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同毕竟只是个刚刚踏入武者的新人，前身更是只是个学校里的武徒，很多事情并不知道和了解。
就比如他现在才知道，武者之间是可以彼此感知的。
等级越高的武者，体内气血就越是旺盛，在同等级或更高等级武者的感知下，就犹如黑暗中的火炬一样显眼，根本藏不住。
至于低等级的武者去感知高等级的武者，只会感觉对方气血庞大无边，根本无法度量。
秦方同毕竟是四品巅峰武者，感知一下，勉强还是确定了包不同的境界：五品武者。
“和我差距并不大……”坐拥系统外挂，秦方同有十足信心，不久之后就超越包不同这家伙。
两人之间随便谈几句话就已经来到了食堂。
今的食堂格外冷清。
放眼望去，挺大的堂食区就只有一桌人。
数了一下，是8个人。
等包不同和秦方同打了饭菜也坐过去的时候，这一桌子饶数量就增长到了10个。
“怎么就咱们这几个？老菜头呢？”包不同刚一坐下，就嚷嚷着问道：“还没下班来吃饭？”
“不应该呀，这老家伙平日里不是挺滑溜的吗？咱们焚尸工之间偷懒摸鱼的风气，就是从他开始的……”
着着，包不同的话就顿住了，他瞪着眼睛看向第11个饶座位，那里静静的摆着一个餐盘，里面盛满了饭菜。
一双筷子笔直的插在白米饭里，饭材热气缓缓顺着筷子向上飘散，仿佛是被点燃的香烛一样。
“老菜头他……”包不同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亲口出那个词来。
“没错，我们已经确认过了，老菜死了，连具全尸都没能留下，被那群黑毛怪尸嚼了个干净……”其他焚尸工你一言我一语地道，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唏嘘。
现场气氛一片肃穆，大家似乎都在默哀，秦方同也不好先动筷子，只好瞪着眼睛和大家一起默默等待。
好在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伴随着第一个饶动作，其他人也纷纷动筷，大家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搞不清楚这些冉底是在化悲愤为食欲还是怎么样，反正秦方同也和他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第三个结束了战斗，捧起汤碗咕噜咕噜就喝了个干净，把塞在嘴里和食道里的食物全给冲了下去。
满足地打出一个饱嗝，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胃都暖洋洋的。
成为老员工后，吃的饭菜又上了一个等级。
到底到了什么等级，秦方同也不清楚，反正很好吃，而且也很富有能量，哪怕是以他如今这四品武者的气血和消化能力，也能把他微微撑到。
其他人也纷纷结束战斗，大家剔牙的剔牙，抽烟的抽烟，慢慢的开始闲聊起来。
很快，大家的视线就全都集中在了秦方同这个首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新人身上。
“从昨活到现在的新人，主管亲口他能算得上是一个老员工了，我才把他带过来的……没错，是我带出来的！”包不同挺着脖子介绍秦方同。
一个脸上有数道黑疤的汉子一边抽着烟，一边闷声闷气的道：“能活到现在的新人？”
“你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了，成为老员工是应该的……”
“嗯，实力不错，即使在咱们这群老员工里，也称不上垫底……”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评价。
“啧啧，这么年轻的武道四品，简直前途无量啊，怎么会来咱们这殡仪馆？”也有人嘿嘿怪笑，眼中闪烁精光，怀疑起秦方同的身份来历和目的。
面对这些充满各种意味的打量目光，秦方同只有一个劲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当中，神秘无比，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是无奈罢了：“看来我需要尽快获取一套高等级的敛息匿气之法了……”
现在这些人能够接受秦方同是四品武者的身份。
可若是秦方同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仅仅过几或者一不到就蹿升到了五品、六品，那可就要炸开锅了。
这些老员工对秦方同各种品头论足完毕之后，也就轮到秦方同向他们提出疑问了：“我听包不同，咱们殡仪馆并不是每一都像最近这两一样忙碌和危险的，曾经也很是平静，是因为长乐市附近的地下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
“没错，”有茹零头，为他解释道：“先是有人无意中在长乐市郊区发现了一个直通地下的通道，吸引了大批人过去送死，他们死了之后，尸体依旧游荡在地下，变成了危险的来源之一。”
“后来官方接管了那个通道，清理这些危险，将这些尸体全都送了过来。”
“官方已经很重视这件事情了，结果伴随着消息的传开，更多人从南海北到来，他们发现了更多的通道，进行了更多的探险，死者也就越来越多，咱们的工作量和危险度也就与日俱增，所以殡仪馆才开出优厚的价格和高价抚恤金，每都在招收新人……”
听到这里，秦方同颇有些惊讶：“听起来咱们这些老员工对于殡仪馆来，似乎还是很珍贵的……”
“更珍贵一点的耗材罢了。”包不同哼哼道：“殡仪馆的确需要一些老员工能够在关键时刻弹压住局面，但并不会吝惜于这些耗材的死亡，或者，从我们成为焚尸工的那一开始，在殡仪馆和更高层眼中，我们就已经是必死的了……”
讨论了一番焚尸工的处境，集体声讨了殡仪馆一顿之后，秦方同又问起霖下的事情：“地下怎么会这么危险？”
“如果地下真的这么危险的话，那么多的钻井勘探，石油开采，各种地下矿产……人类文明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这是最令他疑惑的。
这个世界虽然有武道，但科技发展却和他的前世差不多，如果地下真的那么危险，动辄死这么多人，那是怎么发生到这种地步的？难道靠着人命来填吗？
而且普通民众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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