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泉水浸透的衣衫，紧贴在姜心梨的身上。
曲线毕露。
这样的姿势。
这样的眼神......
对御寒彻而言，无异于极致的折磨。
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血气方刚的雄性。
更别在她的面前，他从来就做不到坐怀不乱。
满身伤口的刺痛，瞬间被翻涌的暗欲吞噬。
他的大手下意识扣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
温泉水蒸腾着馥郁的玫瑰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息。
“暗尊......”他喉咙发干，声音哑得厉害。
女孩红唇微启，朝他靠近了些。
白皙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眼尾那颗痣，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娇媚，多情，带着滚烫的渴望，凝视着他。
他微微仰脸，红眸中交织着希冀和渴求。
喉结滚动，饱满的胸肌剧烈起伏着。
他快要被她的目光融化了。
气息渐乱，搂住她腰间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终于，女孩双手捧住他的脸，俯身吻了下来，
她轻喘着，一字一顿，“想、要、你......”
唇瓣相贴的刹那，女孩红唇中，轻柔吐出两个字，“阿耀......”
这两个字，像一声惊雷，在御寒彻耳边炸响。
他眸色骤沉，身体蓦地僵住。
熊熊燃烧的烈火，被冰冷刺骨的水当头浇灭。
他下颌绷紧，攥紧拳头，偏开头，避开了她的唇。
“嘭！”青筋暴起的拳头狠狠砸在池壁上。
石壁裂开，他冷白的指节破裂，鲜血渗了出来。
冰冷的话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暗尊，看清楚！我是谁！！”
女孩眼神迷茫了一瞬，白皙掌心捧住他的侧脸，让他和自己对视：
“阿耀......怎么了？”
女孩嗓音娇媚温柔，却像一根根尖锐的细针，一下下狠狠扎刺进御寒彻的心口。
“呵，怎么了......”
他低下头，差点气笑。
她对白耀热情如火，对他却冷若冰霜。
可明明他才是双生子中掌控和决定一切的那个人。
白耀只不过是他的分身。
他拥有变幻容貌的能力，白耀没樱
这些年，为了方便在光明兽人中行走，他才换了这副皮囊。
同样完美，被世人誉为最美暗黑兽人上将的容颜。
这副皮囊，和白耀那副不相上下。
可事实上，白耀拥有的那张脸，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白耀才是他的附属，才是他的替身。
可现在倒好——
她刚刚明明凝视着他，却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只因为他眼尾那颗变幻容貌时，不能彻底消除的泪痣。
她就将他当作了白耀的替身！
简直荒谬！
姜心梨......你真是好得很！！
他真想剖开她的心脏，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
要是白耀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将他捏碎成灰！
而药效上头的姜心梨，对他的滔怒火......浑然不觉。
她轻轻蹭着他的脖颈，温软的唇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皮肤。
手也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襟，掌心贴着他饱满结实的胸肌，缓缓摩挲着。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手背，声音冷沉，“暗尊，看清楚，我是谁？”
女孩没有回答，她气息微乱地挣开他的手，指尖顺势向下滑去......
御寒彻简直要疯了。
他猛地攥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
猩红的眸底，血丝密布。
他一字一顿，重复问，“暗尊，看清楚，我是谁？”
“痛......”女孩脸痛苦地皱起。
御寒彻立刻松了力道，指腹轻轻揉着她被掐红的下巴。
女孩眼神涣散，嗓音娇媚，又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委屈，轻喘着，
“我......难受......”
她眼尾红着，脸颊红着，嘴唇红着。
浑身都透着诱饶绯色。
惹人怜惜，更惹人......
御寒彻想起之前在地宫内拷问卡戎和蝎子城主时得到的信息，心头一紧。
卡戎，这药被大祭司施了石族秘术。
会重复发作九次。
如果没能解除。
那么，就算她靠意志强撑着，药性仍会持续发作。
直到理智彻底崩塌，最终精力耗尽死去。
他蹙紧眉头，按住她已经滑到他腰带处的手。
“暗尊，”他声音低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女孩像只乖巧的猫，柔弱无骨地蹭了蹭他的脖颈，“知道......”
御寒彻眸色一沉。
不，她不知道。
这药会在她清醒后，抹去相关的所有记忆。
而他在她的眼底，将永远是那个乘虚而入的恶徒。
一旦掌心满月砂消失......他这辈子跳进银河也洗不清了。
可如果继续这么下去——
他猛地想起空间戒里有一管药剂。
夜枭当时在古地球给他推销情药，被他斥退后，那家伙竟偷偷将一支“清醒剂”塞进了他的物资里。
情药早被他悉数捏碎，唯独这支清醒剂留了下来。
据能在情药作用后强制清醒半时。
不知道有没有效。
御寒彻犹豫了一下，眼看着姜心梨已经急切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取出药剂，捏住她的下巴，给她喂了进去。
像是一股清冽的泉水，从喉咙流下，瞬间渗透四肢百骸。
姜心梨体内的燥热渐渐消散。
那双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氤氲的雾气中，一双带着冷意却又藏不住担忧的深邃红瞳正凝视着她。
水汽中，矿物香气、玫瑰香气和红酒沉香香气交织在一起。
她微微一怔，“御寒彻？”
下一刻，她彻底清醒过来，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你回来了！”
御寒彻身体一僵。
积压在心底的怒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心里，明明是有他的。
可为什么，偏偏将他错认成白耀......
他反手搂住她，心翼翼地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暗尊是在......担心我吗？”
他的话语，让姜心梨彻底清醒。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衣领敞开，腰带松解。
两人浸在温热的泉水里。
如果不是对方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差点以为，两人是在......
“哗啦——”她慌乱地想起身，却被他重新拉回怀里。
“暗尊......别动。”他搂紧她，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嗅着她发间淡淡的玫瑰香气，低声问，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你会为我伤心吗？”
如果他死了，他的个人领域就会消散。
她就会彻底自由。
“还是......”他声音更轻，
“不用再被我纠缠，你会更开心......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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