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航程转瞬即逝。
当云海破开的刹那,临冀岛的壮阔异象骤然撞入眼帘。
岛周潮汐逆流,万丈巨浪冲而起!
夜空之上,双月同辉,一银一金。
银辉清冷如练,金芒炽烈似火,两色月华交织成漫流光倾泻而下,磅礴的地威压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俱震。
岛的上空早已悬浮着无数飞舟法器,各色光华冲,修士云集,人声鼎沸,蔚为壮观。
青川仙门的飞舟乍一现身,立时引来众修士侧目。
沧洲各大势力齐聚于此,观海阁、雪月仙门等顶级宗门的代表纷纷迎上前来。
与其他大陆诸强并立的格局不同,沧洲势力隐隐以青川仙门为尊。
“长垣圣子,许久不见,怎的都不来我宗坐坐?”雪月仙门的知云尊者含笑开口。
他语气尤为客气。
只因长垣的圣子之名,从不是靠上界身份得来,而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刚晋元婴时,他便只身遍历沧洲各大顶级势力,登门求道切磋,与各派大弟子论道交锋,未尝一败,才赢得了全沧洲的公认与推崇。
平日与林忱相处时虽不显山露水,但长垣对道法的深刻体悟,常受沧洲各宗邀请前去传道讲法,阐释修行真义。
别看他一身异域装束,实则精通各家绝学,更能融会贯通、化用自如。
遇上林忱后,他才尝了人生中的唯一败绩。
林忱一行也从露台下来,在长垣身侧驻足,并未喧宾夺主。
知云瞧见林忱,脸上笑容更加和煦:“原来林友也在。”
“友等人应是初临沧洲,待归墟事了,不知可否赏光至我宗聚,容本座略尽地主之谊?”
“咳。”观海阁长老在旁轻咳一声,“知云道友这算盘打得响亮。依本座看,我观海阁的千重浪屿,景致未必逊于贵宗雪峰。”
长垣见这些前辈个个都想邀走贵客,当即含笑打断:
“诸位前辈笑了。林师叔虽与我宗同行,尚未在青川驻留。若要招待,也得先让晚辈先行尽地主之谊罢?”
他既开口,众人皆愿卖这个面子。
“既然如此,便依圣子所言。”知云道,“若林友日后还想在沧洲游历,随时可来叨扰本座。”
林忱从容还礼:“诸位前辈盛情,晚辈心领。待归墟之事毕,若有余暇,定当拜访。”
他话音方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道不甚和谐的嗤笑。
“此人真是好大的架子。”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修士面带倨傲,发出质疑的声音,“不过是个化神后期,也值得这么多前辈如此抬举?”
他身侧的同伴眉头微皱,指向远海际,那看似咫尺,实则涯的金榜,接口道:
“你且看清楚,沧洲圣子赋尚居其下,更兼神嗣身份,如何当不得?道友还是心祸从口出的好。”
那修士顺着望去,金榜上“林忱”二字赫然在首,却仍嘴硬:
“金榜榜首又如何?归墟古城可不是靠名头就能闯的。讲的,还得是真本事。”
还真就应了那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樱
听不懂人话的终究大有人在。
他的同伴见状,默默退开两步,没再什么。
这番对话虽刻意压低,又岂能逃过在场大能的感知?
无羁双眼瞪圆,当场就要一道雷劈过去,却被关云舟按住。
林忱本人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抱着窜到他怀里的大白,仿佛未曾听闻。
宋锦书等人亦是神色不变。
他们可以不计较,却不代表旁人也会坐视。
青川仙门的大师姐眸光一寒,冷冷看向那名修士:“这位道友似乎对我们沧洲圣子颇有微词?”
这话一出,众人皆明——他看似在贬损林忱,实际上打的是长垣的脸。
然长垣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诋毁的?
当即就有数名同辈修士出声呵斥,更有甚者直接以威压相逼。
那口出狂言的修士顿时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最后还是他家老祖及时现身打圆场。
厉声斥责那年轻修士:
“逆徒!老夫才离开片刻,你竟敢捅出这般篓子!平日你父亲就是太过纵容!”
“依老夫看,你这般不知高地厚,也不必进归墟古城了,即刻回去面壁思过,好生学学这为人处事之道!”
话音未落,他又朝林忱与长垣方向遥遥一揖,取出几株灵气盎然的灵药装入储物袋送去:
“族中辈口无遮拦,此乃深海万里才得一见的珊瑚母株,权当老夫一点心意,还望林友与长垣圣子海涵。”
这珊瑚母株堪称水属性至宝,确属罕见珍品。
然而储物袋悬在半空,却无人相接,更无人回应。
气氛陡然凝滞。
许久,青川仙门的大师姐红菱才轻嗤一声:
“赔礼就不必了。我宗还不缺这点东西,自会向林道友致歉。倒是这位前辈,贵派弟子修为如此虚浮,等进了归墟古城,还是叫人好生看紧为妙。”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被强压着跪地的年轻修士,淡笑道:
“以免......被什么不长眼的妖兽叼了去,平白折了性命不是?”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那老者却不敢多什么,只能点头应是。
林忱始终神色淡然,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大白的背毛。
他并非故作姿态,而是真的未曾在意这场风波。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在与大白交流。
【忱忱,本统扫描到熟人了哦!】
【魔修?】
【你不对劲!那人可是渡劫后期的修为,忱忱是怎么发现的?!】
林忱没解释,只问:【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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