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推了呆愣的徒弟一把，示意他快点做笔录，吴回过神，拿起笔就开始写，手里的汗都把纸浸湿了。
孙振华因激动，原本苍白的脸都红润了起来，头昂的高高的，眼神里带着自豪。
“哟，别是骗人吧，就你还敢杀人，还杀俩，我不信！”李清接着激他，鄙夷地看了一眼他。
“真是我杀的，艳红一个村姑，生孙涛就想我娶她，我能看得上她吗？一板砖就拍死了，容易的很，”孙振华精神亢奋的不正常，还用右手做了一个拍打的动作，嗓音也粗噶得厉害，
“张淑云我本来不打算杀的，想留着慢慢折磨，可惜啊，她非要生自己的儿子，孙涛像我，忍不了就推了她一把，张淑云大呼叫地骂孙涛，我只能把她捂死了，血流了一地，害的我打扫了好久！”
孙振华自顾自地着，完全没注意到屋里其他人冷下来的脸。
陈所长忍不住开口，“那你为什么非要把她们埋在你妈妈床底下，不膈应人吗？”
“我就是要膈应她，如果不是她出身低微，我早就出国当大少爷了，都怪她，我亲爹都不认我！”孙振华仿佛能在别饶痛苦中享受到欢愉，面容看上去可怕极了。
张淑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怨恨，裹挟着阴风与罡气朝孙振华的脖子扑去，张开獠牙狠狠咬住不放，
系统见孙振华面容惨白，怕张淑云变成厉鬼，那任务就是失败了啊，赶紧出声提醒，［宿主，不能让张淑云杀活人，否则咱这么多事都白干啦！］
李清本来悠哉地看孙振华被折磨呐，听到提醒，只得开口，
“张淑云，住口，你用怨气绞死了他，你自己也会魂飞魄散，永不轮回，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处，警察都登记下来了，自会让他受到法律制裁，待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就转世投胎去，不好吗？”
见张淑云黑气少了一点，李清动之以情，“你怎么不为你女儿想想，瘫上这么一爹就很难受了，你再造孽，是不给孙妮积德啊！”
张淑云松开了口，孙振华才捂着脖子，大口吸气，汗如雨下。
陈所长拿起徒弟记好的笔录，扫了几眼，扔到孙振华那边，冷漠地，
“你自己招了，签个字！”
孙振华神情怨毒，还有迟疑，不接笔。
李清大大咧咧地笑出声，“我也是要笑死了，算了，我们去找孙涛老婆吧，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一报还一报吧！”
吴狗腿地扶起李清，作势要往外走，
“我签，我签就是了！”孙振华抓起笔就签了字，“孙涛没干什么，他当时才五六岁，不知轻重推了张淑云一把而已，跟他们夫妻无关。”
这时候想当个好爸爸啦，恶心，孙妮姐真是惨，偏她来时不逢春，偏她走时春满园。
李清扯下符咒，带着张淑云离开了，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一出门就见孙妮在派出所门口蹲的，
“妮妮姐，怎么在这蹲的？”李清边提问，边朝张淑云那边望去，用眼神示意，要不要和孙妮见上面，聊一聊。
出乎意料，张淑云摇头拒绝了，她只想给女儿留个美丽的印象，记住照片上的那个妈妈就好。
“清清，我，我没地方去，孙家被围起来了。”孙妮低着头捏着衣角，吞吞吐吐的，
呼，好人做到底吧，李清笑着，“去我家歇息吧，警察办完案应该就会解封的，正好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
孙妮羞怯地跟着李清走，张淑云飘在后面跟着。
到李家后，果然黑灯瞎火的没有人影，看来李家兄弟在舅家过的不错啊，乐不思蜀，都不着家。
“妮妮姐，你晚上吃了没有？”李清拉开灯，给她倒了杯水。
“我不饿，晚上我一般不吃的。”孙妮双手接过水杯，局促的很。
李清看她营养不良的模样，叹了口气，“可是妮妮姐，我饿了，咱们一起吃碗面吧，一个人吃没意思！”撸着袖子就去了厨房。
孙妮连忙放下杯子，起身帮忙，心疼地见李清放了好多油，竟然还煎了两个鸡蛋，“清清，不用这多面，我吃不了多少。”
李清表示饿傻了，听不见，抓了两大把面，扔进锅里，嗯，还缺点肉，可惜家里没有，
等孙妮被塞了一大碗面，上面还卧着个蛋的时候，眼泪无声的落下，张淑云急得不行，示意李清安慰安慰。
李清表示饿了累了，先吃饱再，两人安静地吃完面，孙妮麻溜地去厨房洗刷干净，灶台都给擦了一遍，还烧了水，用来洗漱，要不是李清拒绝，她连洗脚水都能端来。
洗漱完，李清俩人并排躺在床上，她有点不适应 好久没跟女生一起睡一张床了，孙妮缩手缩脚的，怕遭李清嫌弃。
“妮妮姐，你想过你以后做什么吗？”
“…不知道，我没读过书，也没出去工作过，也没有钱，只会做家务活。”孙妮声音的，怯怯的。
李清翻了个身，面对着孙妮道，
“妮妮姐，现在可是好时候啊，改革开放了，卖包子捡破烂都能发家致富，只要有勤劳的双手，肯定能养活自己！”
孙妮望着李清晶晶亮的眼睛，咬着唇没吭声。
“妮妮姐，你会做衣服吗？你知道吗，女人和孩的钱最好赚，现在人都爱漂亮，喜欢亮色，我看你家里有台缝纫机，就在街上摆个摊，给人定制衣服裙子，等赚的多了，就盘家店，做大做强，晚上去上个夜校，考个会计证，把店开到全国都有，买上十几套房，老了以后当包租婆，拎着一串钥匙跳广场舞，多美啊！”
李清想这八十年代多容易发家啊，卖皮带都能致富，房价又便宜，有点手艺更是了不得了，比当工人赚钱多啦！
孙妮被李清画的饼，撑得心里满满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声音也大了些，“我会做衣服，以前衣服了都是我自己改的，还跟隔壁婆婆学过做鞋子！”
“那太好了，孙振华已经认罪了，过不了多久就能结案，那房子应该能拿回来，你要是膈应你就卖了，换一个新房子，尽量选靠近街边的，后边住人，前面开店，完美！”
李清得孙妮都精神了，半宿没睡，望着李清的睡颜，悄悄地握住了李清的手，眼中有浓浓的感激。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李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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