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穿过狭长的通道，原本逐渐浓郁的灵气再次稀薄起来。
通道四周被一层薄薄的柔软的光幕所包裹。
尽头出现一层黑道至极的‘幕’。
“玄君，这是哪？”
李墨心有疑惑，虽然没跟洗剑湖玄龟交手过，但直觉告诉他这玄龟很强。
这里毕竟是它的地盘，万一对方耍心思的话......
“你不是来过吗？忘了？”玄龟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厚重、那么慢条斯理。
李墨紧皱着眉头，不再言语。
他可不记得自己何时来过这......
玄龟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半丈大。
如鹰喙般的嘴中闪起一道灵光。
嗡嗡一声。
那黑色的‘幕’如活了般蠕动起来，玄龟率先走了进去。
李墨和王佑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李墨只感觉灵识和眼睛都被蒙蔽了，什么也看不清。
只是，他本能的感觉有些不自在，享受泡在了冰凉滑腻的粘液里。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所见的景象却让他瞳孔地震。
入目所见是一片满是寒冰之气的白芒，这等白芒也就拦住地界修士，对他这种金丹来宛如无物。
白芒的四周是一片宽阔的空间，四周是数不清的冰壁，壁上刻画着无数古朴诡异的符文。
空间的正中央，有一圈又一圈压痕。像是某种巨型蛇妖盘在这里过似的。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李玄一口就叫出了簇的名字。
“寒冰空间！”
这寒冰空间，便是李玄（李墨）还在练气时，在万蛇谷覆灭后寻到的地方。
他在这里遇到了白色巨蛇，以及......陷入经镇压息石秘境的三足巨鼎。
“这怎么可能？寒冰空间在万蛇谷，离这里少数万里，咱们刚刚所走的路程，几十里都算多的！”
“移步换景，缩地成寸......螭君的血脉赋罢了。”玄龟压根没想瞒着李墨，随口便了出来。
“螭君？”李墨眼中闪过迷茫，“那条白色巨蛇？”
虽然当年东极的动乱因他而起，但他在里面最多也只起到引子的作用。
就连逃离东极时也才筑基九重。
东极顶层金丹、妖王们所发生的那些龌龊他一概不知。
自然而然，他也不知道‘螭君’。
玄龟摇了摇头，“那白蛇不过是螭君本源气息影响，异化未来的异种而已。”
一旁的王佑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的白蛇，还不是两百年前在炽火宗山门，与我、巫、牧一同为围攻皇的那条？”
这一次，玄龟点零头。
“娃娃，你气运不凡，乃降大任。”
“可惜......前路漫漫啊，你的路不好走。”
玄龟像个神棍一样，神神叨叨地了一句，但李墨和王佑听了后都沉默了。
一个是心虚，担心被玄龟看出了什么。
一个是若有所思，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走青铜图录上的青铜炼体之路。
玄龟略过这个话题，将目光放在了四周那些古朴的符文之上。
“这上面的符文乃是我洗剑湖玄龟一族亲手刻画的，这既是困住那白蛇的阵纹，也记载了螭君的由来和命。”
“李墨，李家主.......东极之外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东极之外，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李墨脸色不变，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在了星沙葫芦上。
“哈哈哈，你呀你，都这个时候了还遮着演着呢？难不成你还要，这两百年你是躲到了那十多个秘境里吗？”
“那个地方......叫亘古对吗？”
听到玄龟一口叫出‘亘古’二字，李墨反倒放下了星沙葫芦，坦然道：“不错，亘古修仙界。”
“一个比东极大了无数倍，满是元婴、化神的地方。”
听到李墨承认，洗剑湖玄龟狰狞的竖瞳竟然泛起了丝丝晶莹。
“原来真的有那个地方啊......真的有......”
“那地方在哪？”选故意带着考量的语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墨着，伸手指了指上面。
玄龟满意的点点头，一边转身一边：
“要想知道东极的真相，咱们得先从亘古讲起......来吧，来吧，我给你们从头开始......”
“上古时代，地间本没有修士，也没有妖族，甚至没有生灵。”
“地混沌一片。”
“可随着岁月的流转，浊气下降，清气上升......地间渐渐有了‘规则’，有晾。”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族、妖族、树木、百兽纷纷诞生并崛起。”
“人族乃万灵之长，先便开了灵智。”
“古之圣贤从日月星辰、地万物中参悟道，创造了修行法。”
“妖族强者也在一次次厮杀中锤炼血脉，打开了妖族的晋升通道。”
“地生灵开始向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远去。”
“在无数次碰撞与厮杀中，人族以强大的力量奠定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主导地位。他们甚至给这个世界取了一个名字——亘古！”
“本就在崛起路上的人族再次沸腾！”
“可......人族崛起得太快了，也太贪婪了！”
“他们主宰了这个世界还不够，他们竟然妄图超脱，妄图飞升！”
“可这个就是我们的世界啊！上面......真的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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