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就是你。”
陈九歌面色平淡，点头道。
“你……”
胡雨婷还想什么，但是她眼珠一转，得意道：“可以是可以……”
“不过，这个要求算在我欠你的两个要求里吧？”
“对。”陈九歌点头。
“好！”
胡雨婷这次答应的相当痛快。
“本姐这就去给这个和尚买斋饭。”
胡雨婷捡起剑，归剑入鞘，沿街朝酒楼走去。
周围的武者、行人纷纷让开道路，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玩味。
胡雨婷嘴角微翘，有些得意。
她心中暗骂陈九歌，真是个傻蛋。
两个无条件的要求，他这么轻松就让自己履行一个。
真是蠢货。
这么看来，他果然喜欢自己，这一切都是他想要吸引自己注意的举动。
幼稚！
可笑！
胡雨婷心中冷笑。
像他那种人，等自己履行完最后那个要求，就命令他离得远远的。
这种人不配追求自己。
胡雨婷一脸得意的朝着淮安府酒楼走去。
青石板铺设的长街上。
姐姐胡雨萱神色复杂，看向陈九歌，低声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九歌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还没想好。”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妹妹太蠢了，以后一定会害死你们两个。”
胡雨萱轻轻点头，叹了口气。
自从妹妹在《太乙分光剑阵》上展露赋后，爹爹对她就越发纵容。
导致现在性子刁蛮、任性。
陈九歌见胡雨萱一副正常饶样子，暗暗点头。
“你们的《太乙分光剑阵》是从何处得来的？”
胡雨萱犹豫了一下，声道：“这算我的要求吗？”
“不算。”陈九歌回应道。
胡雨宣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陈九歌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笑道：“我劝你还是出来历。”
“你练过这门剑阵，应该知道这不是你们苏南胡家能够染指的东西。”
“别后面遭遇祸事都不自知。”
听陈九歌这么一，胡雨萱心中微惊，下意识问道：“你……你知道些什么？”
她双眸紧盯陈九歌，眼底有些慌乱。
胡雨萱和妹妹一同习练《太乙分光剑阵》，对这门剑阵的威力自然心知肚明。
这门剑阵的威力，根本就不是简单武学。
陈九歌笑而不语，这次换他不话了。
胡雨萱刚要继续询问。
只听“咛”的一声。
倒在长街上，陷入昏迷的瘦和尚醒了。
胡雨萱心中一惊，扭头看向对方，俯下身子，关切道：“师父，你没事吧？”
“我……”
虚性和尚缓缓睁眼，眼中满是迷茫。
他呆坐在长街上，愣了片刻，饿昏前的记忆才浮现在脑海郑
“我……我没事。”
虚性和尚摇头，强撑着身体站起。
胡雨萱见状，心生怜悯，想要扶他。
不成想，她手刚触碰到虚性和尚的皮肤，一股强猛的反震之力弹来。
“嘭！”的一声。
胡雨萱被震退数步，手掌发麻，皮肉刺痛！
“你……”
胡雨萱见到这幕，大吃一惊。
周围的行人、武者也是面露震惊。
什么！
这瘦和尚什么实力，竟然光靠内功都能弹开胡雨萱！
胡雨萱后退数步，这才站稳身子。
她面露惊疑：“师傅，你……”
虚性和尚赶忙面露歉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僧内功尚未融会贯通，山了施主，还望施主理解。”
胡雨萱有些愕然，但她还是还礼道：“没……没事。”
虚性和尚行了一礼，视线扫过四周，想起自己要去的方向。
他脚下迈步，朝北而去。
胡雨萱喊住他：“师父，我妹妹去给你买斋饭了。”
虚性和尚听到斋饭二字，脚下一顿。
“咕噜噜……”
腹中响起饥饿的哀嚎。
想起斋饭的美味，虚性和尚口齿生津。
他咽了咽口水。
细数日子，他已经有二百三十一没吃过热乎乎的斋饭了。
想到这里，虚性和尚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运转《苦禅心经》，内力沿着经脉循环反复，压制住心底的杂念。
一息后。
虚性和尚行礼，嗓音嘶哑道：“多谢施主好意，不过僧修的是苦禅道，自绝境中见佛性。”
“所以……还是不用了。”
虚性和尚面黄肌瘦，浑身上下皮包骨，站在街上，如同一具会行走的骷髅。
见对方拒绝，胡雨萱张了张嘴，还想什么。
但她想到对方内力之强，远在自己之上。
这瘦和尚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不定还是某道统的真传。
想到这里，胡雨萱咽下后半句话，点头道：“好吧。”
虚性和尚双手合十，又行了一礼。
一旁的陈九歌打量对方一眼，觉得有些莫名面熟，好像自己以前在哪见过。
不过印象不深。
陈九歌试着回忆了一下，没能想起来。
他瞅了瘦和尚一眼，开口道：“苦禅苦禅，不见人性，如何才能得见佛性？”
此话一出。
虚性和尚愣了一瞬。
他扭头看向陈九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茫然。
他感觉这句话好像很有深意，不过他却想不通。
虽然想不通，但虚性和尚还是将这句话记在心底。
“阿弥陀佛……”
虚性和尚对陈九歌、胡雨萱行了一个佛礼，大步向北离去。
待他走后。
“哒哒哒……”
胡雨婷提着一食盒的斋饭跑了回来。
她一回来，没见到和尚，怔了一瞬：“和尚呢？”
姐姐胡雨宣道：“走了。”
“走了？”
胡雨婷张大嘴，脸色变得涨红。
她将食盒重重摔到地上，咬着银牙道：“这死和尚！”
“雨婷，慎言！”胡雨萱表情严厉的呵斥道。
胡雨婷不知刚刚发生的事，她板着脸走到陈九歌身前，倨傲道：“你的第一个要求我已经做到了。”
“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第二个要求？”
陈九歌瞥了她一眼，笑了。
“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你再欠我三个无条件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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