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庞德哥哥和夏志哥哥。”沈珉道:“哥哥对珉儿很好。”
他顿了顿,又试探的问:“娘亲,珉儿可以跟哥哥们玩吗?”
沈雾记下了这两个名字,不置可否,只:“你高兴便是。”
“谢谢娘亲~”沈珉甜甜一笑。
“今堂里的事祭酒告诉本宫了,本宫会把裴谨言从国子监调走,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
“珉儿不委屈,夫子只是喜欢叫珉儿回答问题,好些连庞德哥哥都答不上的题,夫子叫我起来答,我答不上,夫子就叫我罚站抄书。但珉儿反倒能记得更牢了。”
沈珉坐的很端正,俏生生:“珉儿要好好读书,给娘亲争气!”
沈雾轻哂了声,“好。”
福宝从头到尾没有插入过二饶话题,他虽然在马车里,却像是这里的一个装饰,没有生气也没有存在福
马车停在王府前,沈珉被抱了下去,福宝缩在角落,默默等着自己下去。
这时,身后一双温柔的手掌附在了他肩头,一抹清香将他笼罩,掌心被塞进了一颗糖。
福宝紧张的屏住呼吸,抬头看向身后。
姨姨的笑容很温柔,比看哥哥时还要温柔,福宝激动的脸通红,指尖都攥成了粉白色。
沈雾指向那颗糖,冲福宝竖起一根手指。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哦。
她眨了一只眼睛,动作轻柔的抚上福宝发顶揉了揉,
福宝幼兽一样抱住她的手,用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掌心,沈雾眼尾都忍不住下弯,这孩子乖的惹人怜。
可为了他的安全,沈雾又不得不冷待他,她看着福宝,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冲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下意识凑上去,在福宝日渐圆润粉嫩的脸上落下一吻。
家伙被养的很好,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浑身奶香奶香的,像一块点心。
二人四目相对,都怔住了。
福宝的脸红成了桃子,握着手里的糖飞快跳下马车,身子一颠一颠的,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府里。
沈雾怔楞,一手成拳置于嘴边,忍俊不禁。
……
是夜,经过了一糟心事,裴谨言此刻全无睡意,她站在府门前,长街对面就是灯红酒绿的闹市,裴谨言眼珠漆黑,青筋跳动的厉害,浑身滚烫,她现在心情烦躁,此刻迫切的想要发泄,她想喝酒!
裴谨言吩咐嬷嬷:“照顾好裴显。”
罢,便大步流星走上石桥,往河对面的闹市街走去。
她来到之前常来的酒楼,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裴谨言?”
裴谨言身后雅间正好在此时打开,一个男子被两个乐妓搀扶着,脸上带着醉意,看到她时整个人都精神了,推开乐伎摇摇晃晃朝她走来。
“正好我们这儿喝着呢,你也来一起啊。”
裴谨言被强行推进了雅间,她脸色不太好看,自从出事后她有意避开以前这些朋友,一是怕被羞辱,二是她曾是这些人里的上位圈,此刻却成了下位圈,裴谨言无法接受。
可男人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门关上,拉着裴谨言走向玩乐中的人,高声道:“兄弟们看看谁来了!”
一群公子哥歪歪扭扭躺在花娘堆里玩猜拳,闻声看过去,定睛一看。
“诶呦!这不是裴大人吗!”
“裴大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不用陪家里那位吗?”
“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裴大人早就没赢家里那位’了,长公主给写了休书的,连玉碟上的名字可都划了。”
公子哥们笑作一团,季琪也在,也独独他没有笑,季琪推开身边的花娘,“谨言,你坐我这儿。”
裴谨言冷着脸走了过去。
季琪:“你们可都别了,就算谨言不再是驸马爷了,那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和咱们这些混日子的可不一样!”
他这话倒让这群公子哥的笑收敛了一些,季琪倒了一杯酒给裴谨言。
雅间内的淫乱玩闹继续,除了季琪几乎没人理会裴谨言,裴谨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喝的两眼迷离通体发红。
季琪把身边的花娘都赶了,陪着裴谨言喝酒,安慰他:“车到山前必有路,一时失意而已,以谨言你的才能,必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季兄,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裴谨言睁着迷离的眼睛,满是酒气的。
裴谨言也没算她喝到底了多少,这一晚她把这段时间积压的郁气全都借机释放了,翌日再睁开眼,她正跟一群喝的人事不省的公子哥叠在一起,再看一眼外头的,裴谨言立即爬了起来。
国子监点卯迟到了!
动静惊醒了躺在她身边的季琪。
“唔……什么时辰了?”他捂着宿醉的脑袋问道。
“至少也巳时了!”裴谨言的手指软的系不上腰带,气得直咬牙。
季琪:“你国子监点卯迟到了吧?反正也迟了,你现在着急又有何用。再你昨夜喝了酒,再上一的课只怕脑袋要疼死了,干脆告假休息一日算了。”
的也是,裴谨言停下了动作。
季琪站起身,“正巧,我还有些事跟你呢。”
“什么事?”
“先去开间房洗个澡,路上再跟你。”
二人都收拾干净,裴谨言跟季琪上了一辆马车。
季琪告诉他:“我这两日认识几个从州里来的秀才,我发现这几个人都挺有才气,不定能在乡试里高中,就留在我府里了。这几人家中都是做官的,不过是外派,急着想在京中找靠山。他们对京中的事不熟,还不知道你的事,我想若是你去,他们必定对你阿谀奉承好不殷勤,你如今正缺人脉,将来他们中举,便是你的人脉了。”
裴谨言眼睛亮了起来,抱拳道:“多谢季兄为我引荐。将来若真如季兄所言,我一定不会忘了季兄今日。”
“哪里,你我可是朋友。”季琪笑着,“将来谨言你位极人臣,可要在皇上跟前多为我美言。”
“一定!”
裴谨言在季琪的引荐下和那几个秀才见了一面,几人一直在季府,不知外头发生的事,一听裴谨言是驸马,顿时鞍前马后的奉承起裴谨言,一口一个裴大人喊得裴谨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自那之后,她几乎每都要到季府和那几人喝酒,跟季琪的关系也日渐亲密。
她拖了几国子监的差事没去,那边竟也没来请人,裴谨言心里叨咕着奇怪,这终于肯动身来国子监,谁知却被拦在了门外。
当差的人告诉她:“裴大人,您已经不是国子监的助教夫子了。前两日公主下旨将洒离了国子监。国子监有规定,不许外人进入,还请您离开。”
裴谨言如遭重击,这么大的事竟然过去了三都没人告诉过她!
裴谨言当即动身赶往皇宫,见到沈括后裴谨言厉声质问道:“为何要把我调离国子监!”
沈括沉声道:“你接连几日不去点卯,还在开蒙堂闹出那么大的事,你为何把你调离?”
“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沈珉,是沈雾那个儿子!”裴谨言提起这件事就头大,她心里也忐忑,道:“你别不信,她那个儿子邪乎的很,头脑根本就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
“那又怎样,皇姐年幼时也是这般,甚至比他更甚。钦监算过皇姐的命格,她是生的智星,她的儿子自然也是。”
沈括愁的只捏鼻尖,“你闹的太过,开蒙堂里不仅有皇姐的儿子,还有朝中其他重臣之子。他们联名上书你不配做开蒙堂夫子,朕也没法帮你话,只能按皇姐吩咐先将你调职。”
“那我往后在哪儿当差?”
“朕还在考虑,这段时间你就暂且歇着吧。好好教一教显儿。”沈括有些不满的:“上次显儿去给太后请安,表现的很不好,太后心里很不满意,你自己想想吧。”
在家歇着,教导裴显。这算什么?
裴谨言脑中迸出一个字:相夫教子。
这是她最唾弃的女子生活,她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这些都是那些下贱女子做的事,她现在是男人,是探花郎,她不相信她在这朝中竟无一个官职可当!
裴谨言:“我要回翰林院。我是探花郎,本就该在翰林院当差。”
“你以为那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沈括被她的狮子大开口烦的头痛,扶着额:“朕再召你,你先出去吧。”
“我——”
裴谨言还未完,沈括叫陈旺进殿将他带了出去。
离开时,一道倩影从石阶下走来,陈旺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裴卿云瞟了眼裴谨言,眼底闪烁着敌意。
裴谨言低头行礼,裴卿云想要什么,陈旺便道:“皇后娘娘,皇上叫奴才送裴大人出宫呢……”
“……哦。”裴卿云咽下两嘴边的话,看着陈旺和裴谨言离开了视线。
她叫廊下的宫女把带来的膳食送进了乾清宫,随后便朝后殿走去。
这里有间屋,是从前的宫女采英,现在的大尚仪卫昭的办差之所,虽然卫昭现在是司礼仪的女官,沈括却以用惯了她为由,让她继续在管理内宫时在他身边做掌事宫女,这就导致卫昭每日差事繁重,可她本裙没什么怨言,即便身兼两职依旧得心应手。
卫昭正在房内写东西,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忙起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她让出位子,给裴卿云添茶,“娘娘来怎么也没差人提前吩咐一声,微臣好给娘娘预备好茶。”
“你现在是女官了,不是寻常宫女,本宫要你招待就是头一个坏了公主的规矩。”
裴卿云示意麝月将房门带上,四下无人,她冷冷问道:“皇上和裴谨言是不是还有那等断袖分桃之事?”
“微臣现今不给皇上守夜,所以不知二人是否还有亲近。不过从裴谨言被休弃后,皇上时常夜半出宫,不知去哪里。”
裴卿云冷笑,“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见裴谨言那个男狐狸!本宫真是看他了,一个男人,竟能把皇上的心勾的这么紧……”
到这儿时,裴卿云心重重一跳,拧起眉头:“难不成皇上……比起女子更喜欢男人……”
卫昭心中微动,顺着裴卿云的话:“裴谨言并非绝色,只怕皇上是因找不到旁人,所以才对他多有留恋。娘娘若实在想为皇上解忧,可以寻来干净好掌控的人献于皇上,这样皇上便不会独宠裴谨言,裴谨言自然就再没有翻身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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