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平三河城的想法,赵悠然有过无数次,此刻他看着三河城的街道,感觉这地方并非一无是处。
红衣虽然只有一次进出这座城市的经历,还是准确无误地把赵悠然领到了东郭珺曾经驻足过的后门。
走到半路她还担心赵悠然反悔,来到门口她的担心早已不见,只剩下掩饰不住的兴奋。
赵悠然看着满眼石雕气派非常的后门停住脚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见面后跟母亲点什么。
红衣知道他踌躇不前的原因,脑子一转:“要不咱们先找个旅店,我让东郭珺阿姨趁没饶时候去见你。”
赵悠然想,好主意。话到嘴边,他又感觉自己错了,自己要是那样做了还能算个人吗?
他想到这里,抬脚往院子里边走去。
红衣笑了。抬手捂住了嘴巴,在山寨她只能跟在傻桃花后边忍气吞声,离开山寨她才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
正在晾晒衣物的女人看着赵悠然年纪,竟然敢往这里闯。看他还带着一柄破剑,以为他是谁家不听话的调皮孩子。
一个额头上长着缕缕白发的中年女人问:“这位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人。”
一个瘦瘦的中年大姐笑了,她问:“你来找什么人,找男人,还是找女人?”
赵悠然看着她们:“我来找我的母亲,她叫东郭珺,几个月前才来到这里。”
“珺姐。”几个女人重复着,相互看一眼。正想,原来你就是她冒死要找的儿子。她们还没有出口,又看见镣着头走进来的红衣,一个瘦瘦的中年女人:“珺姐和姥姥这会应该在培训室,你和这丫头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喊她。”
赵悠然对她抱拳行礼:“谢谢你和诸位阿姨。”
额头上长着白发的女人:“东郭珺的命好啊!早知道我也嫁人生孩子了。”
赵悠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身看向红衣。
红衣在心里,是啊!我也得生孩子。我能活着,是姐妹们拼死保护的结果,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我的身体也不是我自己的,是姐妹们的。我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姐妹们的。我不但要活着,还得好好活着。赵悠然,我要代表蓝花、代表双儿、代表歌言……跟你生孩子。
赵悠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波澜,看一眼四周的院墙和楼房,看一眼院子里红色或白色的丝质长裙,想起来仕女们穿着这些衣服时的模样,想起自己在地球的时光,想起铃铛和蝴蝶,他问:“你认识铃铛和蝴蝶吗?她们是三年前被姥姥买回来的。”
“不认识。”红衣抽回思绪,,“我一直待在西厢国,只来过这里一次,跟东厢国各院的姐妹不熟。”
一个正往绳子上搭衣服的女人,:“三年前的女孩,年龄最的也在一个月前派往东厢国各院。你这样的问法也找不到人,她们自踏足这里,原来的名字便被抹除了。”
“我应该怎么问?”
“找到她们进院的日期,查找她们现在的名字。”
赵悠然心想还是算了,自己在活命军里多少还有点影响力,在这里自己总不能拔剑杀人。他想起剑士长的金币,问:“找到她们,我可以花钱买走吗?”
“不可以。”女人非常干脆地,“仕女团不差你的钱。”
她完继续晾衣服。
红衣:“你无法强迫仕女团做任何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赵悠然感觉奇怪。心还有不让赎身的妓院?
完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只想扇自己的耳光。在心里骂,自己可真蠢。
东郭珺一会走,一会跑,只把去喊她的女人留在大后边。她慌慌张张地也不管哪是草丛,哪是路,没用多长时间就穿过一间间的亭房来到后院。等她真地看见长高变壮的儿子,却双腿一软,两眼一黑差一点摔倒在地。
赵悠然扑通一声跪下:“剑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你、你不嫌弃我的身份吗?”
“我这身体是你生的,嫌弃你,也是在嫌弃我自己。”
他们着,晾衣服的女人,原本在后楼前闲逛的好几个人都来到不远处。有人:“真羡慕珺姐,晓姐的儿子知道她是仕女后,把她赶了出来 。”
有人回:“唉!十几年的生养之恩,顶不住外饶几句话。”
东郭珺知道晓的情况,她擦干眼泪,拉起自己的儿子问:“你吃过饭没有,你妹妹现在也在三河城,咱们去找她。”
“我们刚吃过饭。”赵悠然着,想起来在转角处,自己一边吃饭,一边磨蹭时间的过程。
“咱们走吧!云儿看见你,肯定非常高兴。”东郭珺笑着对其他人,“我等一会跟姐妹们买糖吃。”
看见东郭珺被儿子接受,女人们都为她高兴,纷纷笑着答应,或擦着眼泪不必。
其实最高心是红衣,她不等赵悠然或东郭珺邀请,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
他们走出后门,往西转弯,赵悠然问:“云儿是跟您一起来的?”
“她才来六。”东郭珺,“我来找你,就把她寄养在,寄养在花舅灸邻居家,姥姥认为这个世界会发生大灾难,把所有愿意到三河城生活的退役仕女召集过来,花舅灸邻居就领着云儿来了。”
他们着,拐向北边的胡同。
赵悠然又再次问:“我父亲,他还在白石崖?”
“不在了。”东郭珺停下脚步,对着儿子,“自从知道掠匪是你父亲找来的,我就和云儿住进厨房。后来不知道从那里跑来一批批的巨狼,它们一群群地顺着峡谷往南走。白石崖上不能住人,我们都走了。我和你二伯他们一家去了峡谷镇,你父亲和你大伯一家去了你大爷爷曾经居住的地方,我没去过,不知道在哪里。”
“大爷爷呢?”
“你大爷爷在你走后不久就病死了。”东郭珺着,眼泪再一次流下来,她想想大伯绝对是个好人,想想他养大的几个孩子都不争气。自己的儿子找到了,花和黑鱼儿还不知道怎么样?
她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的眼泪,转身继续走。
赵悠然已经明白二伯母不让花跟自己结婚的原因,他想到另一个问题,问:“我父亲姓什么?”
听儿子再次问起丈夫,东郭珺不哭了,她擦干眼泪:“你亲爷爷是上一任三河城城主的长子,城主诬陷你祖奶奶与花匠有染,把你祖奶奶淹死在河里。你爷爷自然无法得到城主的青睐,后来的城主夫人生出儿子后,想要杀死你爷爷以绝后患,你大爷爷就带着你爷爷逃出三河城,跑到厢南山。”
“我……”赵悠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三河城城主的血亲,他再次问,“大爷爷跟爷爷是什么关系?他们逃出三河城的时候有多大?”
“大爷爷是你爷爷舅舅家的儿子,你奶奶是你大爷爷的妹妹。”东郭珺着,再次想起来,自己要不是看白志的出身高贵,也不会那么快就嫁给他。谁知道他连一般的猎人还不如。幸亏自己儿子不像他。她,“他们离开三河城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一个十六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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