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如燕文化不高，生活环境也和吴斌不一样。
没有后来的信息发达，农村可以是闭塞。
城里，没少看新闻，乔宇这些都有过报道，用后来的话，烂梗了。
“我们真的和你没法比，井底之蛙。”
柳如燕的神情暗了一下，有点泄气。
姑娘不怕地不怕，但一旦动了心，反而会敏感，心神不定。
变得有点自卑。
“别这样，我看好你的赋。”吴斌善于察言观色，立即安慰：“改，我带你回城，凭你的赋，散打上都能有成就。”
“真的吗？”
柳如燕流露出惊喜。
“当然，我不会看错人。”
吴斌看着柳如燕的眼，满脸真诚。
“好，到时候，我跟你走。”
柳如燕眼神明亮，下定决心。
情窦初开的姑娘，智商为零。
很多年以后，成为叱咤风云的江洋大盗，柳如燕住着豪华酒店，品着高档红酒，想起这件事，还自嘲过：“真他妈幼稚。”
“傻女人。”
看着柳如燕喜滋滋离开的背影，吴斌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乔宇身边尽是头脑简单的人。
跟我斗，还嫩得很。
至于揭穿乔宇的骗局，吴斌却也没那想法。
一旦让乔宇太难堪，撕破脸，谁都不好过。
林姗姗和夏翠莲的事，虽然没结果，但也是不光彩的把柄。
估计乔宇是顾忌，怕有损夏翠莲和林姗姗的名声。
就这样心照不宣。
最起码，最后可以把柳如燕这个姑娘拐走，成为自己的……
迎着阳光，吴斌无声笑起来。
夜晚。
乔宇和柳如燕坐在村头桥上，空气清新，不远处芦苇荡，传来野鸭的扑棱声。
“过一阶段，我打算离开。”沉默了一会，柳如燕轻声道：“我一个外村人，总是在这呆着，也不是个结局。”
“去哪？”
乔宇也不挽留，柳如燕表面上是夏的媳妇，住在夏翠莲家，其实，谁都知道，如此能干的姑娘，怎么会和夏有结果。
走，是迟早的事。
“吴斌在这边期满，我跟他走。”
柳如燕已经决定下来，总是要和乔宇交代一下的，也不隐瞒。
自己这是光明正大，如果真的攀上吴斌这样的，也不丢人。
“不校”
乔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
“跟谁都可以。”乔宇语气坚决：“就是不能跟着吴斌。”
“你对吴教练有偏见。”
“随你怎么，就是不能走。”
乔宇不解释，知道解释也没有用，就像上次夏翠莲的事，柳如燕压根就不信。
林姗姗事件，了估计也没用。
女人一旦动心，完全一根筋，不讲道理。
“我走，谁也别拦我。”
柳如燕哼了一声，比乔宇还要强硬。
气氛显得有点紧张。
“你答应过我，等到夏娶到媳妇，再离开。”乔宇也不退让：“做人，话要算话。”
“屁。”柳如燕怒起来：“乔宇，你这话有没有良心，就凭夏那个傻子，猴年马月能娶到媳妇，难道让我在这白白浪费时间，耗上一辈子。”
“我答应过，但不是卖给你。”柳如燕越越激动：“难道我追求自己的感情，还不行吗，我有自己选择的自由。”
“你承认对吴斌有感情了吧。”乔宇声音变得认真：“我过，他不是好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好人？”柳如燕冷笑一声：“你乔宇有资格评价别人吗，你有了刘秀，还惦记郝冬儿，一个都不娶，这世上有比你更不是东西的吗。”
乔宇：“……”
“无话可了吧。”柳如燕声音带着点委屈：“老实告诉你，我到风华村，是冲着你来的，走，也想告诉你一声，我把你当最亲的人，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的选择。”
“你他么别管我的事。”柳如燕扭身就走，同时道：“再多管闲事，把吴斌搅黄了，你就得娶我过门，刘秀，郝冬儿靠边去，老娘一生气，宰了她们。”
乔宇看着柳如燕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呆呆发愣，有点无所适从。
扪心自问，自己还真不是个东西。
空阴沉沉，夜很黑。
村子里一片静寂，柳如燕心中极度烦躁，沿着村中间的道路，快步走着。
眼睛余光忽然扫到旁边阴暗处，有身影一闪而过。
“谁？”
柳如燕停下脚步，瞪着那个方向。
停顿了几秒，有个身影在一棵树后面闪出，跑向远处。
“站住。”
柳如燕叫了一声，脚蹬地，紧跟过去。
黑影速度很快。
但柳如燕的脚底功夫，可是比乔宇还快，加上熟悉地形。
很快就追上对方，拦住去路。
“我……”
对方开口，是个男子，口音明显不是当地人。
“我什么我。”
柳如燕正一肚子气，不容对方话，飞起一脚踹过去。
对方立即抵挡，双方拳打脚踢，快速过了几眨
喘息的瞬间，对方抬手：“停，我是警署的人。”
“管你什么警署。”
柳如燕打得解气，觉得还不过瘾，毫不理会，忽然贴近，提起膝盖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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