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边境长城？！”苏命心中剧震，几乎脱口而出！
毕竟他记得很清楚，后世岁月中，他曾在葬士的引导下以意识进入过簇。
只是，后世的边境长城之外，是无垠的黑暗，是无数被操控的恐怖转生傀儡。
而眼前这座长城，它隔绝的又是什么？
是神域？还是……其他更可怕的东西？
玄罡金仙注意到了苏命瞬间的神色变化，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那道无边无际的长城，缓缓开口道：“看来……你的确认得此物……”
苏命迅速收敛心神，在玄罡金仙面前，他自然不会暴露自己来自后世的秘密。
“不认识！”苏命微微摇头：“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罢了！”
实力超凡者，早已能凭空生出感应。
因此，苏命这借口也算不上牵强。
“是吗？”玄罡金仙轻笑，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原地，苏命沉默片刻才再度开口道：“它存在了多久？”
“它……”玄罡金仙闻言轻轻摇头：“如果要论是历史，那它就太久远了。”
“甚至，其存在的岁月，或许比仙域本身还要久远。”
“比仙域还要久远？”苏命适当地表现出惊讶。
“没错。”玄罡金仙颔首：“据最古老的典籍零星记载，在仙古之初，甚至更早的时代，这道长城便已存在。”
“它横亘于此，隔绝了两片浩瀚的疆域。”
“一边，是我等后生灵繁衍生息、追求大道之所，可称之为‘秩序之域’。”
“而另一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另一边，在古老的记载中，被称为‘归墟之壤’、‘万法终末之地’，也有人称之为……神域的源头。”
“神域的源头？”苏命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些先神灵，便是来自长城之外？”
“是，也不全是。”玄罡金仙的回答有些模糊：“长城之外，是规则的荒漠。”
“那里孕育出的先之灵，生而执掌部分地权柄，强大无比，他们自称为神。”
“但他们的存在方式，他们的理念，与我等后生灵所构建的秩序世界却是格格不入。”
“所以……”苏命蹙眉：“仙域因此和神域展开了大战？”
“没错！”玄罡金仙指向那巍峨的长城：“在漫长的岁月中，这道长城曾是绝对的屏障，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直到……仙古末年。”
到这里，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下来：“那场波及诸万界的浩劫，其起源已不可考。”
“我只知道，长城曾一度被某种难以想象的力量撼动，出现了裂隙。”
“自那时起，战争便开始了，并一直延续至今。”
“我们在此浴血奋战，不仅仅是为了争夺资源疆土，更深层的原因，是为了防止长城之外的存在。”
苏命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后世的边境长城之外，是无垠黑暗与转生傀儡，而眼前这座上古长城之外，是神域的源头，是归墟之壤。
换句话，那些被操纵的傀儡，应该也是神灵所为。
“所以……当初庭都被打到崩塌，也是因为那件事……”苏命沉声发问。
“这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了……”听到这话的玄罡金仙轻轻摇头：“我虽然贵为金仙，可在我之上，却还有数位大罗金仙尚存。”
“只有他们，才完整的经历帘初的战争。”
“庭到底因何毁灭，也只有他们清楚。”
苏命沉默片刻：“我可以见见他们吗？”
他想通过那些人搞清楚当初仙域是如何平定那场灾难的。
“这……”玄罡金仙闻言一怔，片刻后微微摇头道：“他们乃是维护边境长城的唯一力量了，一辈子都只会坚守在长城之上。”
“想见他们……难……”
“难？”苏命蹙眉：“那就意味着也有希望不是吗？”
“你啊……”听到这话的玄罡金仙微微摇头：“也罢，送佛送到西。”
“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勉强一试……”
罢，玄罡金仙挥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造型古朴的令牌催动。
伴随着能量灌注进令牌之中，令牌上顿时散发出一道朦胧的微光。
略微感应而去，能清晰感应到，这令牌与远方那巍峨耸立的边境长城产生了某种玄妙的共鸣。
片刻后，长城方向忽然裂开了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缝隙。
“看来你运气不错！”看着这一幕，玄罡金仙微微一笑。
“那位大罗金仙肯见我？”苏命开口。
“没错！”玄罡金仙轻轻点头：“但那位前辈了，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所以咱们得抓紧了。”
罢，他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道缝隙疾驰而去。
苏命也明白这一刻不容易，急忙跟上。
两人速度很快，很快就来到了边境长城不远处。
苏命算是故地重游，因此一直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长城。
眼前的边境长城和后世起来并没有太大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到了后世，长城内部区域，已经是被一片无垠的灰气所弥漫。
“所以，是因为仙域彻底寂灭，因此才造就了那一片寂灭之地吗？”苏命喃喃。
身为后世之人，他很清楚，仙域终将灭亡。
原本，他还在思索仙域毁灭之后的遗迹去了何方。
可如今想来，应该就是自己昔日见到的那一片灰雾世界了。
穿过那道缝隙，两人很快来到了长城内部一条悠长的夺目廊道内。
苏命环顾四周，赫然还能看到，在那些发光的廊道上还刻画着无数早已模糊不清的古老壁画。
但很明显，那些应该都是仙域前人所留下，虽然记载着一些仙神征战的惨烈景象，但最终都因为力量的散去而变得模糊不堪。
“就在前方了！”玄罡金仙在前引路，显然对这里并不陌生。
两人在寂静中前行了不知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不一样。
那是一座极其简陋的石室，看起来就像是随意搭建在边境长城上的一般。
但实力达到苏命这种程度，自然是能一眼看清，那些石头都不简单。
全都是能吸收一切波动的寂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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