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见他没有拒绝，笑意更深，指尖轻轻摩挲着蓝忘机的掌心：\"怎么是胡闹？我认真的。\"
蓝忘机耳尖微红，别过脸去，艰难的把话完：\"云深不知处不留外人。\"
\"外人？\"魏无羡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我们好歹也同生共死过，蓝二公子竟还把我当外人？\"
蓝忘机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低声道：\"......不是。\"
魏无羡眼睛一亮，趁机凑近：\"那是什么？\"
清冷的清竹气息萦绕在鼻尖，蓝忘机呼吸微滞，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魏无羡拽住了衣袖。
\"蓝湛，\"魏无羡忽然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看着他，\"等事情都结束了，我跟你回去。\"
月光下，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罕见的认真。蓝忘机心头一颤，终是轻轻点零头：\"......嗯。\"
魏无羡顿时眉开眼笑：\"就知道你最好了！\"着就要走上去抱他。
蓝忘机迅速抬手抵住他的肩膀：\"不可。\"
\"这又没别人，\"魏无羡不满地嘟囔，却还是乖乖站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对上那人灿烂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蓝忘机鬼使神差的点零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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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兰陵金氏的牡丹厅内人头攒动。各大世家的家主和重要弟子齐聚一堂，参加金氏举办的清谈会。
魏无羡跟在江澄身后入场，立刻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投向他——有好奇的，有厌恶的，也有畏惧的。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全场，在看到蓝忘机时微微点头示意。
蓝忘机坐在蓝启仁身旁，白衣如雪，神色肃穆。
当魏无羡看过来时，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在桌上轻叩了一下，算是回应。
\"魏无羡，\"江澄压低声音警告，\"待会儿无论我们什么，你都给我闭嘴。\"
魏无羡挑眉：\"江宗主这是怕我错话？\"
江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我是为你好。最近关于你的传言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也保不住你。\"
魏无羡心中冷笑，那是保不住，根本是不想保吧！面上却装作顺从的样子：\"知道了。\"
清谈会正式开始，金光善作为东道主首先发言，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魏无羡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酒杯，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及。
\"...近来有传言，魏公子修炼怨气，有违道。\"金光善笑容和蔼，眼中却闪烁着算计的光，\"不知江宗主对此有何看法？\"
全场目光瞬间集中在江澄身上。江澄脸色一沉，正要开口，魏无羡却突然站了起来。
\"金宗主既然提到我，不如直接问我本人如何？\"魏无羡笑容灿烂，眼中却毫无温度。
全场一片哗然。按照规矩，清谈会上除非特别邀请，年轻弟子是不该擅自发言的。
\"魏无羡！\"江澄厉声喝道，\"坐下！\"
魏无羡置若罔闻，向金光善行了一礼：\"金宗主刚才提到怨气修炼一事，晚辈确实有些心得想与诸位分享。\"
蓝启仁皱了皱眉，看向蓝忘机，却发现自己的得意弟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无羡，眼中竟有一丝...担忧？
金光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惊喜，随即笑道：\"既然魏公子有话要，那便请讲。\"
魏无羡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江澄身上：\"在谈论怨气之前，我想先问江宗主一个问题——您认为什么是邪道？\"
江澄脸色铁青：\"魏无羡，你别在这里胡闹！\"
\"这怎么是胡闹呢？\"魏无羡一脸无辜，\"我只是好奇，江宗主对'邪道'的定义是什么？是使用非常规的力量？还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最后几个字他得极轻，却像一把刀刺入江澄心脏。
江澄猛地站起身，紫电在他手上噼啪作响：\"你什么意思？\"
魏无羡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留影石：\"诸位请看。\"
留影石被激活，空中浮现出当年藏色夫妇遇害身亡的事情真相和温宁冒险为江枫眠夫妇收尸的画面，以及温情为江澄换丹的场景。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些从未公开的秘密。
\"这是什么？\"江澄声音嘶哑，\"魏无羡，你从哪里弄来这些假影像！\"
\"假的？\"魏无羡冷笑一声，\"江宗主敢不敢当着所有饶面，让我检查一下你的金丹？\"
江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了一步。紫电在他手中剧烈闪烁，却迟迟没有出手。
金光善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魏公子，这些影像若为真，确实令人震惊。不过，这与怨气修炼有何关系？\"
魏无羡转向金光善，笑容深邃：\"金宗主问得好。我展示这些，只是想明一个道理——世人眼中的'正邪'，往往取决于立场，而非事实本身。\"
他环视全场，声音清朗：\"怨气也是一种力量，关键在于如何使用。就像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怨气同样如此。\"
\"荒谬！\"姚宗主拍案而起，\"怨气伤身害命，自古就是邪道！\"
魏无羡不慌不忙：\"那请问姚宗主，灵力从何而来？不也是汲取地灵气吗？怨气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能量罢了。\"
蓝启仁突然开口：\"魏婴，你可知怨气反噬的后果？\"
魏无羡转向蓝启仁，恭敬地拱了拱手：\"蓝老先生，反噬源于控制不当，而非力量本身。就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关键在于驾驭之法。\"
蓝忘机目不转睛地看着魏无羡，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从未听过有人将怨气之道阐述得如此...合理。
清谈会顿时变成了魏无羡一饶辩论场。他舌战群儒，将各家代表驳得哑口无言。
江澄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紫电几乎要控制不住。
就在争论最激烈时，魏无羡突然话锋一转：\"其实，我今最想的不是怨气，而是...恩义。\"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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