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轩辕无殇。
王圣宵同样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李澜的气息。
他守在这里已经好几的时间，自然能够察觉到楼内的不同寻常。
李澜就在楼里面。
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但是他来了好几的时间，却一直没有感觉到李澜的存在。
他现在是什么实力？
就算轩辕无殇限制了他大部分的力量，改造之后的他也足以面对现在的江上雨和秦微白，而在感知方面，他更是敏锐到了极点。
但是他却始终感受不到李澜在哪，在他的感知里面，他守着的楼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人。
为此他也问过轩辕无殇。
但是死胖子没什么，王圣宵也只能把内心的疑惑压下去。
时间过了好几，一直到现在，李澜的气息终于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感知里面。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王圣宵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去形容他察觉到的那种气息。
这种气息属于李澜，而且出乎他意料的弱，甚至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以感知去确定气息的话，大部分情况下其实很难去判断详细的强弱，只能大致有个概念，所谓气息的强弱，不同层次的高手大致有个模糊的标准。
按照已经落伍的武道四境来划分的话，御气境到燃火境大概是一个层次，燃火境到惊雷境巅峰大致相似，半步无敌到巅峰无敌感知起来差不多...
而他现在感受到的属于李澜的气息，弱的完全是匪夷所思，在王圣宵的感知里面，不要什么御气境，属于李澜的气息，甚至都不如一个孩童，那气息若有若无，断断续续，似乎正在以一种极为勉强的方式存在着，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失。
可王圣宵却莫名的有些惊悚，甚至有些头皮发麻。
那道微弱的气息在出现的瞬间似乎直接威胁到了他的思维中枢，让他整个人都在战栗。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
面对这道微弱的气息，王圣宵似乎挥挥手就能把对方干掉，可在这道气息面前，他却又有种自己不过也是个蝼蚁般的错觉。
王圣宵所有的思路都在这一瞬间被打断了。
他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轩辕无殇，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事。”
轩辕无殇平静道。
“好事？”
王圣宵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夸张。
轩辕无殇嗯了一声，没有解释，他也没办法解释。
在王圣宵眼里他是大佬，或者，即便放眼星空，他都是大溃
可在极少数人眼里，他还真不算什么，未曾踏足巅峰，至尊的事情，哪怕是回归的至尊，有很多东西他也是无法解释的。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帮助李澜什么，而是在合适的时候给予合适的引导，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李澜在失去了武道之后开始无意识的接触真正属于他的权限。
那是整个阵营最难的一种权限，同样也是唯一可以被称之为完美的权限。
相对于受众最广的武道，星空之下走在这条道路上的人可以是少之又少，走到高处能有成就的就更少了，轩辕无殇如今是三种权限的八级，其中两种权限都在八级巅峰。
如果他这次可以在至尊的庇护下挺过这次终结，那么他就可以在新世界的星空下选择第四种权限，他计划中的选择是武道。
至于李澜的这条道路，完全就被他排除掉了，真到了没有选择的时候，他宁愿去巩固现有的能力都不会去选这个。
真心没这个赋，有些道路他可以选，而有些道路，不懂就是不懂，强行选了，能不能有什么成就且不去，能活着都算是幸运了。
所以他对李澜现在的状态真的没有太多发言权，只能确定李澜没有出事。
如今李澜在消失了好几后再次出现在他的感知里面，不管怎么，最重要的一步应该是跨过去了，这绝对是好事。
属于李澜的气息在楼内部闪烁了一瞬。
或者，是消失了一瞬，然后再次出现。
气息仍旧微弱，但却勉强稳定了下来。
轩辕无殇和王圣宵同时转过头，看着楼大门的方向。
那道微弱的气息带着脚步声慢慢的朝着门口移动，然后打开了楼的大门。
表情依旧平静，下巴长了一层胡须，头发油腻腻的李澜从楼内部走了出来。
他睁着眼睛，但眼神却明显有些空洞，没有任何焦点。
轩辕无殇摸了摸下巴，轻声道：“大哥你有点不讲卫生啊...这形象崩的有点厉害，先洗个澡？”
“好。”
李澜简单的应了一声。
他微微转头，看向了王圣宵的方向，语气平静道：“你怎么在这里？”
王圣宵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李澜的态度，而是他的眼神。
他似乎是在看着自己，可仔细观察的话，王圣宵却发现李澜的眼神是看向自己旁边，只有眼角的余光在自己身上。
“你是在跟我话？”
王圣宵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然呢？”
李澜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看着王圣宵：“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之间现在的视角不一样。”
轩辕无殇低声道。
很明显，李澜就是在看王圣宵，但在王圣宵的视角里，李澜却在看向别处，双方对于位置的认知有了些许偏差。
“正常情况。”
轩辕无殇嘴角勾了起来：“好事。”
王圣宵挑了挑眉，笑了一声：“我在这里，当然是保护你啊。”
“保护我。”
李澜沉吟了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点点头，漠然道：“哦。”
“你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似乎很差。”
王圣宵微微眯起眼睛。
“不...”
李澜迟疑着，半晌，他才慢慢的开口道：“我现在的状态，很好...非常好。”
“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李澜不再理会王圣宵，看向轩辕无殇：“一部分答案...我现在需要...实验，验证...嗯...”
“你来安排一下...”
他慢慢的思索着，慢慢的开口道：“离开幽州...我需要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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