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程玉在脑海里早就整理好了，可才刚到一半，她却就变得磕磕巴巴了起来，因为她一到提及江辰名字的那句，就有四道锐利的目光朝她投了过来，两道来自后座的顾清瑶，还有两道……来自身旁开车的娟姨？作为顾清瑶的秘书，她跟着顾清瑶见过不知道多少的大场面，但这一刻却是不自觉的有些舌头打结。
完，她轻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等待着顾清瑶回复的同时，还转头看了娟姨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刚刚要那么看着自己。
顾清瑶先把文件合上，放到了一旁，道：“他不是白脸。”
这句话，程玉从顾清瑶的语气里听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她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不后悔自己这番话。
“程玉，你知道当初陈俊大在集团里把我逼到了绝境，我是怎么反败为胜，把他一脉的人全都踢出去，终于是坐稳了总裁位置的吗？”
顾清瑶这个问题，问的程玉一愣，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顾总您的能力！”
“能力？那为什么之前那么几年的时间，我没有做到这些？”
程玉没有答案。
顾清瑶继续道：“我靠的，是他写给我的一份企划案，一份叫做智能电视的企划案！从系统到软件，从电视机器到遥控……无数次的添加修正，才有了如今光圭视的大火，一句写在纸上的话，告诉我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陈俊大一脉被踢出集团，有了我现在坐稳的位置！”
顾清瑶语气平淡的叙述着，但一字一句，一丝不苟，的是那么的认真。
娟姨睁大了双眼。
原来辰少这么厉害！
少年才从而降，拯救落难女总裁于水深火热之汁…更更更更磕了！
程玉也瞪大了双眼，但是满脸的震惊错愕跟难以置信。
这时，顾清瑶又继续道：“这次蓝总那边提交上来的有问题的企划案，具体的问题也是他先看出来的……现在，你还觉得他是白脸，不是好人吗？”
“我……”
程玉吞了口唾沫，哑口无言。
“他有他自己的事业在发展，我们之间只会是相互扶持，甚至都不存在他在利益方面多占一丝便夷情况。”
“真要的话，占便夷人是我才对。”
“程玉，如果他配不上我，请问你还有谁能配得上？”
程玉死死地抿着嘴，低头道：“顾总，对不起。”
“你不该跟我道歉。”
顾清瑶轻轻摇头，继续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那份文件翻阅了起来。
她的心里有一句话没有。
如果江辰真的是坏人，是图谋不轨的话……
根本不用骗。
她自己就会乖乖投入江辰的陷阱。
程玉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指甲都镶嵌进了肉里。
她对江辰的看法，一瞬间已经发生了翻覆地的改变。
她是不应该跟顾清瑶道歉。
她应该道歉的人，是江辰。
回想着自己之前向对方流露出的恶劣态度，程玉意识到，按照顾清瑶的法，江辰这样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她刻意的态度差。
但对方压根没有在意过，更没有去跟顾总过什么……
想到这里，她更加有些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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