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神记·二十四节气药灵传》
第十一回·大暑·
一·腐草为萤时识热毒
六月中，百草园内的腐草如期化萤，却非往年的幽蓝轻盈，而是通体赤红如炭，荧光炽烈如星火，飞过“手少阴心经”药草时，竟将莲子心的花苞引燃，冒出屡屡青烟。关茯神立于“火德台”上，见那萤火虫振翅时，翅脉间流淌着赤金色汁液，落地即焦土成坑，正是“热毒入营，燔灼气血”之象。他腰间的“土德铃”被热气熏得通红，铃声尖锐如金属切割，正是“火克土，热毒伤脾”之征。
“大暑三候，腐草为萤为初候，本应阴火内敛，”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触飞萤，竟被灼得缩回，“今岁太角木运生火，又值未月土旺，火土相蒸，遂成‘热毒亢盛，内陷营血’之局。”话音未落，萤群中忽然有几只炸裂，火星溅在“营血径”上，竟燃起青色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营”“毒”二字。
茯苓仙子匆匆赶来，广袖中带着焦糊的犀角香：“尊长，南边的犀角崖遭了火劫！新采的犀角（代水牛角）本应漆黑如墨，如今却布满赤色裂纹，剖开后内部竟有火焰状纹路，如心营热毒之象！”关茯神急行至犀角崖，见崖壁上的水牛角片自动开裂，裂纹中渗出琥珀色药液，气味辛辣如椒，恰似“热迫血斜之兆。
“此乃‘热毒入营，耗血动血’之象，”他取出“清营解毒散”，以大暑子夜的露水调和后喷洒，药粉遇火化作蓝色海浪，“犀角（代水牛角）咸寒，能清热凉血，解毒定惊；黄连苦寒，能清心泻火，燥湿解毒；合茯神之甘淡宁心，共成‘清营透热，凉血护心’之功。”
话音未落，犀角崖的赤色裂纹渐渐愈合，渗出的药液化作清露，顺着崖壁流淌，在地面聚成“清营解毒”四字。关茯神望着重新温润的水牛角，见其纹理间流动着淡紫色雾气，恰似心营中的热毒被缓缓清解。
二·土润溽暑辨营血
卯时初刻，“土润溽暑”之候应时而来。关茯神在“营血辨证台”上色变——本该湿润的土壤，竟泛起龟裂纹，裂缝中冒出黑色烟雾，烟雾触碰到“足太阴脾经”的药草，白术、茯苓的块茎顿时干瘪如柴，表面生出红色斑点，如紫癜之象。他以“土德铲”深挖，见地下三尺处的土壤呈暗红色，如凝血块，正是“热毒深入血分，耗伤阴血”之象。
“土润者，湿气充也，”他对身旁的生地黄仙子道，后者身着绛红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地黄块茎的纹路，发间插着一支珊瑚簪，簪头缀着珍珠，“今岁溽暑夹毒，湿火交蒸，遂使‘血受热则煎熬成瘀’。看这土壤龟裂，如血虚失润；斑点如紫癜，如血热妄校”
生地黄仙子轻挥衣袖，地黄的甘润之气如春雨润物，那些龟裂的土壤嗅到香气，竟渐渐湿润，红色斑点化作露珠，落入土郑“生地黄甘苦寒，入营血分，能清热凉血，养阴生津，”她解释道，“《本草从新》言其‘治血虚发热，劳伤咳嗽’。今与犀角（代水牛角）相配，可增强清热凉血之力。”
话间，一块土壤忽然凸起如包，破裂后竟喷出黑紫色血液，血液中裹着未完全腐化的草茎，恰似“蓄血”之象。关茯神急取“犀角地黄汤”化水浇灌，犀角（代水牛角）、生地黄、赤芍、丹皮等药灵化作凉血军团，犀角如先锋破敌，生地如后勤补阴，赤芍、丹皮如两翼清瘀，最终在土壤中形成“凉血散瘀”之阵，黑紫色血液渐转为鲜红色，渗入土中滋养根系。
土壤恢复平整时，表面浮现出“营血和调”的光晕，关茯神望着重新润泽的土地，见土壤中的白术、茯苓块茎重新饱满，表面的红色斑点化作“清热凉血”四字，随雾气散入空郑
三·大雨时行察陷逆
辰时三刻，“大雨时斜之候降临。关茯神站在“热陷心包台”上，见空中乌云如墨，却迟迟不雨，偶有闪电划过，竟呈赤红色，落地后在“心脑径”上击出焦黑的坑洞。他望向百草园的“心包圃”，见菖蒲叶片卷成管状，远志根须焦脆如炭，麝香腺囊渗出黑色黏液，恰似“热闭心包，神昏窍阻”之象。
“大雨时行者，地交而万物通也，”他对身旁的麝香仙子道，后者身着绛紫色劲装，腰挂“开窍囊”，“今岁热毒闭阻，地不交，遂使‘阳亢无制，阴液难生’。看这闪电赤色，如心包火炽；久旱不雨，如阴液枯涸。”
麝香仙子颔首，解下“开窍囊”轻晃，麝香的芳香之气如霹雳破阴，那些焦黑的坑洞中竟渗出清液，逐渐汇聚成水洼。“麝香辛温，气通十二经，能开窍醒神，”她轻声道，“《本草纲目》言其‘通诸窍，开经络，透肌骨’。今与冰片相伍，可增强开窍之力，引营血热毒外透。”
话间，一位“热陷心包患者”被急抬而来——竟是人形的“神昏窍闭”，其高热神昏，谵语抽搐，皮肤密布紫斑，舌绛而干，脉细数无力，如“热入心包，引动肝风”之危候。关茯神急取“清宫汤”加减，以犀角（代水牛角）、莲子心、竹叶卷心清营泄热，以麝香、冰片开窍醒神，再合茯神安神定志。
药汤灌下，患者周身竟泛起青色汗斑，如营热外透之象。片刻后，患者发出长吁，手指微动，舌面渐渐润泽，紫斑颜色转淡。关茯神指着患者渐清的双目：“看这目中神返，正是‘热势稍减，心包得清’之兆。大暑热毒，最易内陷心包，故需‘清营开窍’双管齐下。”
四·四诊合参探热闭
巳时正刻，“土德诊室”迎来一位危重患者——人形的“热毒入血”，其壮热烦渴，斑疹密布，吐血衄血，便血尿血，舌绛苔焦，脉数有力，如“气血两燔，热毒炽盛”之重症。关茯神望其面色：潮红如醉，却干燥无汗，如阳热独亢；闻其声：呼吸急促，喉间如拉锯，如热邪灼肺；问其由：乃暴晒于烈日下终日，热毒直入血分；切其脉：洪大而芤，如波涛汹涌，正是“热盛伤阴，血溢脉外”之象。
“此乃‘热毒充斥三焦，气血两燔’之危证，”他对围聚的药灵们道，“《温病条辨》云：‘气血两燔，治以清气凉血。’今需用‘大清气分，凉血清营’之法，以石膏、知母清气分大热，以犀角（代水牛角）、生地凉营血热毒，再合茯神、黄连清心解毒，使‘火降血宁，神安热退’。”
石膏仙子取出“镜面石膏”，其色雪白，砸成块后与知母同煎，汤汁如琼浆，能清泻肺胃实热；犀角（代水牛角）仙子磨取水牛角粉，其色深褐，如夜墨，能清热凉血，解毒定惊；关茯神亲自加入茯神、黄连、丹皮，共制“气血两清汤”。药汤成时，清气分的石膏知母汤与凉营血的犀角地黄汤竟在碗中分为上下两层，清者在上，浊者在下，正是“清上导下”之象。
患者服下汤药，周身汗出如洗，斑疹渐退，吐血衄血渐止，舌苔退去焦黑，露出底下绛红色舌质，虽仍干燥，却已有津润之象。关茯神望着患者渐缓的脉象，点头道：“此乃‘气分热清，营血热减’之验。大暑热毒，需‘以大寒之剂，救大热之证’，然需中病即止，防伤正气。”
五·凉血开窍施凉剂
未时三刻，“土德药房”展开特殊的凉血开窍剂炮制。关茯神亲自遴选药材：
犀角（代水牛角）取非洲黑水牛角，其角长逾三尺，经霜雪百年，以童便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去其燥性，留其咸寒之性，能入心肝血分，清热凉血，《本草纲目》言其“治热毒风痢，角质疮”；
生地黄选河南“怀地黄”，其块根肥大油润，以竹刀切片，用黄酒蒸制九次，晒至内外漆黑如漆，能滋阴养血，清热凉血，《药品化义》言其“专入心脏，凉血散热”；
麝香取雄麝香囊中干燥分泌物，以“金箔裹煨法”炮制，使其香气更醇，能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本草述》言其“疗鼻渊，脑漏，中风，中气”；
茯神选用“朱砂茯神”，以辰砂拌之，使“水精制火，土德宁神”，增强清心安神、解毒护营之效。
“凉血开窍之剂，需如‘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关茯神讲解道，将药材投入“火龙凉营鼎”中，“犀角、生地如玄龙吸水，直入血分降热；麝香如黄龙破阵，开通心窍闭阻；茯神如土龙镇地，稳固中焦堤防。今岁火毒鸱张，非此‘三龙同炉’不能救急。”
鼎中先冒黑烟，如肾水蒸腾；继而泛起赤雾，如心火外透；最终凝成紫霞，如肝血归经。待药成取出，犀角、生地已化作“凉血珠”，麝香变成“开窍龙”，茯神形成“安神鼎”，共成“凉营开窍丹”，丹中隐约可见“血安脑清”的玄武踏火之象。
关茯神以金箔封装丹药，金箔上以朱砂书写“清”“解”二字，封丹时竟有冰气溢出，凝结成霜，正是“热极生寒，寒不伤正”的妙象。
六·七情配伍演清营
申时三刻，关茯神与犀角（代水牛角）仙子登上“七情清营台”，观察凉血药与开窍药的配伍玄机。但见犀角、生地在“凉血径”上如双龙戏珠，寒威四溢；麝香、冰片在“开窍溪”中如双凤朝阳，香气扑鼻；茯神则端坐在“心营阁”，如玉皇坐镇，统摄气血运校
“看这犀角与生地，”犀角仙子指着径中互动的药灵，“犀角咸寒，直入血分，善清血中热毒；生地甘寒，滋阴养血，能补热伤之阴，二者相须为用，能增强凉血护阴之效，此乃七情中的‘相须’。而麝香与黄连，一香窜开窍，一苦寒燥湿，相使为用，则能清解心窍热毒，此乃‘心脑同治’之妙。”
关茯神点头，取出“七情清营图”，将凉血药置于下方坎位（水位），开窍药置于上方离位（火位）：“坎水主降，离火主升，今以坎水之降制离火之升，以离火之升引坎水之润，使水火既济，心肾相交。茯神居中，如黄婆媒合，沟通坎离，此乃‘清营透热’之象。”
忽然，图中的“相反”指针微动，指向犀角与乌头。关茯神微笑：“犀角咸寒，乌头辛热，二者相反，恰能制犀角之寒，防其冰伏热毒，此乃‘相反相成’之巧。可见七情之道，如大暑节气，阳极而用阴，却需留一分阳和之气。”
七·大暑毒解护心营
酉时初刻，大暑节气的最后一候“大雨时斜达到极盛。关茯神率百药灵众立于“心营护正台”，见空中终于降下滂沱大雨，雨滴如墨玉，落地后竟分成两股：一股呈赤色，带走热毒；一股呈青色，滋养阴液。他取出“凉营开窍丹”置于台心，丹药吸收大暑的热毒之气，竟化作无数玄武精灵，飞向百草园各处。
第一群精灵飞向“血分热圃”，犀角、生地饮其气，凉血之力更增，角片上的“凉血”二字闪烁如星；第二群精灵飞向“心窍闭园”，麝香、冰片吸其精，开窍之功更强，腺囊上浮现“通神”字样；第三群精灵飞向“心营仓”，茯神、黄连承其泽，解毒之效更稳，仓廪的梁柱上出现“护营”纹路。
待精灵散尽，百草园中已是毒解营安：腐草化萤恢复幽蓝，土壤湿润而无瘀滞，大雨冲刷后的“心脑径”洁净如新。关茯神望着远处的“凉营鼎”，见鼎中残留的丹药竟凝结成“毒解”二字，在暮色中散发柔和的紫光。
暮色渐起时，关茯神站在松云崖上，望着大暑的热毒被彻底清解，风中带着犀角的咸寒、生地的甘润、茯神的清润，竟成一曲《解毒护心引》。他知道，大暑的热毒之患已暂得平息，但接下来的立秋节气，阳气渐收，又将有新的挑战——比如那些需要清热润燥、养肺生津的药草，怕是要好好筹备清燥之剂了。
结语·十一章评赞
赞曰：
大暑炎炎火德张，热毒攻心营血伤。
犀角地黄清血热，麝香茯神护心康。
七情清营调水火，五行生克制燥狂。
且看心营护正处，来朝立秋燥气凉。
预告：
下一回《立秋·立秋燥气伤肺金 茯神润肺养清肃》，且看关茯神如何以茯神之“润肺”，合桑叶、麦冬之“清热润燥”，应对立秋节气温燥伤肺之证，更影轻宣润燥药灵”登场，演绎“辛凉甘润”之妙法。正是：“立秋燥气犯清窍，干咳少痰咽痒劳。茯神桑麦滋肺燥，轻宣甘润养金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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