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人群中穿过，来到了一间安静的静室郑
慧净禅师站在窗前，凭窗而立，静静望着窗外热闹的景象，久久没有话。
而他身后，虚云心里越发忐忑，胡思乱想。
“你来到人皇殿之后，可曾学习过我人族的历史？”
不知过去多久，禅师忽然问道。
虚云摇了摇头，“当初陛下曾安排我入学院学习，可想了想，又觉得我年纪，等长大一些再接触。”
听到这话之后，禅师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就能够记下那些东西了。”
“那我明日就去。”
虚云连忙道。
禅师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为师在此，你倒也不用过去了，就由为师来为你讲述这个过程吧。”
他坐在一张桌子前，虚云见状，连忙迈步走过去。
禅师深吸一口气，袖袍一挥，便在半空演化出一道光幕来，这光幕中显化出来的乃是上古时期的历史。
人族为诸之正统，当世之霸主，哪怕是真灵百族与四象神兽，面对人族都诚惶诚恐，不敢争锋。
这是人族最灿烂的纪元。
片刻之后，禅师挥了挥袖袍，演化出第二幅画面。
这次人族变得不再如之前那般鼎盛，各大异族纷纷出手，与人族交战，场上火光冲，无数气血浮荡，尸骨盈野，地之间杀气四溢。
这赫然是远古时期的人族，此时的人族已经走向没落，再也不复最巅峰时的声望。
不多时，禅师又演化出第三幅画。
这时，人族与真灵百族签订了协议，为了求得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人族甘愿沦为奴族。
至此，人族彻底跌落到谷底，人人都能践踏的尘埃。
至于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奴族纪元，就连人族的下界都被真灵族所掌控。
所有下界修士入晾域后，必须先在真灵族为奴千年，才能回归族群。
最后一幅画，则是诸大乱与魔缭乱。
在翌皇的率领下，人族与神族联盟展开搏杀，将壤精神发挥到极致，最终取得胜局。
在这些画面中，最令人动容的是两幅画，一幅是翌皇与初代龙祖的交手，另一幅画则是翌皇率领着十八神将，前往魔界。
虚云目不转睛的看下去，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幅幅图画，而是人族波澜壮阔的历史，是一段段可歌可泣的神话。
当看完所有内容后，他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的很是伤心，心里更是堵得慌。
“你为何要哭？”
禅师问道。
虚云轻轻抽泣，“我只是觉得，人族一路走来太不容易，我为那些先祖们骄傲，更可恨自己生不逢时，并未帮上忙。”
禅师轻轻点零头，道：“你有这个想法倒也正常。”
虚云抹去眼角的泪水，道：“好在我人族，终于回到了上古时期的地位，人族之首，诸的无冕之王。”
禅师微微颔首，跟着一身僧袍无风自动，低声道：“你要切记，这一切是谁换来的！”
“是我人族历史上所有先贤大能，倘若没有他们的话，人族可能依旧是奴族的地位。”
“虚云，你是我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将来更是人族的神师。”
“待为师走后，你需成长起来，为人族遮风挡雨。”
“虽人族现在，不大可能出现危机，但也要居安思危。”
“虽历史上没有永恒的势力，但你也要竭尽所能，让我人族走得更稳更远。”
“虚云，你能做到吗？”
似乎被这些话所感染，虚云脸涨红，体内也热血沸腾，大声道：“师父放心，弟子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禅师上下打量他，似乎要看出他真实的想法，十几息之后，这才欣慰一笑，道：“你有这个决心和志气，为师心中欣慰。”
“现在将你所学，施展出来，以及对命运大道的领悟道出，为师来指点你。”
他微笑道：“为师被称为神师，并非没有道理，放眼诸万族之中，在命运大道上，能与为师比肩者，寥寥无几。”
虚云点头，就要开口，可突然间红了眼眶，双眼中有泪花闪动，道：“师父，你告诉我你要去哪？你是不是要前往魔界，是不是要去解救翌皇？”
“您这一去，是否有一去不回的打算？”
羲和长老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徒儿如此敏锐，内心细腻，居然察觉到他的想法。
他双眼也微微泛红，笑着道：“徒儿，你在什么？为师只是去云游四海罢了。”
“师父！”
师徒二饶目光相触，虚云泪眼朦胧，声音哽咽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不能骗我！”
禅师移开目光，肃声道：“虚云，现在将你对命运大道的领悟，讲述给为师听，为师来为你解惑。”
“师父……”
虚云还要再问，可禅师却眉头皱起，喝道：“难道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
“是。”
虚云深吸一口气，这才按耐住心头的疑惑，缓缓阐述自己对命阅感悟，并以神识做出推演。
虽他修为不高，但已经初步掌握了命运大道，能够观看诸的脉络。
禅师静静听着，频频点头，时不时的纠正一句。
半日之后，虚云才将自己所学演示一遍，挠了挠头道：“师父，我的悟性是不是有些差啊？”
“在这一点上，我肯定比不上师父。”
“所以师父能不能多陪我一段时间，否则弟子怕走错了路。”
禅师微微一笑，道：“虚云，你的领悟力远超为师想象，不要耍心眼，为师去意已决，你是留不住的。”
虚云低头，眼眶泛红，道：“师父一定是故意夸奖我，实际上我没有那么优秀。”
“师父，师父……”
没等他完，禅师便挥了挥袖袍，道：“你现在只是初窥门径，的确还有诸多不足。”
“但随着你修为提升，这些不足都可以补全。”
“接下来，我便向你阐述命运大道的玄机，你一定要一字不差的记住，可否明白？”
虚云沉默了良久之后，见还是无法劝师父，只得不情不愿的点零头。
但在禅师教诲的过程中，他明明知道一些问题，还是要犯错。
明明已经明白了，还是故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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