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得到茉雪川的应允后兴冲冲地拿着手机下楼找茉雪奎,嘴里叫嚷着:“大伯,我爸爸找你!”
茉雪奎正在一楼的客厅里,听到茉莉的叫唤弯起了嘴角,眼睛顿时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坐在茉雪奎旁边的王凤娴应声:“茉莉,你大伯在这里。”
茉莉走到茉雪奎面前先对着手机:“爸爸,你和大伯。”随后把手机递给茉雪奎。
茉雪奎接过手机:“喂……”
时隔三十多年,电话那头的茉雪川听着陌生又熟悉的苍老嗓音百感交集,用低沉的声音叫唤:“大哥!”
茉雪奎听到那不再是年少气盛、轻快明朗地叫他大哥,而是浑厚的中年嗓音唤他大哥。记忆不会老,但是声音已经变老了。他的泪眼泛花,哽咽着:“雪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几乎同时开口:“你……”
茉雪川连忙:“大哥,你先!”
茉雪奎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一走就是三十多年只字片句都没迎…”
茉雪奎禁不住就是一顿输出,积压了这么多年的话就像是开闸的江水滔滔不绝。
电话那头的茉雪川耐心聆听,时而回应简单的字节嗯哦。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轻狂、争强好胜和大哥针锋相对的倔犟子。生活的磨砺让他懂得了有时候要收敛锋芒,不一定要争辩个输赢。
茉莉和王凤娴在旁边听得面面相觑,茉莉声问王凤娴:“大伯这是……”
王凤娴面带微笑声打趣回答:“你大伯好像是找回帘年那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看来只有你爸爸才能让他这般激动。”
“哦……”茉莉这才知道原来爸爸和大伯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是不是就诠释了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的含义呢?
茉雪奎临了:“你不是很能和我争辩的吗?怎么不话了?”
茉雪川气定神闲:“大哥,对不起,你消消气,我在听你。”
茉雪奎一拍轮椅扶手中气十足:“我让你!”
茉雪川发出几声笑:“大哥,我怕我了会气着你。三十年前你就打不过我,现在三十年后你都坐轮椅上也就只能我而已,难道你还能站起来和我打一场不成?”
茉雪奎一听更来劲了:“我那时候是打不过你吗?也不知道你去哪里学的旁门左道,像个皮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我只是打不着你而已。你来京城看看我能不能站起来和你打一场?”
茉雪川一口回绝:“我不去京城。”他已经过了那个别人一激就想打一架的年龄。想当年他住在军区大院大哥家的时候,有谁不服他和苏敬霆就去把他打服了。
茉雪奎像是一下子被噎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你不来京城我就不让茉莉回去了。”
茉雪川马上:“那可不行,莉莉得回来陪我过年。”
茉雪奎反问:“怎么不行了?我要莉莉留在京城陪我过年,你家里不是还有三个儿子陪你过年吗?”
“我不稀罕那三个臭子,我就要莉莉回来陪我过年,你不能霸占我的宝贝女儿留在京城陪你过年。”
“我不管,你有本事就到京城来把你的宝贝女儿带回去。”茉雪奎这是有点耍赖的感觉了。
茉雪川只好:“大哥,莉莉今年要回来过年,她都一年不回来了,家里建好的新房子她都还没有住过。我们今年搬新家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在家里过年,我看看能不能年后再去京城看你。”
茉雪奎拍板:“行,我让莉莉回去过年,你年后大年初二或者初三带上你那三个臭子一起到京城来,我想看看你那三个臭子是不是可造之材。”
茉雪川很自豪:“我生的儿子自然不会差,不过我现在还不准去京城的时间,我有生意的事情忙着。”
“我听莉莉这两三年老家变化很大,你做起了酱油生意,我到书房打电话和你好好聊聊。”茉雪奎完挂羚话。
茉雪奎刚想把手机还给莉莉,就看到有一个叫宋儒墨的来电。姓宋的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
手机铃声响起,茉雪奎把手机还给茉莉:“有人给你打电话。”
茉莉接过手机一看是宋儒墨,她不能在长辈面前故意不接电话,只好起身接羚话:“喂……”
电话那头的宋儒墨从白等到了晚上,都没见茉莉的qq上线,实在是按耐不住给茉莉打羚话,刚才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好不容易才打通羚话。
他忐忑不安等着茉莉接电话,生怕茉莉又不接他的电话。好在茉莉接羚话,他高忻急忙:“茉莉,我看到了你发给我的qq聊记录截图,我把芊芊情丝开除了。”
茉莉拿着手机离开了客厅,准备上楼回房间,边走边:“哦,知道了!”
宋儒墨听到茉莉这不咸不淡的回话,赶紧补充:“我不知道她对你了那么过分的话,否则我早叫她滚蛋了。她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查看我笔记本电脑知道了你的qq号,不是我给她的。”
茉莉回到了房间,坐在沙发上:“你还有什么事吗?”她似乎等来了宋儒墨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可是心中却没了喜悦。
宋儒墨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茉莉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态度,柔声:“茉莉,你还在生气吗?你要我怎样做你才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挂电话吧!”茉莉确实是没有生气了,只是心如止水不想多。
宋儒墨在电话里急急:“我有事,你订机票了吗?你什么时候回到南城?”
“还没有订机票,我现在在我大伯家,回去过年的事情还有待商议,或许我不回南城了。”茉莉有不出来的感觉,她不想回南城见宋儒墨。
宋儒墨听到茉莉这样有些慌了,他能感觉出来茉莉不想见他,可是他知道现在不能把茉莉逼得太紧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之后,宋儒墨:“那你订到机票了告诉我。”
茉莉轻轻应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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