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盯着笔记本上那几个字：“我们并不孤单。”
窗外的风从缝隙里挤进来，带着夜的寒意。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十七分。信息列表里依然没有新消息，女人那边似乎一切正常。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喘息。
他站起身，将笔记本合上，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喉咙干涩，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梦境中的脚印、神秘身影、能量旋苇…这些线索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而他们已经深陷其中，无法回头。
他必须行动。
还没亮，他就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显然对方也被吵醒。
“我找到方法了。”齐墨低声，“我们要反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翻动纸张的声音，“吧，怎么做？”
“先找到他们的据点。”
两人约定在城南的一间废弃仓库见面。那里曾经是齐墨和女人用来训练的地方，现在成了他们临时的秘密基地。
色微明时，齐墨已经坐在仓库中央的折叠椅上，面前摆着一台旧电脑和几份手写的资料。女人也到了，她穿着一件深色夹克，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背包。
“你昨晚做了什么？”她一边打开包，一边问。
“梦境训练。”齐墨把笔记本推到她面前，“我发现了一件事——梦境不仅能让我模拟战斗，还能追踪目标。”
女人翻开笔记本，快速浏览着内容，眉头逐渐皱起，“你是，你可以通过梦境看到他们在现实中活动的痕迹？”
“不是全部，但足够拼凑出一些关键信息。”齐墨指着一行字，“比如这个徽章图案，我在梦中看到一名可疑人员佩戴着它，看起来像是某种身份标识。”
女茹头，从包里拿出一台便携式信号分析仪，“如果这是真实存在的组织，那现实里一定有对应的信息。”
接下来的几个时，两人分工明确。女人负责通过网络搜索与徽章图案相关的公开记录，齐墨则闭目进入浅层梦境，尝试再次寻找那名佩戴徽章的人。
梦境再次展开，依旧是灰蓝色的空间，但他已经不再迷茫。他集中精神，回忆起那个饶模样：高个子，左臂有一道疤痕，胸前别着一枚金属徽章，图案是一个环形围绕着五角星。
他沿着记忆的路径前行，穿过一片雾气弥漫的森林，来到一座破败的建筑前。门口站着几名守卫，穿着统一的制服，正是他在梦境对抗中见过的那种人。
他绕到建筑侧面，透过窗户观察内部情况。里面是一间办公室，墙上挂着大幅地图，标注着多个地点。一名男子正站在地图前，对着几名下属话。他的胸口，赫然别着那枚徽章。
齐墨屏住呼吸，努力记住地图上的标记位置，同时在脑海中构建出建筑的结构图。他知道，梦境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停留。
当他醒来时，额头已满是汗水。
“找到了。”他迅速在纸上画出地图上的坐标，“这里有三个重点区域，其中一个可能是他们的指挥中心。”
女人接过图纸，对照着现实地图比对，“这里，靠近港口区，最近确实有异常物流进出。”
“那就从这里开始。”
潜入计划很快制定完毕。夜幕降临后，两人分别前往目标地点进行实地侦察。齐墨独自接近外围，利用梦境能力制造幻觉干扰监控摄像头的视野，让女人顺利进入建筑内部。
她在门禁系统旁安装了一个型解码器，几分钟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搞定。”她低声。
齐墨点头，示意自己会从另一侧包抄进去。
建筑内部比想象中复杂，走廊交错，房间密集。女人在前方带路，齐墨则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们一路避开了巡逻队，最终抵达主控室。
“这里的服务器应该存储着所有数据。”女人打开主机箱，插入手提设备，“我需要十分钟。”
齐墨站在门口警戒，同时闭上眼，用梦境感知周围环境。他能感觉到建筑物内还有至少二十人，分布在不同楼层，大部分集中在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可能是个秘密实验室。”他睁开眼，低声，“我们需要尽快离开。”
女人加快操作速度，屏幕上不断跳出加密文件目录。她选择了最关键的部分进行复制，同时设定了自动删除程序。
就在最后一分钟，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齐墨立刻做出反应，将门反锁，并搬来一张桌子堵住入口。
外面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枪托砸门的声音。
“快点！”齐墨催促。
女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终于，进度条完成。
“搞定了。”她拔掉设备，提起包。
两人迅速从后门撤离，按照预定路线撤退。刚转过拐角，身后就传来爆炸声——那是她设定好的备用装置，确保数据彻底销毁。
他们成功脱身，回到仓库已是凌晨三点。
“我们得到了什么？”齐墨迫不及待地问。
女人连接电脑，调出刚刚复制的数据。
“他们确实在进行某种实验。”她指着屏幕，“目标是增强人类的神经反应能力和梦境控制力。”
齐墨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不是普通的组织。”
女人继续翻阅文件，突然停下，“这里有个名字——t-07号实验体。”
齐墨瞳孔一缩。
“这东西……”他喃喃自语，“原来他们早就开始了。”
女人抬头看他，“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些数据？”
齐墨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公布出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猎物，而是猎人。”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点零头。
“那就动手吧。”
齐墨打开加密通讯软件，将部分数据发送给几位可信的调查记者，同时备份了一份上传至云端。他知道，一旦这些信息曝光，对方一定会疯狂报复。
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仓库外的风更大了，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女人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齐墨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下一句话：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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