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这一下起得很猛,几乎带翻桌子。
一桌人都跟着起身,北扑过去抱住母亲,防止她继续动手,李家伦则慌忙按住桌子,又回身安抚齐霁,“疼不疼......”
孟庆仁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没听她的什么?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我不打她醒她,她婆家能容她?”关秀琴的声音更大,尽显东北女人气势。
李家伦马上揽住齐霁的腰,“能!我爸妈都同意聊!”
“啊?”孟家人都惊呆了,一起看向李家伦。
“这都能答应?”关秀琴狐疑地看着李家伦,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李家伦点头,“我大哥家有三个儿子,我家有人传宗接代了。”
齐霁一眼看出关秀琴的想法,为她解惑,“我公公是军区首长,婆婆是军区歌舞团领导,家里人好着呢,不是你想的那种破落户。”
孟家人更惊了。
“这么好的条件,人家为啥找你啊?你都三十了!”关秀琴脱口而出。
齐霁摊手,“我哪知道啊?”
李家伦嘿嘿一笑,“妈,我和西结婚,本来就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不是让她来生孩子的!”
在座的除了邹丽萍,无一人相信,包括齐霁,但她很配合地冲着李家伦笑笑。
邹丽萍羡慕地看着齐霁,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爸,妈,大哥家生了两个子一个姑娘,咱家也算有传宗接代的了。”
“那能一样吗?那是你大哥的,我北还没有后呢!”关秀琴一下找到情绪出口,对准儿媳开火,一时又忘了场合,“怀孕时候好吃的没少吃,活儿一点儿不干,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娶你干啥?”
邹丽萍委屈地看了北一眼,低头落泪。
北立刻急了,“妈!你怎么又来了,我怎么就没后了?丫丫不是我的后么?国家都生男生女都一样,你还非要我们超生,我俩都被开除回家,你养我们啊?“
“我这命啊!我当媳妇时,婆婆骂我,男人一声不吭,现在我当婆婆了,刚儿媳妇一句,我亲儿子就顶我一个跟斗!”关秀琴对着北,手臂高高抬起,最后还是不轻不重戳在脑门,“你咋不学个好,就跟你三姐学个顶嘴!”
齐霁躺枪,无语望苍,“咱这饭还吃吗,撤了吧?”
关秀琴立刻,“撤啥撤?还没开始吃呢!”然后展开一脸的笑容,“家伦,吃菜!吃鸡腿!”
饭吃到大半,邻居来借东西,关秀琴出去了。
齐霁对孟繁北,“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你种的土豆,绝长不出西瓜,不要给丽萍压力。还有,既然只能生一个,就好好培养她,让她上大学,读博士,一样有出息!”
北连连点头,邹丽萍感激涕零,“三姐,我们听你的!”
北看看门口,见母亲没有回来,快速,“妈就是这个脾气,她其实挺惦记你,知道你要回来,也高兴,坐好几站火车出去买吃的喝的。她就是嘴不好,不会话。”
“嗯。我懂。”齐霁敷衍地表示知道了。
北又跟李家伦碰杯,“三姐夫,让你见笑了。”
李家伦尬笑,“没有没有,很有家庭气息,呵呵。其实我时候也常挨我妈打,不过我爸不打我,他专打我大哥。呵呵。”
“我很少挨打,我家都是我三姐挨打,她回家晚,脾气还死倔死倔的,有时候杠得我妈不打她都下不了台,不过三姐现在变了,好多了,哈哈!”
齐霁也想起不少事情,苦笑几声。
“你们乐啥呢!”关秀琴笑呵呵从外头回来,已经完全忘了刚才的冲突。
“哦,没啥,听我三姐三姐夫他们在兵团的事呢!”
***
齐霁只在孟家住了一晚,第二傍晚就坐上了返回京城的火车,孟庆仁拿上女儿女婿的军官证,直接去火车站计划室拿到了两张卧铺票,李家伦对此赞不绝口,“爸你可太厉害了!”
老头美得不校
只是分别的时候,老头也哭得不校他站在站台上,极力隐忍却还是老泪纵横,让齐霁心里特别难受,她知道老人都怕离别,火车都要开了,她又跑下去,抱了抱老父亲,老父亲哭得更厉害了。
火车开了,齐霁才哭了。
她想起养父,他从不会像琦琦爸爸那样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初中起,每都接她下晚自习,有几年社会上有流氓团伙十分猖狂,老头每都带着匕首和一根铁拐棍,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
现在这个生父,年轻时粗心大意忙于工作,根本没留意到她过的什么日子,年老了,逐渐觉醒父爱,但也深沉含蓄。
养母也是个好人,但对她所有的教育,都是让她更好地为他们养老。也不能这有什么错。
这个生母,没什么文化,一切只凭本能行事,你对我软我就对你软,你跟我来硬的我就更硬,一辈子了,改不了了。
可见,下没有真正合格的父母,齐霁这种重来一世的都还犯错误呢,何况其他。
真的没必要抱怨原生家庭和父母,也不必苛求伴侣、子女。人,终究是要孤独面对一切,不可能,也没必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齐霁接过李家伦递来的手绢,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一笑。
李家伦有些心疼她,坐到她身边,“我以为我妈已经是下对孩子最不上心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一些。以后,”他压低嗓音,“以后你就当我的孩子...”
齐霁被他的呼吸吹得耳朵发痒,捶了他一下,“去你的!”
回到京城,两人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直到九月三十日,李家伦才从驻地返回,在韩家举办了一场简单而隆重的婚礼,此时不兴大操大办,来的人不多,都是韩首长的老战友老朋友,还有齐霁的领导,其余就是韩家自己人。
而李家伦的朋友和战友,以及齐霁的同事们,则都在晚上聚到他们的家,闹了一场。
家就是齐霁的房子重新布置了一番,李家伦在冀省驻地也有一套家属房,齐霁抽空去看了一次,放手让李家伦自己布置,她极少去,不如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愿来。
李家伦的战友们对待他的态度,热情而客气,还有点羡慕嫉妒恨,让齐霁想起《士兵突击》中的七连长,想必他在工作中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吧。
当晚,客人都走了,喜盯着这个始终不走的“客人”,疑惑不解。
喜已经是老狗了,这几年行走尤其缓慢,不怎么爱管闲事儿了,齐霁跟它解释,“他是我丈夫,以后就是我们家人了,你不许吼他。”
它听明白了,叹口气,回了自己的狗窝。
两口子打扫了一下房间,又洗漱一番,进卧室关上了门。
李家伦紧张又兴奋,对着齐霁傻笑,“西,我们睡觉吧!”
领证那,齐霁以为他就会留下,但并没有,他好像对新婚之夜有着自己的执着的定义,他一定要把第一次留到最后办酒席、被世人所周知的这一晚上,他还在桌子上点了一对红蜡烛。
两人嘴唇相触的一瞬,齐霁能感觉到李家伦的颤抖,他一下一下地啄着,完全不得要领。
齐霁问他,“这两年,你怎么没亲过我?”
“我不敢。我怕亲了会想要更多,所以不敢越雷池一步。”
齐霁轻叹一声,倾身过去,吻在他的唇上。
很少有女饶第一次是美好的,哪怕是很有经验的齐霁,面对莽撞又新奇的处男,齐霁累出了一身大汗,才完成了仪式。
李家伦却很开心,掀开被子,烛光下精壮的胸膛闪着光,他嘿嘿一笑,俯身从枕头下又摸出一个东西,“媳妇儿,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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