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突然裂开，幽蓝光芒像活物般游走开来，很快蔓延到三人脚边。这时，从地底传出一道低沉、古老的声音，透着股难以言的压迫釜—“欢迎回家，工具。”
纪空青猛地瞪大双眼，胸口的因果烙印火烧火燎地疼，记忆深处像是有什么封印被唤醒。
“这不是系统AI……”他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裂缝里闪烁的纹路，“是更久远之前的东西。”
虞红药紧紧握住灾厄之刃，刀身上的血光和地底蓝光相互排斥，激起一圈圈能量涟漪。她皱着眉问：“它‘欢迎回家’？你是它的……工具？”
“我也不清楚。”纪空青语气看似平静，可眼神里还是有一丝动摇，“但它认识我。”
旧约蹲下身子，手指刚碰到裂缝边缘，猛地就缩了回来，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是上古禁制的残片，不是自然形成的。应该是某种存在留下的，用来封锁或者监视什么。”
话还没完，地面震动得更厉害了，裂缝迅速扩大，一道半透明的能量屏障从地底升起来，把三人罩在里面。外面的星尘被隔绝在外，空间里只剩下跳动的蓝色符文。
“它不让咱们走。”旧约抬头看着纪空青，“接下来咋办？”
纪空青没话，慢慢闭上眼睛，意识沉入功德借贷系统。他的契约文书自动冒出来，命格碎片储备还是85.9%，但系统界面多了一行从没见过的字：
【检测到本源共鸣，是否尝试融合？】
他心里“咯噔”一下，睁开眼，看向那慢慢旋转、逐渐显出完整模样的符文阵粒
“或许……能利用这股力量。”他开口道。
三人在符文阵列外面盘腿坐下，彼此相隔三尺，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
“你确定要这么干？”虞红药问，“你的力量和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一个体系。”
“没别的办法了。”纪空青缓缓，“刚才的干扰波只是开头，真正的威胁还在后头。不掌握主动，迟早被压制。”
旧约点点头：“我配合你，你来主导。”
纪空青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契约文书上，心念一动，调出系统面板：
【可借能力：因果干涉（冷却中）、命格重构（可用一次）、心算加速（冷却中）】
他一咬牙，划破指尖，在契约书上飞快写道：
【借贷请求：临时融合外部能量波动，持续30秒，利息15%因果值】
契约生效的瞬间，他体内灵力乱成一团，像是两股洪流在经脉里冲撞。他额头冒出冷汗，紧咬着牙才没叫出声。
旧约见了，赶紧掐诀结印，把自己的灵力缓缓输进他体内，帮他稳住紊乱的能量。
虞红药站在两人身后，紧紧握着灾厄之刃，刀刃微微颤动，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融合进度——37%。”纪空青声音发涩。
旧约眉头皱得更紧：“你的灵根撑不了多久。”
“再挺十秒。”纪空青咬着牙坚持，“完成初步同步，后面我自己能控制。”
虞红药突然发现空气中能量波动变了，原本杂乱的符文开始有规律地排列，好像在回应他们的融合尝试。
“不对劲儿。”她声提醒，“那些符文……在变。”
果然，符文阵列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凝聚成一个复杂的能量图腾，悬浮在他们头顶。
“它在引导我们。”旧约眼里闪过惊讶，“不是被动防御，是想建立连接。”
“别浪费机会。”纪空青猛地睁眼，眼睛里闪着淡金色光芒，“再来一次，彻底打通通道。”
他又咬破手指，在契约书上写下新条款：
【借贷请求：借用‘命格重构’能力，调整自身能量频率，适配目标能量场域，利息20%因果值】
契约生效，纪空青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线，那是命格碎片被调动的迹象。
旧约赶忙加大灵力输出，帮他稳住心神。
“融合进度——74%！”
符文图腾射出刺眼蓝光，一股奇异力量冲进纪空青体内，和他原本的灵力强烈共振。
“成功了！”虞红药惊呼。
下一秒，纪空青猛地睁开双眼，瞳孔里映出整个符文阵粒他感觉头脑从未有过的清晰，仿佛整个星域核心的能量流向都展现在眼前。
“现在……试试看。”
他抬起右手，轻轻一握。
整个空间跟着震动，符文图腾缓缓落下，融入他掌心。他感觉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流动，那是系统的原始能量，也是他穿越以来一直伴随的神秘源头。
“你……变了。”旧约看着纪空青，表情严肃。
“我只是……找回了一些东西。”纪空青低头看着手掌，嘴角勾起冷笑，“谢无尘得没错，我不是主宰者，是……被选中的容器。”
虞红药皱着眉问：“那你现在能干啥？”
纪空青没回答，站起身，抬手向前方虚空一指。
符文图腾在他指尖出现，化作一道蓝色光束射出去，击中远处的能量屏障。
轰！
空间剧烈震动，原本坚不可摧的能量屏障竟出现一道细缝。
“看来……不只是融合。”纪空青喃喃自语，“是进化。”
旧约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这股力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体系。”
“它属于……道之外。”纪空青低声。
这时，地面裂缝又开始震动，一道新符文浮现，慢慢升空，组成一行古老铭文：
【欢迎归来，继承者。】
纪空青眼神瞬间冰冷。
他明白，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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