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交代
是的，工资。
不愧是一年内能迅速上位的瑞达名嘴，言辞犀利得让碗碗甘拜下风。
都这关头了，碗碗的态度多少有些松动了。
撇开裴承喻的因素，这份工作多少让她舍不得。同事友善、氛围好，还有工资高。
她就做了个把月，发了一个月工资，有一万。按正常价，一个啥都不会实习生，行情价撑死也就三千，其中少不了某人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实习生多少都有初恋情结，就跟某些直男癌的处女情结一样。
做的第一份工作总归有留恋。多少法学饶殿堂啊，她辞职就辞职。
碗碗有一点儿的感动。她是出来社会之后，第一个对自己戳心窝子的话。
不管她认不认，往后她俩都是朋友了。
两杯咖啡是西颜结的账，碗碗本来打算AA，但西颜坚决不肯，等她做了实习律师后再回请她。
碗碗回家的时候之后，boss大人已经到家了。
底下的门缝透着光，她按了密码。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不知道烤着了什么，烤箱滋啦滋啦的响。
裴承喻在厨房洗洗刷刷。
叮的一声，烤箱倒计时停了。
裴承喻戴上隔热手套，把一盆烤得金黄的奥尔良鸡腿鸡翅端出来。转身时，撞上玄关处换鞋子碗碗，“回来了？”
他把手套摘下。
碗碗不作声，继续换鞋。
“要吃吗？”
还是不做声，碗碗直接回了次卧。
被当空气了吗……
裴承喻望着她背影，故意拿了块鸡翅，津津有味吮着。
他的厨艺一向让人赞不绝口，色香味俱足，若是搁在平时，她早扑过去了。
但此刻，她真不想吃。
以前，她鲜少对吃没有产生欲望，她觉得自己被饿瘦了。
推开浴室的门，身后跟着氤氲的水汽。她今睡衣是之前自己买的，穿得很久，领口处被洗得发白。
裴承喻见她出来，立刻把晾到旁边鸡翅吃起来，边吃边黄婆卖瓜，“唔，谁的厨艺这么香啊。”
碗碗走到房间，半路折回，朝他走来。
裴承喻吃得越发起劲。
碗碗越过他身旁，眼神都不带一个，径直去杂物间拿了一个纸箱，回到房间，关上门，把裴承喻送的所有东西，衣服、首饰、包包，全部丢进去。
搬家的时候，她一件都不会带走。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
“林碗碗。”
电话是个男声，好像有点耳熟。
碗碗想起来了，前几她才听过。
她礼貌性的称呼他一句，“许总。”碗碗看了眼墙上的钟，“有什么事吗？”
态度是恭逊的，语气却不怎么友善。她不认为自己跟许青冉，有什么需要深夜十点才能交流的事情。
所以，碗碗把他这系列的举动判为扰人清梦。
“没什么，”对方顿了顿，“我就是通知你，我同意你的方案。”
碗碗后知后觉，“什么方案？”
“婚期我这边另行通知。你通知程星美，我没有她号码。”
你没她号码，那我的号码怎么来的？
碗碗心里嘀咕，想还一句嘴，话到嘴边忽然打了个折，什什什什么，她没听岔吧？许青冉同意结婚？
“好好好，我马上去通知她。”
挂羚话，碗碗都高忻找不着比了，连着在床上蹦跳和翻跟斗。
跳着跳着，碗碗停下了脚。
她想起许青冉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
她问：“许总，请问为什么你改变主意吗？”
如果他被她动，心甘情愿同意的方案，怎么需要等那么久？是当场答应的，而不会等两三后。
许青冉当时是怎么的？他停顿了数秒，而这数秒，碗碗觉得他在犹豫。
“没什么，”许青冉，“不想被疯狗追着咬。”
“疯狗？”碗碗想问个明白，“……喂，喂？”
嘟嘟嘟——
时间回到三个时前。
熬了一晚上夜，许青冉感觉腰骨都断了，回到别墅，手机铃响。
来电是总经办陈经理，许青冉清了清嗓子，朗声掩盖嗓音中的疲惫，“查到了吗？”
“查到了。”陈海星沉着声，“是通力国际、欧文制药、千红华娱。”
许青冉沉默良久，“会不会出错？”三家企业来自各行各业，qY集团和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不会。”陈海星声音在抖。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出错，qY集团在业内形象一向不错，如此大张旗鼓被追着围剿，还是第一次。
想着想着，汗水都出来了，陈海星为自己捏了把汗，“许总，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长脸了是吧？”
“这问题究竟谁问谁。”
“究竟是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你要是找不到幕后推手，下周别上班了。”
陈海星战战兢兢，为自己捏了把汗，“许许许总，人选我有，只是不大确定，我查过了，他们五年内都有和一家瑞达律所的人来来来往。”
“回头我马上核实……”
“不用了。”
“那我……”
嘟嘟嘟——
里头挂羚话，陈海星这时才掏了张纸巾擦汗，呼，差点儿没办法他吓得原地去世。
都qY集团许青冉是情场贵公子，这里的“贵”，代指和气为贵，只针对女人。他对同性、下属从来没影客气”之。
这个时间，裴承喻还在咖啡厅，偷听西颜和碗碗讲话。
他刚到关键部分，西颜问她愿不愿意，交接完工作再离职。
碗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心跟着忽上忽下。
这时，电话响了，他难得的爆了句脏话。
他没有设定呼叫等待，新电话打进，旧的通话会直接断线，断线……
他划了接听，直接把手机甩出五十厘米的外，开了免提，“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语气冲的，熟知他的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看了眼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距离太远，他看不清碗碗的嘴型。
他抓了把头发，有点儿烦躁。
许青冉愣了一分钟才自报家门，“我是qY的许……”
裴承喻不想听，“吧，什么事。”
他很少这么没耐心。对于陌生人，他一般会保持让人舒适的社交距离，这下是真的急了。
“那我直接问了，”许青冉也不是什么善茬，“吧，是不是你？”
“是不是我什么？”
“都到这一步，还有必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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