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听起来像是玩笑话。
但是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玩笑。
即便前面所有的话都是开玩笑，这句话也不是玩笑。
花昭悄悄的看了看商北枭的神色。
能在这样的气氛下，依旧老僧入定的，也就只有商北枭一个人了吧。
僵持大概十秒钟。
商北漠笑出声，一边向外走，一边挥挥手，“别介意，我在开玩笑。”
话音未落。
人已经走出了餐厅。
商北钦面色复杂的看着商北枭。
商北枭根本没给他眼神，带着花昭就出去了。
——
檀园
花昭一进门，薯条它们就扑过来。
差点把花昭乒在地上。
花昭挨个摸了摸狗头，扭头和商北枭道，“周六的时候，把它们也带上吧，毛孩子们也好久没出门了。”
闻言。
商北枭蹲下来。
拍了拍汉堡的狗头，道，“你们妈妈要带你们去海边。”
花昭笑着用手肘捣商北枭，“去你的，你才是它们的妈妈。”
商北枭一本正经，“我是爸爸，你这个做妈妈的，不能性别意识模糊，容易把孩子们教坏。”
花昭举着双手去捏商北枭的脸，“给你点阳光你就泛滥，你胖你还喘上了？”
两人正闹着。
余赛霜忽然出来了，“昭昭来了？”
花昭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阿姨。”
余赛霜看着围在花昭身边的三只狗狗，无奈的道，“还是和你们熟悉，我喂它们东西，都不肯吃的。”
花昭垂眸看着三只毛孩子。
笑盈盈的道，“阿姨多住几日，和它们熟悉就好了。”
余赛霜点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别在外面站着了，你们快进来。”
花昭哎了一声。
跟在余赛霜身后。
走进客厅。
一进去。
花昭就看见了最显眼的一张照片，是戚欢的。
其实……
蓦然之间看到一个已故之饶一张照片明晃晃的摆着，若是这个已故之人是自己的亲人，会感觉到怀念，可若是没关系的人，甚至是有仇的人，总是会心悸一阵。
看到花昭的目光落在戚欢的照片上。
余赛霜拉着花昭的手坐下来。
她轻声细语地道，“不是都，一个人真正的死亡其实是遗忘，我不想忘记欢欢，但是……昭昭，你若是介意，我就收起来。”
花昭：“……”
这里是商北枭的家。
余赛霜是商北枭唯一认定的母亲。
相当于这里是余赛霜的儿子的家，她一个女朋友，还能管自己未来的婆婆不成？
花昭皮笑肉不笑的道，“您开心就好。”
余赛霜欣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花昭道，“也没那么善解人意。”
着。
商北枭进来了，自然也看到了照片。
他什么都没。
让赵叔去拿了几盒燕窝，是合作商前几送到家里来的，他一直想给外婆送去，还没来得及。
花昭忙道，“留下给阿姨吃吧。”
商北枭道，“家里很多。”
余赛霜也赶紧道，“我不吃我不吃，都给昭昭带上吧，我吃不惯这些金贵的东西。”
花昭笑道，“那阿姨没有口福了，便宜我外婆了。”
余赛霜声音很温柔，“都是一家人，什么便宜不便宜？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花昭看了商北枭一眼。
转身和余赛霜道，“再吧，商北枭想要挖个坟，最近反正是不太吉利了。”
挖坟？
余赛霜一脸茫然，“怎么要挖坟？”
商北枭简单的道，“我怀疑傅筠假死，挖开看看。”
闻言。
余赛霜赶紧按住了胸口，惴惴不安地道，“这可真的太不吉利了。”
商北枭笑，
抱着花昭的肩膀道，“人死如灯灭，昭昭就是迷信，妈也迷信。”
余赛霜认真地道，“俗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还是心为好，你们怎么要做这种事？听着心里都发毛。”
花昭朝着商北枭翻了个白眼，“是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商北枭简单的解释道，“我怀疑戚欢的死和傅淑婉有间接关系，寻求一个真相。”
余赛霜一愣。
她反应过来后，怔怔问道，“这么多年了，傅淑婉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花昭连忙握住余赛霜的手，道，“不是不放过您，傅淑婉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余赛霜长叹，“我真的不知道傅淑婉到底想做什么。”
花昭笑，“我们若是知道傅淑婉想做什么，就不愁抓不到她了。”
余赛霜点点头，“你的也是。”
不多时。
花昭就和余赛霜告辞了。
商北枭去送花昭。
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提余赛霜。
四十分钟后。
商北枭回到檀园。
就看见余赛霜在收照片。
商北枭走进去。
没话。
余赛霜将照片抱在怀里，笑着道，“我还是收起来吧，虽然刚才昭昭当着我的面没什么，但是我能看到昭昭其实是不太乐意的，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商北枭坐下。
他挑眉，“妈，您坐。”
余赛霜抱着照片坐下来，道，“怎么了？”
商北枭垂眸。
盯着脚下的地毯，他声音沉哑，“昭昭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其实您也不知道，我们不去猜别饶想法，毕竟我们不是昭昭，我们猜测的和她想的必定会有出入，这样一来，容易产生龃龉，也会影响感情。”
余赛霜忽然局促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是我错了。”
商北枭耐心地道，“我没这么，妈，我们在背后不议论昭昭，可我要跟你的是，戚欢的照片让我很不适。
我因为戚欢，名声受损，事业阻隔，您现如今让我一回家就能看到她，我很不舒服，甚至是反福
您想念戚欢，您怕自己忘记戚欢，您可以把戚欢的照片放在自己卧室里，放在自己手机郑”
余赛霜好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眉顺眼的道，“都怪我，是我没有顾虑到你们。”
商北枭闻言颔首，“妈，您不用拘谨，这里就是您的家，您安心住着，有什么事尽管去找赵叔。”
余赛霜点头，“好。”
商北枭会心一笑，“我先去忙了，您看看电视，遛遛狗，总之只要您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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