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举着木牌跑，玻璃碴子在风里“叮叮当当”响，真像风铃。
太阳快落山时，家长们来接孩子，院里跟开了花似的。
这个举着胖星星，那个拿着星星爷爷，还有的拎着带玻璃碴子的木牌，晃得人眼晕。
丫丫她娘看着女儿的会开花的星星，笑着：“这孩子，脑瓜里净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男孩的爹举着星星风铃，拍了拍林凡的肩：“林师傅，你这院子比游乐场还能留孩子。”
人都走了，二柱子瘫在石凳上，直揉腿。
“凡哥，我这腿快废了，”他哼哼着，“明能不能教点省事的？”
花把晒好的星星木牌收起来，一个个摆在窗台上。
暮色里，那些木牌像串灯笼，看着就暖和。
林凡拿起二柱子的星星爷爷，上面的大肚皮歪歪扭扭的，倒挺有意思。
“明教他们刻船，”他，“就刻丫丫的月亮船。”
二柱子一听直咧嘴：“船更难刻，我这星星爷爷还没刻明白呢。”
风穿过葡萄藤，叶子沙沙响，像是在笑。
林凡望着窗台上的星星木牌，觉得这日子，就跟这些木牌似的，不用多规矩，热热闹闹的就挺好。
刚蒙蒙亮，二柱子就蹲在院里磨刻刀，嘴里还嘟囔着。
“船咋刻啊，圆不圆扁不扁的。”他对着块木头叹气，刀背在石头上磨得“沙沙”响。
林凡推开房门，见他跟前摆着好几个木片，都被削得乱七八糟。
“你这是刻船还是劈柴？”林凡走过去问。
二柱子拿起块最薄的木片：“凡哥你看，这像船底不？我瞅着跟鞋底似的。”
正着，花骑着电动车进来了，车筐里放着个铁皮海
“凡哥，你看我找着啥了。”她打开盒子，是些细麻绳和碎布，“能给船做帆，风一吹就动。”
二柱子凑过去摸了摸碎布：“这布跟我娘纳鞋底的差不多，结实不？”
花笑着：“结实着呢，我试过了，绑在竹棍上能飘起来。”
大亮时，丫丫背着书包跑进来，手里举着个贝壳。
“林叔叔！我娘这是海边捡的，能给船当舵！”她把贝壳往木片上一放，还真像那么回事。
林凡往她手里塞了块新木片：“今刻船，先把船身削平，别着急刻帆。”
丫丫使劲点头，蹲在石桌旁，刻刀舞得飞快，木片边缘削得坑坑洼洼。
太阳爬到树杈时，孩子们陆陆续续来了。
那个刻狗的男孩，今扛着个芦苇杆，杆上还绑着片荷叶。
“我爹这能当船桅杆，”他举着芦苇杆喊，“荷叶当帆，比碎布好看！”
二柱子一看乐了：“这荷叶跟我家锅盖似的，能撑住不？”
结果刚把荷叶绑上，“哗啦”一声，荷叶碎了一半。
男孩急得直跺脚，二柱子赶紧：“没事，我给你换片大的，保准结实。”
林凡教孩子们刻船，先把木片削成梭子形，再在中间刻个槽放桅杆。
“船底要平，不然放不稳。”他手里的木片渐渐有了船的模样，边缘光溜溜的。
丫丫刻着刻着，把船身刻成了圆弧形，像个元宝。
“我这个是元宝船！能装好多钱！”她举着喊，引得孩子们都围过来看。
二柱子蹲在角落里，跟他的“鞋底船”较劲。
刻刀在他手里不听使唤，不是把船帮刻塌了，就是把桅杆槽刻歪了。
花走过去瞅了瞅：“你这船咋看着要翻呢？船底都歪到一边去了。”
二柱子挠挠头：“我故意刻歪的，这样能转弯，跟我爹摇的渔船似的。”
中午吃饭，二柱子要做“鱼汤面”，是应景。
他往锅里倒水，刚烧开就往里扔面条，结果面条煮成了糊糊。
花赶紧往里面扔了把青菜：“加点菜好看点，孩子们不挑。”
孩子们吃得可香了，呼噜呼噜喝着糊糊，比家里的面条有味。
下午风挺软，孩子们举着船在院里跑。
丫丫的元宝船最惹眼，她把贝壳舵绑得牢牢的，还在船尾系了根红绳。
“我的船开啦！能开到海边去！”她举着船跑，红绳在身后飘，像条尾巴。
那个男孩的荷叶帆船，被二柱子换了片大荷叶，绑在芦苇杆上。
林凡帮他在船底钻了个孔，穿了根麻绳，能在地上拖着走。
“这样就像在水里游了，”林凡笑着，“比放水里还稳当。”
男孩拖着船跑，荷叶帆“哗啦啦”响，引得院里的狗都跟着追。
太阳快落山时，家长们来接孩子，院里跟开了船展似的。
这个举着元宝船，那个拖着荷叶帆，还有的拿着二柱子刻的“歪脖船”，热闹得很。
丫丫她娘看着女儿的元宝船，笑着：“这孩子，满脑子都是稀奇主意。”
男孩的爹举着荷叶帆船，拍了拍林凡的肩：“林师傅，你这地方能让孩子的脑子活泛起来，比念书还管用。”
人都走了，二柱子瘫在石凳上，直揉胳膊。
“凡哥，明咱教点不用刻的行不？”他哼哼着，“这船比星星难刻十倍。”
花把孩子们刻的船收起来，摆在窗台上，风一吹，碎布帆轻轻晃。
林凡拿起二柱子的“歪脖船”，看着船底那道歪线，觉得还挺有味道。
“明教他们捏泥巴，”他，“泥巴软和，捏啥像啥，不用刻刀。”
二柱子一听直拍大腿：“这个好！我捏泥巴最拿手，能捏个大鲸鱼！”
风穿过葡萄藤，叶子沙沙响，像是在笑。
林凡望着窗台上晃悠的帆，觉得这日子啊，就跟这些船似的，歪歪扭扭的，可就是能往前漂。
还没亮，二柱子就扛着个麻袋往院里跑。
麻袋“哗啦”一倒，滚出来一堆黄泥巴，还带着股土腥味。
“凡哥，你看这泥巴咋样？”他抓起一把捏了捏，“我今早去河边挖的，黏糊得很。”
林凡走过去摸了摸，泥巴湿乎乎的，不软不硬正合适。
“行，”他点头，“就是得多晒会儿，别太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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