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真的？”
福迪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用这么朴实无华的方法来解决那么恐怖宏大的问题。
因为怎么听都不太可能啊！
要在一个和平的国度或者世界中，靠着种田来稳定下，那还是很有可能的。并且也是一个十分有效、造福长远的好方向。
但是让两个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年、彼此付出了多少伤亡的敌对双方，因为田粮而诞生和平。
怕是连那位女神大人都没办法做到吧？
这里又不是大吃货国，还真能靠美食征服世界不成？
“年轻人，别着急嘛！”哈洛德总算是有了一些长辈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和人类交流，还是能够碰上自家家族的传承人，心中颇为高兴，反正福迪现在的反应在他这位老祖先的眼中，才算是正常的。
“恶魔位面现如今环境恶化的状况你也看到了，米宁应该也和你提过这里变成这样的原因。”哈洛德又取了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道，“其实经过了上万年、甚至几万年的时间流逝，恶魔对于最初的仇恨早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后来的持续征战，很大程度上来只不过是一种历史的惯性而已。”
又是一块糕点下肚，哈洛德觉得这精致的东西还真是越吃越上瘾，尤其是配着淡雅清新的茶水，在这外面如同炼狱一般的恶魔位面中，更让人有一种难得的清幽和平静。
“你的意思，是想到了后来恶魔对我们位面的战争，更大的原因已经不是曾经的仇恨，更为主要的原因是这里日益走向崩溃的环境，让他们不得不选择换一个能够养活自己的家园？”福迪看对方吃得很享受，便贴心的再取出了一些放在桌上，同时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很聪明，不愧是我们伊昂家的孩子。”哈洛德品味着口中来回飘荡的味道，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其实在很久以前，仇恨只是上层驱动整个恶魔宗族对战争保持狂热的宣传手段。而且这种手段所能够带来的效果，也如同仇恨本身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轻。所以，真正促使恶魔有着征服另一个位面的狂热欲望的，就是最简单的一个需求。饥饿！”
这一点，对于福迪这个真正的外来者来，其实并不难猜测。在刚刚来到这里，看到这里恶劣环境、感慨穷山恶水出狼饶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类似的猜想。
哪怕对于一个长寿的种族而言，上万年、甚至几万的时间也很漫长。漫长到了足以磨灭许多最初无法磨灭的东西。
现在看来，米宁对自己的那些话，的确都是真的。
只不过，一个恶魔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吐露心声，还是让福迪有些不怎么适应。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福迪更加好奇了。
“能够让两个绝对对立的敌人都想要搁置矛盾去面对的问题！”福迪摸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问道，“这个世界所面对的，传中女神都没能完全解除的危机到底是什么？那位女神现如今又怎么样了？她……还存在吗？”
刚才有一瞬间，福迪想到了自己闺女，想到了最初遇到她蛋蛋形态时的那个混沌空间。
他甚至觉得女神可能已经湮灭，蛋蛋则是她的转生。但下一秒钟，福迪还是否定了这个猜想。
铛铛那张真无邪、充满童趣的精致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样的气质实在是和创造并且拯救了这个世界的无上女神联系不上……
“这几个问题……我不知道！”哈洛德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摇头答道，“不光是我，就连那些使徒们都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使徒都不知道？那即便是最后我们成功让两个位面和平了，让所有力量联合在一起，那不还是不知道所需要面对的是什么问题，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嘛！”
福迪觉得，如果一个世界的神明是个谜语饶话，这个世界就很难长久的生存下去。而现如今那位女神，就被迫成为了这个不负责任的谜语人……
正当他颇为头疼的时候，哈洛德的声音再次传来。
“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能够找寻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哪里？”
“就在恶魔位面里，一个神庙。”哈洛德轻声道，“是一个古老的供奉女神的神庙。它应该是整个世界两个位面中，第一座女神的神庙。当初和恶魔一同被放逐到这个位面的神庙。”
“你去过？”
“没有！但是米宁去过。但即便是他这样级别的恶魔，也没有办法进入到神庙最深处的空间。那里除了恶魔王之外，是不允许任何生物进去的。”
“那你了不也是白嘛！就算知道了那里可能有答案，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去啊！”
“不是我们，而是你。如果你能够解决恶魔位面的粮食问题，成为这个位面的英雄，你就可以有机会去了。”着，哈洛德笑盈盈地看着福迪。
“……”福迪无语了，所有问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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