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本田雅阁停在红太阳歌厅外，服务生马上跑过来开车门，李林和三联社长陈文博下车后服务生把车开走。
中午两人在宾馆里谈了很久，对于那一万册图书的折扣问题双方还是有很大的分歧。
陈文博坚持6折不松口，把5折视为底线的李林坚决不接受。
眼见要谈崩陈文博提议晚上继续谈，并把谈判地点放在沪市最好的歌厅。
李林欣然接受，安排手下员工去复旦大学出版社打包书籍，坐车跟陈文博来到歌厅。
歌厅里装修的非常豪华，今不是周日客人并不多，中心舞台上的歌手正在演唱。
两人找个位置坐下，陈文博喊来服务员要了瓶红酒，两人举起酒杯先酌两口。
李林：“我认为商业谈判是比较严肃的事情，在娱乐场所谈是不是不太合适？”
陈文博笑着：“李总就是太严肃了，像个老头似的，我觉得在轻松的环境里谈判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林心希望如此吧，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享受歌声，台上的歌手正在演唱心太软。
一曲完毕李林啪啪鼓掌，陈文博勾勾手叫来服务员，“我点一首挪威的森林，祝来自豫省的李总生意蒸蒸日上。”
服务员离开后李林：“谢谢陈社长的祝福，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兴趣爱好。”
陈文博笑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当然要收集李总的弱点啦。”
李林摇摇头：“我想不明白你坚持6折不降价的底气是什么，不想做这笔生意吗？”
陈文博急忙摆手：“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我要是敢不做这笔生意社里的领导们肯定造反，出版局的董科长也会给我穿鞋。”
李林：“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不想成生意，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明，不管合不合适我都会给你保密。”
陈文博心中一惊，瞅了瞅李林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觉得李林可能猜到了他的心思。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呵呵一笑：“先听首歌放松心情，等下咱们好好谈。”
这时麦克风里传出声音：“5号桌贵客为李总点播挪威的森林，祝李总的生意蒸蒸日上。”
熟悉的旋律响起，李林闭上眼倾听音乐，歌声响起后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台上歌手的唱功虽然不错却唱不出半千哥那味儿，听到最后李林眉头拧成疙瘩。
陈文博笑着问：“他唱的是不是很不好听？”
李林摇头：“可能是我对这首歌要求太高。”
陈文博马上把服务员叫过来，指着舞台：“你们的歌手怎么回事，让我的贵客一直皱眉，去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
服务员马上赔笑：“对不起先生，这个歌手是新来的，我替他向您道歉。”
陈文博冷笑：“你替他道歉是什么意思？你要么让他过来道歉，要么去叫你们的经理。”
李林觉得老陈有点题大做，正想息事宁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服务员不敢轻易惊动经理，那样的话他会被经理扣工资，于是点点头转身走向舞台。
很快服务员带着歌手来到5号桌，歌手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我没能唱好挪威的森林。”
陈文博冷哼：“你给我道什么谦？给我的客壤歉。”
年轻的歌手赶紧向李林鞠躬，“对不起先生，是我唱功不够污染了您的耳朵。”
李林摆摆手：“所有的歌手都唱不出半千哥的感觉，你唱的还算可以。”
陈文博把两个高脚杯并排放在桌子上：“给我们倒杯酒，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歌手如蒙大赦急忙倒酒，可能是太过紧张酒瓶子在轻轻的颤抖。
倒完酒陈文博再次冷哼，指着李林的杯子质问歌手：“你连倒酒都不会吗？为什么我的酒比李总的少8分？你是看不起我的酒量还是看不起我这个人？”
李林的酒线确实比陈文博的高一些，不经世事的歌手尴尬的满脸通红，一边道歉一边再再次用酒瓶倒酒。
李林伸手挡住酒瓶，端起自己的酒杯往陈文博酒杯里倒酒，让两个杯子里的酒线持平。
放下酒杯：“既然少了8分我就还给你4分，这下咱俩扯平了吧？”
陈文博的脸上忽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端起酒杯：“李总真是个妙人，合作愉快。”
李林和他碰杯也了句合作愉快，心你这老狐狸可真够搞笑，想吃四折的回扣就明呗，绕这么大的圈子干什么？
李林对服务员：“我点一首半千哥的浪人情歌，祝我的好朋友陈先生步步高升，另外再送这位歌手两个花篮。”
送花篮类似于未来的打赏主播，两个花篮等于两百块钱歌手能拿5成，服务员也能多拿点奖金。
服务员瞬间眉开眼笑，歌手却红着脸摇头：“我唱不好五百老师的歌，先生您换首吧。”
这话气的服务员想打人，李林微笑着：“用不同的心情听音乐会产生不同的结果，现在我的心情很好，所以你加油吧。”
几分钟后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李林用手指在腿上轻轻打节拍，中途还跟着轻唱起来。
“我会擦去我不心滴下的泪水，还会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将你和我的爱情全部敲碎，再将它通通赶出我受赡心扉……”
一曲唱完陈文博率先鼓掌，李林也笑着鼓掌，这样的结果是皆大欢喜。
第二陈文博通知李林去三联社谈判，最终双方签订了供货合同，李林以四四折的低价拿到了三联社的一万本图书。
总定价是28万元，四四折是12.32万，李林的五折底线是14万。
还要给老陈0.4折的回扣，也就是1.12万元，所以李林省下了5600块钱，这就很开心。
搞定三联社后剩余的7家出版社纷纷来找李林签合同，几后李林以四八折的理想折扣拿到了清单上剩余的图书。
接下就是履行合同付钱提货，李林希望接下来不要出什么差错，希望这次沪市之行能画上个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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