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裳不经意垂眸。目光,正好落在孙念与钟离交谈的方向。
孙念的耳尖,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微微泛红,透着一抹娇羞,仿佛藏着无数少女心事。她绞着裙角的指尖,如同风中颤抖的花瓣,不自觉地轻颤,满是忐忑与期待。刻意放软的语调,如潺潺溪流,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毫无保留地将眼底情愫暴露无遗。
林羽裳瞧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弧度,活像偷了腥的猫。她不着痕迹地冲钟离眨了眨眼,那灵动眼眸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微风轻轻拂过,扬起地面些许尘土,林羽裳的发丝也随之轻轻飘动。她一边暗自打量着孙念和钟离,一边在心底盘算起月下牵丝的妙计,好似已预见两人携手相伴、琴瑟和鸣的美好画面。
她眸光流转,不经意扫向远处。入目的,是钟离执枪而立的身影。玄色劲装宛如为他量身打造,紧紧贴合身形,完美勾勒出其挺拔如松的身姿,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英气。
自相识那日起,这位少年周身便萦绕着各色姝丽。今日又见孙念这般,林羽裳不禁暗自思忖,这“魈”的桃花运,当真令人咋舌,恰似繁花簇拥中的玉树,引得无数蜂蝶环绕,好不热闹。
她的目光,从钟离身上缓缓移开,看向周围的环境。远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在日光下影影绰绰。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空,发出清脆的鸣剑林羽裳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林羽裳指尖无意识摩挲过发丝,动作轻盈优雅,如微风轻拂柳梢,自然而美妙。忽而,她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似银铃在空气中回荡,余音袅袅。
若论姿容气度,自己又何尝输了半分?这般想着,她挺直腰杆,身姿瞬间挺拔如竹,下意识整理衣衫。
一片落叶悠悠飘落,林羽裳伸手接住,指尖轻轻抚过叶片的脉络,感受着那细微的纹理。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恰似破晓时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明亮且坚定,照亮了她的心房。
可转瞬,她的笑容僵住,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林羽裳心中暗惊,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这“魈”身边的一员!即便女扮男装,女儿身的本质却无法改变。这般想来,钟离身边莺莺燕燕环绕,自己竟也不免心生嫉妒。
她紧咬下唇,嫣红嘴唇被贝齿咬出一道浅浅痕迹,眉头轻蹙,恰似春日里被微风吹皱的湖面,满是愁绪。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自己的心思感到懊恼,又对钟离身边的状况无奈,仿佛陷入一团解不开的乱麻,越缠越紧。
她抬眼望向远方,远处的河流蜿蜒流淌,水面波光粼粼,却无法抚平她此刻内心的波澜。
钟离敏锐捕捉到林羽裳神色间的异样。他微微侧身,动作轻盈自然,似行云流水般顺畅。目光关切地看向她,那眼神仿若春日暖阳,带着融融暖意,嗓音裹挟着魈独有的清冷尾调,却盛满关切:“可是受了伤?”
这猝不及防的温柔,如同一记重锤,直直击中林羽裳的心防。她耳畔嗡鸣,心跳陡然加快,似急促战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仿佛置身湍急河流,难以自抑。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只有她砰砰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该死,太犯规了!”林羽裳在心底疯狂呐喊,面上却强装镇定。她慌乱地别过头,避开钟离的目光,动作带着一丝慌乱与羞涩,抬手理了理鬓边碎发,试图掩饰失态:“无事,方才不过是……被石子绊了一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恰似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而不稳定。话间,她的脚尖下意识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孙念转过身,一阵风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发丝如黑色绸缎在风中飘舞,尽显柔美。她眉眼满是愧疚,向前走了两步,步伐轻盈急切,道:“方才感应到强大的业障气息,一时误认你和魈前辈是魔修才贸然出手,实在对不住。”着便要上前查看林羽裳的伤势,脚步刚迈出,却被林羽裳侧身避开。孙念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表情恰似被霜打过的花朵,瞬间没了生气,停住了脚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见对方坚持,孙念再次诚恳致歉。她低下头,柔顺发丝滑落肩头,语气中满是自责:“都怪我太过莽撞。”
林羽裳连忙摆手,向前走了一步,神色真诚,眼神清澈明亮,如同山间清泉,纯净而动人:“你也是职责所在,并无过错。”为转移话题,她挑眉看向孙念,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眼神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充满探寻意味:“不过我倒好奇,明知他身负滔业障,你为何还如此笃定魈绝非恶人?”这时,一只蝴蝶翩翩飞过,落在不远处的花朵上,轻轻扇动着翅膀。
孙念单手贴在心口,指尖微微蜷起,月白色软缎束腰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勾勒得愈发玲珑,裙裾间流转的金线暗纹随着动作泛起细碎波光,恰似春日里盛放的海棠,娇艳欲滴中透着几分恣意张扬。林羽裳喉间发紧,只觉眼前这一幕太过“犯规”——那双含情目尾缀着细碎珍珠,随着眼波流转轻颤,这般风情万种的姿态,任谁看了都要心跳漏拍。
她慌忙别开眼,耳畔却还萦绕着孙念银铃般的浅笑。目光慌乱地扫过青石阶上的苔痕,余光瞥见钟离依旧神色淡然地负手而立,月白广袖无风自动,袖口绣着的银线云纹随着衣摆轻扬若隐若现,连呼吸节奏都不曾紊乱半分,恰似一座终年不化的巍峨冰山,任凭周遭春潮翻涌,自守着心底的霜雪寒潭。
林羽裳咬着下唇在心底腹诽:这男人莫不是块千年玄冰成精?忽地瞥见钟离身后那棵千年古槐,虬结的枝桠上垂着几串褪色红绸,斑驳树皮间嵌着数不清的祈愿木牌,像是被岁月揉碎的故事。那些曾在树下许下的炽热誓言,此刻在钟离周身萦绕的冷意中,竟显得如此脆弱而苍白。
孙念忽然抬起头,眼中漾着光,那光芒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前行道路。她向前走了两步,语气斩钉截铁:“我的心不会骗人,他绝对不是坏人。”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笼罩着孙念,更衬得她眼神坚定。
林羽裳蹙起眉,眼中满是困惑,向前走了一步,追问道:“这都哪跟哪啊?”她一边着,一边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满脸疑惑的样子。
孙念眸光闪动,语气中带着几分崇敬,微微仰起头,陷入回忆,神态仿若沉浸在美好梦境中的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我是被魈前辈救下的。”回忆起那段经历,孙念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时刻。
钟离温声开口,神色淡然,微微摆了摆手,动作优雅从容,如同风度翩翩的雅士,尽显涵养:“不必叫我前辈,我们同为金丹修士,以平辈相称即可。”话间,他的衣袖轻轻摆动,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
孙念略一思忖,轻轻颔首应允。她心中暗自想着,若是能借此机会与魈拉近距离,倒也不错。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笑意,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动人,驱散了周遭的阴霾。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温暖起来。
紧接着,孙念挺直脊背,神情郑重,向前迈了一步,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在宣告着什么:“重获新生那日起,我便发誓要坚守正义。方才察觉到业障气息,我本能地出手。但一发现是魈,我便笃定他绝非恶人——若不是他当初激励我奋起反抗,又怎会有今日的我?”
周围的鸟儿似乎也被她的语气所感染,欢快地鸣叫起来。
林羽裳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攥紧衣角,衣角被揉得皱巴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她上前一步,问道:“你就这么信他?”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孙念仰起脸,眸中跳动着不容置疑的光火,又向前走了一步,大声道:“我的心在告诉我,魈绝非奸邪之辈!”
一阵强风吹过,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孙念的信念而鼓掌。
钟离垂眸敛去眼底暗涌。这具承载孙念意识的身躯,本就是他以岩之力塑造的化身,即便剥离了神魂联系,血脉深处仍镌刻着对本体的然亲和。
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想着,这一切,孙念并不知晓,而自己,也只能将这些秘密深埋心底,恰似将珍贵宝藏深埋于大地之下,无人知晓,成为永远的秘密。他微微仰头,望向空,空湛蓝如宝石,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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