资,还想着攒起来点魅魔姐姐呢。”
苏碧性子稳重,拢了拢袖口,只温和道:“陛下开心便好,输赢都是事。”话虽如此,却悄悄将面前的筹码分了分,显然也是想好好打一场。
沈砚话最少,只是默默将筹码码成整齐的一摞,指尖在牌桌上轻轻敲了敲,算是回应。
牌局正式开始。
骰子掷出清脆的声响,青黛手快,率先捻起牌来,一边理牌一边声念叨:“来个好牌,来个好牌……”
苏碧则不急不躁,一张张将牌排好,目光在牌面上扫过,仔细盘算着。沈砚动作利落,很快便理好了牌,双手放在桌沿,静待下一轮。
头两圈,还算有来有回。
商晚柠手气平平,摸牌打牌都不紧不慢;青黛倒是运气不错,胡了一把,赢了些筹码,笑得眼睛都弯了。
苏碧不心点了个炮,也不懊恼,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推出去相应的筹码。
暖阁里气氛轻松,偶尔有低低的交谈声、清脆的碰牌声,还有林朱在身后忍不住发出的声惊呼,被商晚柠回头瞪了一眼,立马捂住嘴,只敢用眼神表达激动。
可到邻三圈,风向就变了。
商晚柠摸了一张牌,指尖一顿,感受着牌面的纹路。
她将牌一摆,嗓音不紧不慢:“自摸,清一色,门前清,杠上开花。”着便将牌推倒,青龙般的条子牌在桌上铺开。
“算算,多少番来着?”
青黛凑过脑袋一看,顿时哀嚎一声,拍了下大腿:“陛下!您这手气也太邪门了吧!这都能凑齐?”罢,心疼地数出一大摞筹码推过去,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苏碧仔细数了数番数,默默推出去一摞筹码,“陛下这牌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哈!”
沈砚嘴角直抽,不敢话,只捏着筹码的手指紧了紧,将筹码一一摆到商晚柠面前,眼底闪过一丝幽怨。
接下来,便成了女帝陛下一个饶表演。
清一色、对对胡、七星不靠、十三幺……大牌牌轮着来,仿佛那白玉麻将真认得主人,争先恐后往她手里钻。
青黛急得满头大汗,摸牌时手都在抖,好不容易凑了个听牌,刚想喊,就被商晚柠的自摸打断,气得她直跺脚,却又不敢发作,只敢声哔哔:“陛下您这是开了挂吧?”
苏碧也渐渐没了起初的从容,算牌时频频出错,偶尔放个炮,看着面前越来越少的筹码,脸上也带了愁色。
沈砚更是全程抿紧了唇,盯着牌桌的眼神像要烧出个洞,好几次摸到好牌,都被商晚柠抢先一步胡牌。
【(?﹏?) 】
林朱在后面瞧着,一会儿为商晚柠的好牌惊呼,一会儿又为三位侍女的窘境憋笑,肩膀微微耸动,被青黛回头瞪了一眼,才赶紧收敛神色,乖乖给商晚柠添茶。
“又自摸了,混一色,碰碰胡。”商晚柠将最后一张牌轻轻扣在桌上。
她抬眼看向青黛,笑意满满。“咦,青黛,你筹码好像见底了?”
青黛看着自己面前孤零零的几个筹码,欲哭无泪,趴在桌上哀嚎:“陛下……奴婢……奴婢这两个月的工资,都快输光了……早知道就不贪心想赢您的香火点了!”
苏碧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贯稳重的脸上差点碎成两瓣。
“下月还要给老婆捎带些香火糕点,这下怕是不够了。”
沈砚幽幽补了一句:“我的胭脂钱也没了。”
林朱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破功,慌忙抄起茶壶掩饰,垂着眉眼装出乖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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