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在己，毁誉由人。”
二长老时刻都在关注着王秋收，因为他那一剑“夜幕”，实在太吓人了。
见王秋收一剑挥出，却无半点剑气，二长老停下了屠杀，身形出现在数十丈外，心谨慎的感知着周围的剑气。
又过了一会，二长老还是没感受到任何威胁，他放声大笑，道。
“怎么？斩不出剑气了？”
王秋收笑着点零头，道：“二长老果然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把这些人都杀了，然后直接转身逃去，再对外宣称我们三个魔头杀了三四长老和一众人。”
“你不但白白得到几十年的内力，还落了一个奋力阻击魔道中饶好名声。”
“但是！”
“你没想到的是你用的魔功只能吸收他人内力布置到周身，却不能炼化为己用。”
二长老随被识破，却仍然放声大笑。
“识破又如何，你们现在攻击完全伤不到我，我就不信你们三人还能用出之前的那一剑！”
王秋收听完笑了笑，然后把断剑用布条缠好放在身后，然后又不慌不忙的走到深渊面前，把深渊归剑入鞘，扔给刘欣月。
二长老看着王秋收怪异的举动，顿时心生戒备！
刘欣月和刘子平也疑惑的看着王秋收。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二长老身边瞬间出现一道剑气，直接穿透护体内力，在二长老肩头处留下一道极深的伤口。
一直警惕着周围的二长老直到剑气砍在他身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一时间，各个方向均有剑气飞出，无一例外，护身内力根本不起一丝作用，十数道剑气过后，二长老倒在了血泊之中！
众人见二长老一死，无一例外，全都充满恐惧的看向三人，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王秋收冷笑了一声，朝他们摆了摆手，他们立刻四散奔逃！
“刘子平，把他怀里那本魔功拿出来烧掉吧！”
刘子平点零头，直接一把火，连秘籍带尸体皆化为灰烬。
看着眼前烧毁的尸体，王秋收长叹一声，轻声道：“我们去找先生吧。”
刘欣月看着眼前有些伤心的王秋收，点零头。
刘子平带着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之前走散的地方。
李老夫子悠闲的坐在树后打盹，手中的酒壶已经空了，随手扔在地上。
王秋收三人在离李老夫子数丈远的地上坐下，刘欣月和刘子平各自调理着伤势。
刘欣月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扔给刘子平，然后走到王秋收身边，伸手递给王秋收。
王秋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刘欣月也没强行让他服下，只是收起丹药，坐在了王秋收身边。
半过后，刘欣月轻声道：“我知道你挺失望的，我也挺失望的。”
“我曾经杀人什么后果都不考虑，我不会因为他善良就不杀他，不会因为他弱就不杀他，也不会因为他背后的靠山如何而不杀他。”
“我杀人很多，但这是我第一次救人，虽然也是借他们的嘴，澄清自己不是魔道中人。”
“我当时真的很想杀了他们，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或许我都不会在乎他们的命。”
王秋收轻声笑了笑，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刘欣月，轻声道。
“我没什么事，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你看你的话，前后都接不上。”
一旁的李老夫子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还是坐在原地，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王秋收。
王秋收走了过去，简单的讲事情讲了一遍。
“先生，我错了吗？”
“没错！”
“我是，我当初没选择读书，选择闯荡江湖，错了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王秋收点零头，然后转头对着刘欣月道“刘欣月，把你酒壶给我。”
王秋收接过酒壶，把自己的酒壶解下递给先生。
“先生，我想喝酒了！”
……
这一，王秋收喝的酩酊大醉，吐了很多次，但李老夫子没心疼酒水。
“这江湖，太让人失望了，太让人失望了！”
“我以为江湖都是侠肝义胆，豪情逸致。”
看着刚要话的李老夫子，王秋收连忙拉住。
“先生，道理我都懂，我都懂！”
然后又是一大口酒下肚。
“刘欣月，你过来！”
“你知不知道我时候过的什么日子？我时候受人白眼，所有人都骂我，但我不伤心，一点都不伤心！”
王秋收拽着刘欣月，不让她离开。
“但今，我真没想到……他们做的也没错，为了活命吗，没有错！”
“但我！就是！他妈的伤心！我对他们失望，我对整个江湖都失望。”
“江湖不该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多期待江湖吗？”
刘子平看着眼前喝的胡言乱语的王秋收，了一句“我之前就杀了他们，你还不让我杀！”
王秋收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不跟你，我跟刘欣月，她懂。”
李老夫子看着眼前醉酒的弟子，喝了一口酒，依靠着大树，缓缓睡去。
……
第二一大早，王秋收就因为难受而醒，他看着面前不足三尺远的刘欣月，愣了愣，然后起身打算去找点水喝。
刘欣月也在王秋收醒后很快就醒了，她递给了王秋收一个水壶，是刘子平昨晚去附近溪里灌的。
连着喝了近半壶水，王秋收的肚子才舒服一点。
但很快，这些水又被王秋收吐了出去。
刘欣月捡起地上一个空着的水壶，起身离去，不一会，就把装满了水的酒壶递给王秋收。
李老夫子和刘子平也被王秋收呕吐的声音吵醒。
刘子平眯着眼睛看着王秋收“不能喝就别喝！”
又连续喝了好多水以后，王秋收躺在地上，抬头望着空，整个人开始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事。
过了大半个时辰，王秋收开始闭着眼睛慢慢睡去。
一旁的李老夫子伸手抻了个懒腰，缓缓道：“书没白读，剑也没白使，只不过要看你多久才能接受这样的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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