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是吃完柳家感谢宴之后，才回【救赎系统】空间的。
在宴会上，他很欣慰地看到了柳瑞和程书遥手牵手走来，向他鞠躬道谢。
劫波渡尽，两个家伙显然已经确定了关系。
【反派之眼】中的顶格好感，以及他们神情的真挚，让纪宁很有玉成他人美事的喜悦。
顺便提醒了他几句“除根”的重要性后，一场聚会也算是宾主尽欢。
……
当晚，纪宁在把老婆哄睡后，再次开启了肃清污染的征程。
只不过这一次，他带着从路衍处解析到的世界坐标，有备而来：
“系统，这个世界，存在于委托队列里么？”
纪宁直接将修仙界的坐标共享给了【救赎系统】。
果然，他立刻接到了系统的回应：
“尊敬的纪宁先生，已经为您同步剧情世界名称及任务剧情！
剧情世界名称：【爱到沧海桑田时】
原剧情如下……”
一大段芬芳扑鼻的原剧情，就这样水灵灵地端了上来。
其大意是：
昭日界某宗门的大师兄和师弟，在宗门选取契约灵兽蛋的时候，需要各自选择师尊给他们留下的两枚“风险与机遇并存”的灵兽蛋。
其一，内部生机旺盛，一看就是品；
另一颗，看似最烂的黄品，且生机晦暗不明，但传有可能会变异出绝无仅有的神品。
……
大师兄由早已飞升的师祖带入宗门，品蛋也是师祖指定要留给大师兄的。
不曾想，师弟因为病弱而备受同情。宗门上下对大师兄一番占据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的斥责：
他们以“让幼、大度”之名，按着大师兄脑袋，让师弟先选。
师弟不傻，当然选了品蛋。
结果因为他修为太烂，精血不足，没过几年就被品蛋孵出的烈焰雉，活活吸成了人干。
死得极为不体面，甚至滑稽可笑……
而留给大师兄的那枚晦暗黄品蛋，竟然孵化出了神级灵兽，朱雀！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朱雀化形成大美女，在飞升时背刺大师兄”，什么“要不是你贪心，xx也不会死！你就是嫉妒xx在师门受大家欢迎。你这人心思恶毒，我要杀你为xx报仇……吧啦吧啦，呱呱呱……”
接着便是日常重生，惯例的“大师兄拳如菊，不争不抢，不哭不闹，什么都不要了”。
他一个大男人，安静得像个姑娘一样，把两枚蛋都给了师弟。
师弟这次也重生了，想了邪门方法孵蛋，最后惨遭反噬，死得比上辈子还不体面……
而后，两只灵兽后悔追“夫”。
大师兄跑，她们追，大师兄插翅难飞……
……
因为涉及跨种族的四角恋，口味颇重，大善人稍微做零心理建设才开始阅读原剧情。
同时心里依旧在纳闷儿：
这次委托背后的世界，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所谓的【地新规】到底是个什么鬼，能把一个屌丝流男频仙尊，生生掰成了串子三爷。
……
可就在这时，系统警告声响起：
“检测到任务委托存在威胁，系统安全模块已激活！
扫描开始！”
“啥！？”
从未见过的情况，把大善人整懵了。
下一刻，系统声音传来：
“已发现因果陷阱！
陷阱已排除，可疑介入点已被销毁！
该世界心意识存在极强主观恶意，已被系统拉黑！
惩戒程序执行中！”
【救赎系统】的操作，让纪宁瞠目结舌。
带着极强主观恶意的……心意识！？
……
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恰当的例子，浮现在纪宁脑海：
医院里来了个装病的医闹。结果过安检的时候，被人发现他揣着一把西瓜刀，门卫便按着他捶了一顿，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
不过随后，无端联想让纪宁心底也有火气升腾而起——
这次意外背后的真相，很可能比这个联想更加恶劣！
那个逃入自己世界的仙尊，或许本身就是那个设下【因果陷阱】的世界道，用来吸引自己注意力的：
祂知道祂“放过”的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色中饿鬼。
让他来恶心自己，激起自己的怒意；然后利用祂伪装后挂在【救赎系统】里的任务，来骗自己过去……
睹是步步惊心！
……
“好一个诸万界杀猪盘！
系统，我看起来很像猪仔么！？”
纪宁是真怒了。
一个区区二级巅峰、接近三级的世界，诞生出的心意识，竟然把馊主意打到了他这个高维之下第一滚刀肉上。
祂这是想被炼化么！？
……
“尊敬的纪宁先生，您无需担忧。
未触发风险提示的任务，都无法对您造成任何威胁。
此外，系统在执行惩戒程序时，特殊委托队列收到了本世界相关任务！
其介入点远离该世界心意识设下的【因果陷阱】，具有绝对安全性。可方便您对此世界大规模污染事件进行清算！
如果您有兴趣，救赎系统可为您调取相关委托！”
“好的，麻烦你给我发一下吧。
我看看这个特殊委托，又是什么情况……”
“已为您同步原剧情！
剧情世界名称：【爱到沧海桑田时】
原剧情如下：……”
……
因为是临时接到的任务，原剧情还在生成郑
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发了纪宁对于道和壤的深入思考。
大善人根据这些世界以来的经历，构建了一个猜想。
一边接受原剧情，纪宁一边询问着【救赎系统】，核对着他的猜想：
“系统，心意识，和壤意识，祂们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壤意识很明显，应该是类似于阿赖耶识、心网、人网之类的物种集体意识统合体。
那心意识又是什么？
是智慧生物出现在每个任务世界之后，给世界增添的复杂度，而催生出的整个世界的高维意识么？”
“您的猜测，完全正确！
鉴于您对壤意识的理解已经非常深刻，系统将只用简短的实例，为您进行心意识存在形式的类比：
若把每个任务世界，看成一个可能孕育智慧生物的星球，道就是由该星球环境参数决定的一套无意识的机制。
又或是世界硬件；
当该星球产生生命，并开始演化，心意识也会由此而自道中产生。
且心意识的复杂度，由该星球生态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优势物种繁荣程度决定。
进一步细化案例：
假设某个任务世界的范围局限在地月系，那么心意识的产生，取决于地球或者月球在完成化学进化后，生物圈的形成；
而因为地球的优势物种为人类，因此人类文明的繁盛程度，直接影响了该假设世界的心意识的复杂度和抗逆性！”
“我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我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任务世界的心意识，还会为清除污染而努力。
甚至还有心意识怜悯祂的子民而纷纷挂出委停
因为两者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但是，这个修仙界的心意识，为什么搞了这么一出杀猪盘？”
“经系统检测，该世界心意识已因污染【伪人模因】而呈现伪人化！”
“哈！？伪壤！？”
纪宁乐了，这个品种的伪人，他可是头一回品鉴。
看来就算没有那个遭瘟的伪壤接二连三的挑衅。
这一趟，他什么也得上门尝尝咸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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