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压下怒火:“继续。”
还没开审,王尉争匆匆而来。
“启禀皇上,在平阳侯府收到一些账册。
王尉争上前一步,呈上一本厚厚的账册。
“皇上,这是从方家密室搜出的账本,请过目。”
皇上接过账册,翻了几页,越翻,脸色越难看。
上面详细记录了银矿的产出,分配,还有给皇后和二皇子的分成。
甚至还有贿赂朝中大臣的明细。
数量之巨,多达五百多万两银子,整整半个国库一年的税收。
他们怎么敢?
皇上猛地合上,狠狠砸在方展赫面前:“方展赫,你还有何话?”
方展赫浑身发抖,翻开账册一看,瞬间面如死灰,正是那本最重要的账册。
他放得那么隐秘,居然都被找到。
“皇上,还有几封密信。”王尉争又呈上几封书信。
皇上又匆匆看了那些信件,都是与朝中几位大臣之间的勾当。
“这……这不可能……”方展赫喃喃自语,猛地抬头。
“皇上,这账册一定是伪造的。臣从未写过这些。
这是栽赃,有人要害我方家。
这不是针对我方家,而是针对皇后和二皇子殿下。”他还想做垂死挣扎。
这是直指郢千晟,甚至影射太后。
“方展赫,账册上的字迹,与你平日奏折上的笔迹一模一样,连手法都分毫不差,你还要狡辩?你当朕是傻子吗?”皇上冷笑。
他看奏折,哪个臣子什么笔迹,他比谁都清楚。
皇后见势不妙,突然平皇上脚边,声泪俱下:“皇上,哥哥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伪造证据,栽赃陷害。求皇上明察啊。”
皇上冷冷抽回袖子:“皇后,朕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皇后浑身一颤,仍不死心:“皇上,方家世代忠良,哥哥更是您的肱骨之臣,您怎能因为一本不知真假的账册,就认定他有罪,这事一定是北平王故意陷害。”
皇后手指北平王。此时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郢千晟听了,嗤笑一声:“母后,若您仍还要狡辩,不妨听听这些人怎么。”
他一挥手,禁卫军押着那几个管事上前。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跪下,颤声道:”皇上……人是方家的账房管事,十年前被派到威远府,确实是侯爷命人暗中开采,所得银两,除了打点威远府的官场,全都偷偷运进京城,交给侯府库房。”
此人已经受过刑,知道躲不过,他一个文弱账房,哪里扛得住高凌霄的手段。
“你胡!”方展赫暴怒,猛地扑过去想要杀了他,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另一名矿工也跪地哭诉:“皇上,草民是被强征去挖矿的,日夜劳作,稍有懈怠便遭鞭打,已经死了不少人,求皇上做主啊!”
皇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冰冷:“方展赫,你还有何话?”
方展赫瘫坐在地,嘴唇颤抖。
最终颓然低头:“臣……认罪。“
证据确凿,他知道已回乏术。
再不认罪,皇上对二皇子和皇后都不会轻饶。
这么多年,哪里走漏了风声?
他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哥哥,你……”
皇上不再看他们,冷声下旨。
“平阳侯方展赫,私开银矿,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无可赦。
念在你方家先祖为我滋梁国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即日削去爵位,革除官职,抄没家产,全族流放边疆。
皇后身为一国之后,不思百姓,胸无大义,教子无方,禁足凤仪宫,非诏不得出。
二皇子责令其与刑部配合,按账册名单,把银两全部追回,充入国库。
如若不然,革去皇子身份,沦为庶民。”
“皇上,”皇后凄厉喊道,“臣妾求您,饶了哥哥。
这些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我方家先祖的份上,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后泪如雨下。
皇上冷冷转身:“带下去。”
他不想再看到他们。
几个禁卫军上前,将面如死灰的方展赫拖出大殿。
皇后也被女官搀扶着离开,只是她的眼神,已从哀求变成了怨毒。
平阳侯府被查抄,府中搜出大量金银珠宝,地契,密函,朝野震动,牵连甚广。
皇上借此机会,大势整顿朝纲,肃清贪腐。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而北平王和高凌霄因办案有功,备受嘉奖。
曾经显赫几代的平阳侯府,就此覆灭。
皇后被禁宫郑就连二皇子都不准探视。
“王爷,父皇为什么没有一并把二皇子也打压下去?”苏绘觉得很奇怪。
都这样了,还留着二皇子去追贿赂出去的银两。
而那些大臣除了要交出收受的银两,还要丢官。
肯定一个个都恨死二皇子。
“那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曾经也寄与厚望。如果不是你治好了本王,太子之位肯定是他的。而且皇子大了,这种党争本就再正常不过,只要不是轼父杀君造反,父皇都不会重罚。”
“哦,原来如此。父皇其实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无情,他还是疼爱自己孩子的。”苏绘感叹。
“人人都家无情,其实都是被逼无情。
这次我们动作够快,你给的几只大雕起了关键作用,如果消息一旦传回京,平阳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一切证据全部销毁。
而我们却赶在消息传回来之前就赶到了京城,给了平阳侯一个措手不及,不然没有这么顺利。”
郢千晟握住苏绘的手,捏了捏:“绘绘,真庆幸娶到你为妻。”
两人四目相对,传递彼茨情意。
二皇子最大的羽翼被他们折断,朝中二皇子一派的大臣也折了不少。
皇后又被禁足宫郑
郢千晟目前在京中成了太子的不二人选。
时间差不多,再不去闽珠国,估计他们的皇帝快撑不住了。
“王爷,其实我们现在去找证据已经没什么意义。二皇子现在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苏绘觉得他们不用如之前那么拼了。
“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平阳侯做的,这次查抄平阳侯府,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只不过我们把这事按在他头上而已。
我还是想找到真正的证据,万一不是他,或者其实是皇后和二皇子亲自与敌国勾结,那性质又变了,皇后就会被废,二皇弟就会被贬为庶人。
到那时,我们才能真正完全放心。只要皇后还是皇后,二皇弟就是嫡皇子,就有变数。朝中的老臣不少,都把嫡看得很重。父皇也不能一人了算。”郢千晟分析道。
“好吧,明白了。高夫饶娘家,是怎么处理的?”苏绘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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