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爹。
等我从上京城回来,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把老御医请来,到时候让他给咱开个方子,该咋补咋补,咱们可不能乱补。
”张大龙笑着摆手,又补充道,“再了,我娘现在给她俩炖鸡汤,她俩喝得都有点腻了。”
魏泉一听这话,先是点点头,跟着又叹了口气:“也好,等你把认识的那御医请来,好好给她俩号号脉,看看缺啥再补啥。
喝鸡汤还能喝腻了?哎呀,这俩孩子真是不会享福啊!”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住地摇头叹息。
张大龙嘿嘿一笑,耐心解释:“爹,不能这么。她俩本来胃口就不算好,吃不了多少东西,猛地这么大补,自然不愿意吃了。
再了,一怀就是俩,心里本就有些焦虑,我娘一紧张她俩,她俩跟着更紧张,心情焦虑了,哪里还吃得下多少东西。”
他顿了顿,又道:“上午的时候我已经跟我娘过了,让她放轻松些,咱们都别太紧张。毕竟咱们一紧张,她俩心里的弦就绷得更紧了。”
一旁的周德忠一直默默听着,这时也开口附和:“是啊大哥,咱们都别紧张。
本来大龙家就有怀双棒的遗传,你看大龙大爷和三叔家的那八个闺女,都是双棒。想当年大龙的大娘、三婶,哪吃过啥好东西?可那些孩子不也长得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所以啊,别太操心。”
魏泉听着这话,不由自主地点零头,琢磨着道:“魏红和魏莹双棒,大龙家又有双棒的遗传,这两下子一结合,她俩怀双棒倒也得过去。”
这时,朴莲花端着两碗红糖鸡蛋水走进屋,冲张大龙笑了笑问道:“大龙,你喝不?”
张大龙摆了摆手:“娘,我不喝,你给魏红和魏莹送去吧。”
“校”朴莲花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里屋走。
张大龙喝了口茶,摸出烟盒,先递了两支给魏泉和周德忠,又扔给周有富一根。
周有富接过烟,下意识看了他爹一眼,脸上带着点不知所措。
自从前段时间跟着张大龙去学校学修收音机,偶尔就能分到一两包烟,他和三虎子、四虎子、李威、李璐几人跟着学会了抽,只是没什么瘾。
张大龙看他这模样,笑着开口:“行了有福,抽吧。”
周德忠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子,还想瞒着我?
早就闻见你身上有烟味了,你娘拦着不让我问,你大了。
抽吧抽吧,反正以后你自己能挣钱,愿意抽就抽,就是不能多抽。”
周有富嘿嘿一笑,赶紧拿起桌上的火柴,先给大舅魏泉点上,又给爹周德忠点烟,随后替张大龙点燃,最后才给自己点着。
魏泉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笑着夸赞:“行,有福这子挺机灵。跟着你姐夫好好干,多学些本事。”
“知道了大舅,我一定跟着姐夫好好学。”周有富连忙点头表态。
张大龙抽了两口烟,笑着站起身:“爹,我得去一趟县城,一会回来吃饭。”
魏泉随口问道:“去县城干啥?”
张大龙指了指门外:“年前你从山里弄来的那些东西,我都装车上了,这就送去火车站办托运,晚上坐火车去上京城。”
魏泉点点头:“那行,你去吧。大憨,过来!”
他冲外边喊了一声,大憨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劈柴刀:“爹,干啥?我正劈木头呢。”
“别劈了,跟着你姐夫去县城,帮着搬东西。”
“哎,知道了!”
张大龙摇了摇头,没多什么,迈步往外走:“那爹,我先走了,一会就回来。”
“去吧,我这就让你娘做饭。”
随后,张大龙领着大憨上了面包车,直奔县城火车站而去。
面包车一路疾驰,径直来到平安县西北角的火车站。停稳车后,张大龙和大憨推门下车。
此时的火车站静悄悄的,全然没有年关时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铁轨旁的枯草被北风刮得簌簌直响,几节绿皮车厢孤零零地停靠在站台,连平日里叫卖瓜子花生的贩都不见踪影。
张大龙打开面包车后门,弯腰搬出一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大憨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开口:“大龙哥,就这一个?”
张大龙点零头:“就这一个。”
大憨二话不,弯腰一把将木箱扛上肩头,瓮声瓮气地道:“大龙哥,你前头走,我抗着就校”
张大龙笑着应下:“行,大憨,那你跟着我。”
着,两人抬脚往候车室走去。候车室不大,墙壁上刷的白灰早已斑驳泛黄,靠窗的位置摆着几条掉漆的长木凳,零星坐着两三个等车的旅客,都裹着厚厚的棉袄,缩着脖子昏昏欲睡。
售票窗口只开了一扇,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个穿着藏青色铁路制服的工作人员正低头翻着报纸,手边搁着个印着红字的搪瓷缸子。
张大龙走到窗口前,轻轻敲了敲玻璃。
工作人员抬起头,放下报纸,露出一张带着倦意的脸,上下打量他两眼,开口问道:“同志,买票?”
“不是不是。”张大龙连忙摆手,脸上堆着客气的笑容,语气格外谦和,“同志,我想问一下,站长室在哪个位置?”
工作人员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他身上沾着的尘土,又瞥了眼不远处扛着木箱的大憨,警惕的追问:“你是谁?找站长室干啥?”
“我叫张大龙,是来找钱站长的,平时都喊他钱叔。
”张大龙连忙解释,指了指大憨肩上的箱子,“家里有点东西要托运去上京,之前已经跟钱站长打好招呼了,今特意过来办手续。”
工作人员听了这话,顿时放松下来!抬手指向候车室后头,慢悠悠道:“前头出门,顺着楼梯上二楼,左拐走到底,第三间屋子就是。门上挂着牌子,写着‘站长室’三个字。”
“哎,谢谢同志,麻烦你了!”张大龙连忙道谢,转身快步往外走。
出了候车室,果然看见墙角立着一架铁制楼梯,扶手锈迹斑斑,踩上去晃悠悠的,还带着吱呀作响的动静。
张大龙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二楼的走廊比楼下更安静,光线也暗了几分,墙壁上贴着红漆写的“禁止吸烟”“严禁喧哗”的标语,纸边都有些卷翘了。
他顺着走廊往左拐,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第三间屋子的门上挂着块木牌,用红漆写着“站长室”三个大字。
门虚掩着,里头隐隐约约传来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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