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也没闲着，主要是在新旧校家属区传播八卦，什么领养的儿子怎么长的那么相像啊？为什么亲生的不管，管那捡来的，可能有猫腻！那女人跑了，谁瞧见了，当初出门都得要介绍信，能跑到哪去？
瓜子也不是白嗑的，没两家属院都八卦直飞，那孙婆子瘫了出不了门，没听见，而那新媳妇也不晓得自己老公是领养的，就当八卦听一听。
孙家父子这两只要一闭眼就做噩梦，精神不济，没察觉左邻右舍大妈奇怪的眼神，
李清见舆情宣传的差不多了，就去打听张家的事了，这张家原来也是书香世家，往上数还出过二品大员，可惜革命时牺牲了不少，后来运动开始前，逃出国避难了，所以孙妮才没有外家依靠。
这不就是凤凰男靠妻子母族发家，看人家没落了，就翻脸不认人吗？
李清看快黑了，就让系统开了眼，召唤了张淑云，她上次的不清楚，得再问问情况。
眼珠变得幽黑后，屋里气温也降了下来，那张淑云还是那个样子，第二次见，也没那么害怕了，张口问道，
“上次你他推了你，这个他是谁，是孙振华还是孙涛？”
张淑云用撕裂的声音答道，‘是孙涛推的。’
“他推了你，也不至于让你丧命吧，他当时应该只有五六岁，你一个成年人，他应该处理不了，还有谁？”
李清言辞犀利，直戳对方要害。
张淑云满脸是血，身上的衣服也都渗出了血，面庞扭曲，咬牙切齿地吼道，‘是那个老婆子，是她，她杀了我，还虐待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这恋爱脑没救了，李清冷酷起来，残忍地道，
“孙振华给孙妮找了一门亲，大山里的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光棍，穷的叮当响。”
话音刚落，屋里狂风大作，窗户咔咔直响，电灯左右晃动，张淑云脸上露出诡诈狠戾的凶狠，像青面獠牙的厉鬼一般，
‘他怎么能这么狠，妮妮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孙振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桌子无缘无故渗出许多鲜血，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把地面染红了一片，李清看着眼疼，大吼道，
“你发疯也别弄脏我地方啊，自己瞎了眼选的男人，害自己不，还害了孙妮，到现在还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恋爱脑真难杀啊！
张淑云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哭泣，她这一哭，李清只觉得心里毛毛的，感觉像拿着指甲盖划过黑板的声音，烦饶很，
“别哭了，你还有脸哭，睁开眼瞧瞧你女儿，做了什么孽，摊上这种父母！”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明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我告诉他我怀孕了，能给他生个亲生儿子，他却变了脸色，那孙涛更是一头撞到了我的肚子，把我推倒在地，好疼，血一下就就染红了布拉吉，我向他求救，可是你知道吗？’
张淑云瞪大眼睛，手捂着肚子，对着李清道，
‘他竟然捂死了我，我死不瞑目啊，他和那老婆子用水泥把我砌在了床底下，我怨气冲，却无处宣泄，一日复一日，也只能瞧着女儿挨打受苦，还不容易才把那老婆子弄瘫，可是他竟然从不出现，一步都不进来，真狠心！’
李清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合着那老婆子日夜躺在儿媳妇尸体上吗，这老婆子真是个狠人啊！睡得着吗？怪不得不去新筒子楼呐！
“我明会去见孙妮，你有什么信物吗？她不怎么相信我，被她爸和奶奶洗脑，你跟野男人跑了。”
张淑云听见自己女儿的名字，回过神来，抹了血泪，点头，
‘有的，当时我买了新布拉吉，带着妮妮去拍了张照片，那正好拿回来，我本来放在了桌子上，但因为跟孙振华拉扯，照片陷在墙缝里，这些年一直没被发现过。’
“行，明我去找找，还有，我打算服孙妮报警，至少让她不要那么快被嫁到深山里去。”
‘谢谢李师，太谢谢你了！’
“谢我，就把房间收拾好再走，这满地血，让我怎么休息？”李清也不怕她了，这恶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张淑云麻溜把血收了回去，等她飘走后，屋里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因心里有事，李清起了个大早，啃了俩大肉包，就找孙妮去了，
“妮妮姐，我来啦，有水喝吗，吃咸了，讨口水喝。”
孙妮见这姑娘豪不见外，直接走了进来，她多年没待过客了，抖着手把杯子冲洗了一遍，才给倒了水。
李清正打算喝呐，就听见房里传出骂声，“谁来了，快滚，我家不欢迎你，赶紧滚，丧门星干什么呢，快来给我擦洗，我拉屎了！”
孙妮神情尴尬，每次都这样，只要有人接近，奶奶就拉屎拉尿地恶心人，屋里都是怪味，邻居都不靠近。
“妮妮姐，我问我妈了，她你妈不可能是跑了，当时还给她看了你和阿姨的合照，是买了新衣服才照的，要拿回家给你看呢，你瞧着照片了没？”李清当听不见那老婆子的声音，只跟孙妮话。
“没有，屋里早就没有照片了，我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孙妮低下头，揪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站着，
李清见状，装作不心碰掉了杯子，“哎呦，这杯子怎么掉地上了，我真是不心。”着就往卡住照片那地跑。
“没事的，没事的。”孙妮很喜欢这个妹妹，难得有人不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心里高兴着呐。
“哎呀，这是什么啊？妮妮姐，你快来。”李清故作惊讶地喊道。
孙妮捡起杯子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在李清的示意下，用手抠了抠，好像是纸，可又好像厚些，一使劲，扯了出来，
是照片，是我和妈妈的照片，孙妮望着发黄的照片，泪如雨下，对啊，妈妈买了新裙子，牵着自己的手，笑着照了张照片，还笑着嘱咐自己，不要告诉爸爸，否则爸爸又会浪费钱了。
李清叹了口气，让这姑娘哭一会儿吧，她心里还不知道多难受呐！
房里的骂声不断，要不是瘫了，估计那恶婆婆得打出来，
“这照片上面怎么有血，我妈当时阿姨知道自己怀孕时，还把照片给她看过，笑着是母女三饶第一张合照。”李清指着血迹，提示道。
孙妮用手摸了摸那血迹，心里直打鼓，如果妈妈没有逃走，那她去了哪里，为什么带血的照片会掉在墙缝里？
“妮妮姐，报警吧，起码还阿姨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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