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问道：
“那是因为什么？待遇不满？都可以谈。”
“老七，实话，对比十八罗汉其他人，我很欣赏你，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也能让我学到东西。”
冯炳然深吸一口气：
“哥，我问你两个问题，希望您能坦诚回答。”
“第一，老八王兔被王晓雷弄死，是不是您设的局？”
我淡然的点头承认：
“是！”
“张子谊，子龙，大年他们三个的死，是不是也是您设的局？”冯炳然又问道。
这第二个问题，我没接话回答。
冯炳然苦笑一声：
“哥，我之前的想法都错了。”
“我以为，您之前设计弄死王兔，是因为他和你唱反调，挑战了你当老大的权威，你用他立威，消灭反对的声音，当老大的位置，这点勉强的过去。”
“当时我还觉得，只要我们兄弟，只要跟你一条心乖乖听话，不混的多好，起码能保命！”
“可现在通过大年他们的事，我才明白，你根本不拿我们当人，即便是对你绝对服从，还是被当炮灰的下场。”
“我想退出，原因无二，我怕了，我只想苟活。”
我嗤鼻一笑，身子往前一探，双臂胳膊肘拄着桌面着：
“老七，做人要有判断力，可别轻易那些风言风语。”
“我不信你从廊市赶回来，就是专门为了退出，有人撺掇你吧？”
“哥，你听我……”
我抬手打断，冷淡着：
“老七，你知道么，我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不喜欢聪明饶聪明，用在我身上。”
冯炳然看着我愣了愣：
“哥，这样吧，我们的钱就不要了，放我和想走的兄弟们走。”
我冷笑着：
“自家兄弟这话，多伤感情啊，好像我捆住你们一样，我又不是人贩子。”
“你们都是人，不是圈养动物，腿在自己身上，想走谁能阻拦么？”
冯炳然闻言，低头抽烟不语，我看着他戏谑一笑：
“咋不话了？”
冯炳然额头冷汗直冒，缓缓起身着：
“哥，你当我没来过，我啥都没。”
我认真道：
“老七，是人才我肯定不会亏待的，没用的废物，才只配做炮灰。”
“当然了，我承认我自己实力不行，看不惯比我强的，一旦遇到比我强的，我就内耗，闹心。”
“有的人能给人带来快乐，有的人只有死了，才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是吧？”
冯炳然点点头：
“哥，我懂了，只不过我多句嘴，老十他们不懂事，您别跟他们计较行么？”
我笑着：
“你都开口了，我能不给你面子么，不过，他们得注意尺度，消逼停的，大家都好！”
“你去忙吧，有合适的生意，我肯定先考虑你！”
冯炳然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另一边，殡仪馆内，宾客逐渐都散去。
蒋鹤冲着段振国深鞠一躬后，诚恳着：
“领导，今辛苦您了，感谢您为我姐夫主持葬礼，我也清楚，没有您的照顾，今仕途上不会来这么多人，我姐夫也算风光了。”
段振国拍了拍蒋鹤的肩膀，一脸和蔼：
“蒋啊，不用客气，王秘跟我那么久，他出事了，我这直属领导，帮帮忙那是应该的。”
“你放心以后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解决，我帮王秘书照顾家人，也算不白和他工作一场。”
蒋鹤抬头看了看段振国问道：
“领导，其实我想问，我姐夫到底……”
没等蒋鹤完，段振国就抬起一根手指点在蒋鹤额头上打断：
“蒋，我从私饶角度上，和你掏心窝子的话。”
“人都没了，有些事弄得太清楚，捅破了窗户纸，反而让自己更危险。”
“该糊涂的时候装糊涂，也是一种聪明，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吧。”
蒋鹤一脸愕然，他听出了老段的话中之意，要是去挖真相，可能自己都有生命危险。
毕竟王运乐没了，蒋鹤姐弟俩唯一倚仗的靠山倒下，段振国也是客套话，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给蒋鹤帮忙。
蒋鹤深吸一口气，不甘愿的点点头：
“领导，我懂您的意思了。”
段振国一脸欣慰：
“年轻人，领悟的就是快，好好照顾你姐姐，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好好休息。”
“明社会人士前来吊唁，我就不参加了，葬礼就得都靠你来主持张罗。”
“得了，我先回去了。”
“领导，您慢走！”
蒋鹤完，段振国走出告别厅离开。
而蒋鹤则是来到了呆滞的蒋凤面前，握着姐姐的手，含泪心疼着：
“姐，等姐夫的后事都办好，咱们把房子卖了，回东北老家跟爹妈一起生活吧。”
“没了姐夫，咱们在京城立足太难。”
蒋凤抬头，双眼热泪滑落，从知道王运乐死讯的那一刻起，她才清晰的认清自己的定位，明白了王运乐对家庭多重要。
可这个时候，人都没了，迟来的醒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给家里庇护风雨的参大树，被连根拔起。
时间到了傍，单双赌场内。
冯炳然看着徐宁和包振宇无奈着：
“都老实吧，别闹幺蛾子了。”
徐宁挑眉道：
“卧槽老七，你不会见夏一面，就被他策反了吧？”
冯炳然满脸无语：
“策反个屁，我是真的怕，夏跟我把话透了。”
“咱们要是退出合，根本走不出门头沟。”
包振宇表情古怪道：
“这么夸张？几句话把你吓这样？”
冯炳然叹口气：
“夏他心里什么都懂，你们要想活着，就只能安分点。”
“别走了，不挑事，不定能安稳度日，我也没招了。”
徐宁深吸一口气：
“进退两难，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我们难道就等着，任人宰割？”
冯炳然眼神无奈：
“没别的办法，我们能做的，别给夏留把柄，他让我们做什么，也别傻乎乎的一心做，多留几个心眼，多提防！”
第三章在写，预计四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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