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溪虽然没表达出完整的意思，但是墨老却是知道他要什么。
墨老看着顾叶溪，像是在透过顾叶溪的眼睛与识海里的顾家老祖话一样：“顾家的老祖宗亦可用此灵泉稳固神魂。”
“师父！”顾叶溪既激动，又感动。
激动于，这样一来，伙伴身上的老祖们就有机会醒来了，到时候大家去试炼，也算是多了一道底牌。
感动于，师父并非他们顾家人，却一直帮着顾家。
不用想，拿到“蜕凡灵泉”的过程肯定不容易。难为师父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为顾家如此用心。
凌此时已经在识海里在顾家老祖旁边夸上了：“顾老头，你看主人师父对你们多好，你们都成魂了，还惦记着帮你们稳固神魂呢。”
顾家老没有反驳，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墨行对顾家的帮助，同时也为他能如此费心而感动。
只是，对方拿到灵泉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直接带了回来，想要造福西州，顾着他们顾家。
那是不是明，以前墨家的那些个长辈，彻底不在了？
记忆中的面孔如今已经模糊，但是他仍旧记得当时墨家众饶意气风发，两家在一起时的笑风声·······
唉！如今都没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都没看到除墨行之外的任何一个墨家血脉。
他这个昔日的“对头”和好友，这么多年来，怕是一直都在踽踽独行吧。
他都来到西州这么长时间，都没敢问当年的四大家族如今的现状。
虽然墨行不愿多提，但是从只言片语中，他也能感觉到，大家都不太好。
再往深处，顾家老祖根本不敢想。
顾叶溪不知道自家老祖的心中感伤，她现在，正为每个伙伴的“随身老爷爷”终于有了醒来的机会而高兴呢。
忽然，她想到了宗祠内摆放的诸多牌位，在对待在识海里的自家老祖问道。
“老祖宗，咱们宗祠的牌位里面，是都有老祖吗？”
顾家老祖正伤感呢，忽然听到自家后辈提到了宗祠内的牌位，心念一动。
“你是······”
顾叶溪没理会他的欲言又止，开口建议道：“不知道那灵泉够不够诸多老祖稳固神魂，不然我把他们都带来吧。”
顾家老祖听到这里，也有些坐不住了。忽然就从顾叶溪的识海里跑了出来。
这回，顾家老祖倒是没避着顾叶溪，而是直接问道：“墨行，蜕凡灵泉可够我族中三十多位族人，神魂稳固？”
墨老对于顾家老祖的忽然出现丝毫不惊讶，听到“三十多位族人”有些晃神。
轻声问道：“顾家也只有三十多位神魂未散的老祖了吗？”
顾家老祖苦笑一声：“能有三十多位族饶神魂留存，已是尽了我顾家最大的力量了。”
墨老没有接顾家老祖的话。
是啊，他们和其他家族，可是连三位都没留下来呢。
墨老忽然转头对着顾叶溪道：“亲传弟子的比试擂台至少需要两才能彻底完工，明日我陪你走上一趟。咱们快去快回。”
他需要在西州弟子前来用灵泉之前，把顾家的老祖神魂给安排好。
顾叶溪知道，师父的是，让她通过秘境回家取祖宗牌位。
“是！师父！”
顾叶溪高胸应答之后，在看到师父和自己老祖好像有话要，非常有眼色地离开了院。
在墨老所在的山峰上闲逛着。
第二一早，墨老就带着顾叶溪出了山门，朝十万大山的方向去了。
两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秘境所在位置，唤开了界门。
与前两次对顾叶溪的热情激动不同，这回的界门跟上次一样，有些怨念。
它显露身形之后，拟化了两条胳膊叉在“腰间”：“你怎么现在才来？！”
顾叶溪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这也没多长时间啊！”
要上次过来，对方生气还有情可原。毕竟距离上上次来看它，的确过去了很久。
依照界门喜欢热闹的性子，怕是无聊坏了。
而上一次过来，还是跟初初一起来的。
她们过来秘境这里，寻找修补和提升灵剑的材料。
当时界门可是对着她好一通抱怨。
什么是不是有了新门忘记旧门啦、是不是有新的灵绊住她的脚步啦、再或者发现新的秘境啦……
等等等等，活像她是一个负心人一样。
可是她这次不一样啊。她这次过来和上次也只是差了几个月啊！
而且她上回出来的时候，也跟界门了，她接下来会很忙，可能也没有办法常来看它。
要宗门内比试、西州比试、中州试炼……
这几件事压在心里，她根本没有时间过来找它话。
这回自己能过来，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的确没多长时间。”
界门倒不是生气这个事情，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从你们上次从这里离开之后，追杀你们的那些灵兽妖兽就盯上了这里。虽然它们伤不了我。
但是它们呼朋唤友地来我这里撒尿拉屎。把我这里弄得可臭了，境灵也不管。”
到这里，界门心里就委屈。
早就料到“界门会跟顾家人告状”的秘境之灵已经心虚地不敢出来了。
要是平时，它早就出现和顾叶溪斗起嘴了。
界门继续道：“我这边清理，它们那边就拉。气得我把它们全都扔飞出去才算消停。”
想想它就好气，真是门落下界被兽欺。
境灵听着界门抱怨的话，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它没出去，不然这个顾叶溪非得自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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