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华跟着牛春生去了一趟摄影棚，那是他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定妆照。
以前他除了办身份证和准考证的时候拍过照片之外，其他时间都没拍过，更别这种搞得这么高级的定妆照了。
不但有化妆师帮忙化妆，旁边还有灯光师在打光。
可能是由于王华第一次拍定妆照有些紧张，也可能是因为他原本就形象不佳，所以拍了很多遍，牛春生看了都不太满意。
“春生叔，实在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拍这样的照片……”
王华满脸歉意。
牛春生却很有耐心：
“没事，这和你无关，而是我总感觉，差那么一点意思。”
牛春生回头看化妆师，问道：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中的校服？”
化妆师一愣：
“牛总您的意思是想让他穿着校服拍？这不太好吧？”
穿校服拍定妆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怎么就不太好了，你的意见。”
化妆师就：
“感觉会比较呆，这伙子形象本来就比较一般，穿上校服，感觉效果会更不好。”
牛春生却：
“就穿上校服试试，拍出来效果看看怎样，实在不行再拍一组别的服装的。”
在牛春生的坚持下，化妆师和摄影师最终都同意了。
不过他们这里没校服。
王华倒是有校服，不过还放在出租屋里头。
所以牛春生就开车载着他回了一趟他的出租屋，把校服拿过来之后，然后再继续拍。
“妆不要化那么浓，遮住他脸上的青春痘就行，其他的别改变。”
牛春生又提意见。
“那发型呢？”
“也不用弄，就原来的发型就好。”
摄影师和化妆师苦笑出来。
他们觉得牛春生这就是在瞎指挥。
不过牛春生是客人，人家出了钱的，那自然是要按照人家提的要求去做。
最后按照牛春生提的意见，拍了一组出来。
摄影师：
“牛总，这片子出来，感觉有点普通啊。”
牛春生看了之后，却满意地点头：
“这就对了，就是要这种普通的感觉，人华是高考状元，又不是大明星，不用把他拍得那么华而不实，要的就是实实在在！”
化妆师这时道：
“可是，这是一中的校服，如果未经学校同意，就把这校服用在商业宣传上，到时候人家学校提出抗议，恐怕不太好。”
牛春生点零头：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这样吧，我找空去拜访一下一中的校长，咨询一下他的意见，他若是愿意让我们使用，我们就使用，若是不愿意，就把这校服上的logo图案p掉，然后将校服的颜色换一下。”
拍完定妆照之后，牛春生就送王华回牛家，让他去继续辅导牛林馨的功课。
而牛春生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去准备一些礼物，打算今晚就去拜访一中的校长。
他刚给一中的校长打过电话，人家今晚恰巧有空，所以事不宜迟，今晚就去拜访，把校服的事情弄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王华回到牛家，发现林芳出去逛街了，牛林馨趴在沙发上打游戏，王晓倩则是在书房里认真学习。
见客厅门打开的时候，牛林馨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收起来。
“华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妈呢！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我爸呢？”
牛林馨问了这么一句。
王华就：
“你爸带我去拍完定妆照之后，就马不停蹄去找我们学校的校长了。”
牛林馨就问：
“他去找你们学校的校长做什么？”
王华就如实：
“定妆照穿的是校服，校服要用在商业上，得经过人家学校的同意。”
王华上下打量牛林馨：
“话你今该不会一点都没学习吧？”
牛林馨笑嘻嘻：
“也不算一点都没学啦，还是学了一点点的！”
王华不由叹气：
“你这样怎么能行呢？你现在可以骗你父母，骗我，甚至可以骗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你的人生的。这世界的一切东西，都是早就明码标价好的，你现在没心没肺玩乐，以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我妈应该还没那么快回来，你赶紧去教晓倩学习吧，她她有好几道题一直搞不懂，我还得多打两局游戏！”
牛林馨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王华苦笑一下，不再什么了。
他早就告诫过自己，不要介入他人因果。
现在实在是忍不住，这才嘴贱多两句。
既然牛林馨不听，那就算了，他又不是她的父母，没必要在她耳边唠叨个不停。
所以王华转身就去辅导王晓倩了，不再理会牛林馨。
“华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今有好几道题怎么弄都弄不明白，你赶紧来帮我是怎么回事！”
相比起牛林馨的贪玩享乐，王晓倩竟然很是专心学习，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王华看了王晓倩的错题本，将王晓倩不懂的题目，一一耐心讲解给王晓倩听。
王晓倩的悟性确实一般，数学思维比较差，所以稍微难点的题目，她做起来就比较吃力。
王华讲了一个多时，这才让她弄明白其中两道题的解题原理，而这仅仅是她今积累的错题的五分之一。
客厅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
牛林馨听到声音，立即像个兔子似的，迅速从客厅沙发蹿起来，一溜烟跑进书房，来到她的书桌面前坐着，拿出数学课本和习题本，迅速装出一脸认真听讲的模样。
王华和王晓倩看了，都很无语。
不过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华继续讲题，王晓倩继续认真听讲，而牛林馨则是继续假装认真听讲。
林芳回来之后，手里提着的菜都来不及放下，就跑来书房看一眼。
见王华正在讲课，而她女儿和王晓倩一起，听得那么认真，她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妈，您回来啦！”
牛林馨回头喊了一句。
“芳阿姨好！”
王华和王晓倩也向林芳打招呼。
林芳忙：
“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学习，我去做饭！”
女儿这么认真学习，她可不敢打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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