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什么都不懂的杨凡，傅雨芳可是“懂斜的人，触目所及，所有的家具、摆设，在她眼里都明码标价，贴上了她心底的价签儿。
“老师，可以吃饭啦。”杨凡把做好的饭菜热一热，十五分钟后，喊傅雨芳进饭厅吃饭。
念念不舍的把目光从黎氏祖宅里那些古玩上挪开，傅雨芳提步进了饭厅，房里飘着阵阵饭材香味。
“好香，凡，你的手艺应该不错吧？”
第一次见到杨凡做的菜，傅雨芳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菜色做的很精致，有点像酒店里五星级厨师的作品。
杨凡听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心想在家的时候婆婆张敏和前夫许志文不是嫌弃自己做的油了，就是嫌自己做的淡了，总没有一次好。
“可能会不太好吃……”
杨凡嚅嗫的话还没完，傅雨芳用筷子夹了一只元宝虾，用力咬了一口，感觉到淡淡的甜味和一丝咸味巧妙组合，加之虾被炸的恰到好处，入口酥脆，
一口吃完，傅雨芳赞不绝口：“真是好吃，许志文真是没眼光，放弃这么好的妻子，是他没有口福。”
又听人提起许志文，杨凡一阵缄默，没有多。
似乎看出了杨凡心中不是滋味，傅雨芳轻轻拍了拍杨凡的手，“凡啊，今老师来，看到这么大一个宅子，只有你一个人，还打扫的一尘不染，明你真的是难得勤劳贤惠的女人。是许志文不知道珍惜你，哈哈，你这么贤惠，倒是便宜了房东，把房子照鼓这么好。”
吃过午饭，杨凡收拾了碗筷，两人又坐到了沙发上闲聊。
闲聊中，傅雨芳扶了扶鼻子上金色的眼镜，突然向提起了宅中的那两只造型古朴的陶罐，“凡，听落落，宅子里有个古董陶罐子能自动吸水？罐子内壁还刻着神秘的古代文字，能不能拿出来给老师看看。”
杨凡突然明白过来，多年不见的恩师傅雨芳大老远的开车来黎氏祖宅，也许并不是单纯的来看自己。
她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傅雨芳听了林落落对陶罐添油加醋的形容，也对这两只陶罐产生了兴趣。
老实话，杨凡是不想把陶罐拿出来给傅雨芳看的，因为那毕竟是黎少煌的东西，不经过黎少煌同意，就拿出去给傅雨芳看，似乎不太好吧？
她脑子里搜肠刮肚的思考着怎么应对傅雨芳这个请求，嘴里已经鬼使神差的问道：“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唯独要看这个陶罐，它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完，杨凡就后悔了，她很少这么心直口快过。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也对这两只陶罐充满了好奇。
“落落，这个陶罐有三个一摸一样的，你在夜市里遇到的一个算命的老人，企图骗走你手上的另外两只。老师怀疑……”
傅雨芳道这里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然后深沉而低缓的道：“老师怀疑，这三个陶罐也许在古时本事一套器具，相互作用。如果能凑齐了这三只，作为考古研究，对于现阶段的一系列历史发现，都可能有着重大的突破。”
傅雨芳虽然只是一个中学历史老师，对考古学和历史严研究却绝对不逊于一个大学教授。甚至可以傅雨芳就是一个大学教授，曾经有一所知名大学请傅雨芳去做历史系的讲师，傅雨芳为了他们这帮学生，硬是给拒绝了。
对于两只陶罐的来历，杨凡也想知道。
陶罐能够吸收液体，虽然并非极为不寻常的事情，也可能是罐子的构造，或者质地造成的假象，可也足矣证明古饶智慧是无法估计的。
以恩师傅雨芳的学识，如果亲眼见到那两只陶罐，应该能够猜透个一二。
从柜子里取出了那两只陶罐，杨凡递到了傅雨芳的面前。
傅雨芳从外套的内袋中里掏出一枚放大镜，先从其中一只陶罐上开始研究。
陶罐握在手里的时候，傅雨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自动释放出寒意的古物。
仔细研究了一下，傅雨芳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被放大后陶罐内壁上的文字，然后皱着眉。经她手里头的文物，少有几千件，可偏偏她就是看不透这件东西为什么会自己释放几乎达到零下的冰冷的触福
少顷，她舒展了眉头，用颇为欣喜的口气对杨凡道：“这个陶罐造型很简单的嘛，看文字有点像殷商时期出土的文物。早前殷墟出土的那批文物中，其中就有一只陶罐和这两只很相似，这个陶罐和殷墟出土的那件陶罐，应该属于殷商同一时期的文物。”
杨凡睁大辽着傅雨芳手上的陶罐看，她可没想到这两只其貌不扬的罐子，出生的年代距离现代居然会有那么遥远的历史。
“那老师，陶罐上的文字写了些什么呀？”杨凡托着腮，好奇的问道。
傅雨芳皱了一下眉头，用放大镜逐一把内壁的文字又扫了一遍，道：“应该是祭祀用到的文字，一般是用来赞美神的祈福用语。要知道，那时代的人最崇尚祭祀，这个陶罐应该是祭祀的时候用到的礼器。”
“祭祀？可是商朝那时候不是青铜时代吗？怎么会用陶制品作为礼器？”杨凡想到时候学的教科书，提到夏商周的时候，总会以青铜器作为核心，很少提到陶罐在那个时代的用处。
稍一思考，杨凡依稀想起来，时候，看一档考古类的栏目的时候。
有些陶器，那个时代的人，会作为棺椁成殓尸身。
不过，她暂时还找不到，这只陶罐和这个习俗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傅雨芳没有解释为什么陶罐可以作为殷商祭祀礼器的意思，而是意味深长的劝杨凡：“凡啊，你知道吗？如果这两只陶罐和第三只流落在别人手上的陶罐，真是一套文物。我还是建议你想办法把三个陶罐凑齐，献给国家。毕竟一整套完整的殷商时期文物，对于现在的考古界而言，是十分珍贵的，也有可能是一项历史性的发现。”
杨凡一听傅雨芳要她把黎少煌的陶罐献给国家，脑袋里都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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