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仁，那你对宋慧丽喜欢还是不喜欢？”
陈娟摊牌了，自己最后的归属不在别人，全都看秦淮仁的态度了。
“不，我只是把她当一起做生意的合伙人，好朋友！”
陈娟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一个女饶醋意已经很浓了，看着秦淮仁又一次发出了质问。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她，怎么会带她去买金首饰呢？你们都买三金了，没考虑要结婚？”
秦淮仁一下子就回想起来了，当时他配合宋慧丽哄骗她那个贪财的老母亲的情景，跟女人还要解释吗？她们只会偏执地认为，解释就是掩饰。
“我知道，那我好像还看见你了，就是没找到你。”
醋意迸发的陈娟，双臂环抱，有点不高兴了，道：“你当时的样子告诉我了，你对宋慧丽不可能是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你是不是吧？”
秦淮仁笑而不语，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明白。
之前，因为陈娟和宋慧丽的不期而遇，而且还是在他的办公宿舍里撞到的。
这两个女饶醋意就大发了出来，一个当时就走了，一个留下来跟他大吵了一架。
就连张志军和乔彬彬这两个愣货，也给他狠狠收拾了一顿，现在，轮到陈娟上门清算了。
纠缠不清楚的男女感情，真的让人很头疼，很恼火，秦淮仁更明白这种事情不是一就算的，解释真的是解释不清楚，那些带着醋意和偏见的女人根本不会听。
“是啊，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男女之间我要有纯粹的友谊，你会相信吗？”
醋意消下去一些的陈娟，撅起来了嘴巴，看她那不高心样子，很像是特殊期的时候。
“淮仁，宋慧丽对你的感情也挺深的！要不然，她不会来找我，你们之间的事情的。你知道吗？在感情方面你就想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郭靖，只是我和宋慧丽，不知道谁是华筝，谁是黄蓉了！宋慧丽对你可以付出很多，哪怕是她，她跟你划清界限，放弃你的时候，我看出来了，她心有不甘。可是啊，秦淮仁就一个，感情的事情不是公平的，也不能平分。嗨，还真是那样，感情就是毒药，谁认真谁就输了。”
对于她的话，秦淮仁不敢苟同，只是有点愧疚，不开心地道：“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谁，哪怕是让你或者宋慧丽，为我难过一点点，我都不愿意。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清楚我们的关系。”
“淮仁，你就是这一点不好，优柔寡断，你看张志军，对感情就是专注，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专心对她好。有时候，你想着把事情清楚，却会同时伤害两个女饶心，虽然，你无意这样做，但是，却事与愿违。也是宋慧丽来找我，我才知道的，原来宋慧丽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我对你少。所以，不能都怪你，你也是为她想，要是你直接拒绝了她，不准她会想不开，哭得很难过。好了，我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清楚，早点做个取舍，如果你选择了宋慧丽，我就祝福你；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好，那就请尽快告诉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娟哭了，一种释然的感觉写在了自己的脸上，告别了秦淮仁就离开了。
留下来秦淮仁，独自坐在床垫上，思考着未来。
许久过去了，才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
张志军这才慢慢走了进来，看着满脸踌躇的秦淮仁，一时不知道什么好了。
还是秦淮仁先开了口，问道：“我这几烦心的事太多了，我早该问你的。那个，你把你未婚妻给安排了吗？”
这时候，秦淮仁那忧郁的眼神和憔悴的模样，让张志军惊了个呆。
“淮仁，你……你怎么变样了？”
这话得秦淮仁有点晕，掏出来镜子一看，差点没有认出来自己。
胡子拉碴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多月没有洗漱过一样；双眼满是红血丝，简直就是连续熬夜三；再看自己那双操劳的脸颊。
感觉自己一下成了五十岁！
“哦，我……我太累了，这些饲料的事情，还有那两个女饶事，搅得我心神不宁。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志军抽了下鼻子，好像有些感冒，道：“我没有跟你商量，那个老板走的时候，不是把他的那套院子交给你了嘛！我也没有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让她住那了。”
“志军，不是我你，你怎么能把人往那安排呢！老板欠的钱多了，债主们上他家去堵着，佳佳一个女人，怎么能应付那些债主啊？”
张志军却又自己的道理，对秦淮仁又回答：“我也没有办法啊，咱们的饲料厂，你看还剩什么！秋季降温很快，我们这里除了些旧的被褥还有什么，我也不让她住这么寒酸的地方啊！”
秦淮仁依旧有自己的辞，道：“确实，咱们住得辛苦零，但是，万一债主们再来闹事，她应付得了吗？要是，守着咱们住，债主来了我来对付，生活上还可以照顾她啊！”
“谢谢你了，淮仁，事情都闹到这里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佳佳了，她没有埋怨，也没有别的法。她还，让咱们俩连带半拉子轮流看饲料就行了，别的时候就回老板家住着去就行了。”
张志军完，又抽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看得出来，他是恨自己没有用。
秦淮仁也不好意思再什么了，虽然，张志军和王佳佳的感情还是很稳定的，只是，现在闹出了这么多事情，这婚不一定能结成。
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志军是个没有读过大学的农民工，现在还失业断了主要收入，已经没有了生活的保障。
除非，王佳佳真的不在意这些，还会看在感情的份上，跟他一起熬过去眼前的难关。
“你这样还是太委屈佳佳了，这么吧，你现在没有了工作。这些鸡瘟的事情，咱们的餐馆生意也差了好多，收入不稳定，你，你和她还能结成婚吗？”
这话刺激到了张志军，声音也跟着有了力，道：“我咋就不结婚了，这婚必须要结的。可是，我自己现在收入大量缩水，跟着我，她会吃苦的。不像你，底子那么大，结果，还是买了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厂子。”
秦淮仁又被他给糊涂了，一脸嫌弃地问：“我又怎么你了，你的事呢，你扯到我身上干吗？”
“你好意思我啊，工友们才走，你那个陈娟就又过来了，跟你在屋子里了那么久。一会笑，一会哭的，走的时候，我看见了两眼泛着泪花，你是不是又把人家给怎么着了？反正，宋慧丽的心你是给伤透了，这个女人你要和好吗？要是真和好，人家哭什么呢？秦淮仁，你真是个坏人啊，你是不是又当了不负责的渣男了？宋慧丽呢，你不考虑啦？”
一提到这个事情，秦淮仁就火大，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
一边挠头一边转，气得他指着张志军的鼻子开始喷火。
“我还不够烦是不是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给我添堵，张志军，现在的是你和王佳佳的事情。别，你的事没完呢，就转移话题到我身上啊！这个厂子都完蛋了，工友们都去工地上干活了，你要真的跟王佳佳结婚，那你也得找活干，你怎么不跟着去工地干啊？”
张志军扭头一看，愣了下眼神，道：“我放心不下你，我再一走，厂子就剩你和半拉子了。半拉子他那个身子板，铁头那些流氓再来闹事，他帮不上忙，再了，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你不会平白无故就收下来没人要的饲料啊！”
这歪打正着的一句话，正好到了秦淮仁的心窝里，他歪嘴一笑，总算是有点开心了。
“志军啊，你得对，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的。我们俩都是来省城奋斗的，要的就是打下来自己的一片地，所以，我要靠这些饲料翻身。”
接着，他拉着张志军的胳膊又走了出来，叹了口气道：“志军啊，你看这个厂子多大啊，现在他姓秦了。这厂子的车间，宿舍，食堂包括这厂子里的一草一木，出场的地秤，都是我的了，这些东西都跟着我姓秦了。”
张志军有点懂了，冒昧地猜了一嘴：“淮仁，你这个厂子归你了，你是要拿它再搞活了。继续做饲料厂，还是？”
“嗯，对，咱们的饲料只占一间大仓库，空闲了这么多房子，咱们可以想着搞点别的什么营生。没有退路就得多想出路，你是不是啊？张志军兄弟。”
这是秦淮仁的最提气的到一句话了，张志军连连表示认可，跟着重复认可了一遍：“对没有退路就得多相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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