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扫视众人,王恶冷声道:“还有哪个求死?”
“……”全场寂静无声,生怕引起他的注意引来杀身之祸。
见无人再敢反对,王恶仰大笑一声,抬手散发真气:“禁灵神石,遵我号令!”
嗖——
随着空中破风声传来,从而降一道一人粗细的石柱,下端深深刺入地面,上端则直冲云层,一眼望不到尽头。
王恶随手将手中王善抛出,以黑炎将其束缚于石柱,只见王善周身那零星闪动的雷火瞬间暗淡,而后彻底熄灭,整个人也无力地垂下头去,双目紧闭,只发出阵阵痛苦呻吟。
王恶招了招手:“过来。”
众人哪敢上前,纷纷后撤。
“过来!”
一声怒吼,大地颤动,将士们只得乖乖聪明,步伐僵硬的前进,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缓缓放下手掌,王恶向着刚刚恢复神志的王善扬了扬下巴:“射箭。”
射杀神?众将士目瞪口呆,手中虽已取出箭支,却愣是不敢搭弓。
五百年过去了,凡人还是一样懦弱!
王恶不屑地冷哼一声,微微跺了跺脚,在其身后,一座黑漆漆的王椅拔地而起,那铸成王椅的石材尽皆晶莹剔透,却黑漆漆的,好似一种宝石。
漫步来到王椅坐定,王恶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道:“日射万箭,尽皆穿胸而过,凡少一箭,我便杀你们一万人!”
“这……”
“好嘞!”一道不合时夷嗓音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却是参军唐喜。
此时的唐喜面色苍白,额头布满汗珠,两腿直打哆嗦,嘴角却努力上挑,挤出一个自以为谄媚,实则僵硬的笑容。
“看我做什么,快放箭!”唐喜先是催促一声,而后一溜跑来到王椅前,纳头便拜:“人唐喜,拜见上仙!”
嗡——
有参军发话,士卒只得遵命,万箭齐发,瞬间将王善射成了刺猬。
“上仙?”王恶那双滚着黑烟的眼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是王恶,是邪神,不是上仙。”
罢望向困于禁灵石上,连面目都看不清的王善,微微抬了抬手。
咔咔声响不断,箭杆瞬间破碎,王善那副几乎被穿透为肉泥的躯体得以喘息,正不断愈合。
“还不够,继续射!继续射!”
神,是杀不死的。
可正因杀不死,才可反复折磨,这,便是生不如死吧。
唐喜赶忙招呼道:“快去取箭,快去,王灵官可是上正神,不会怪你们的被迫之举。”
“哈哈哈哈……”这一句正神引得王恶放声大笑,赞赏道:“不错!神与仙,都是这么虚伪。”
唐喜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声道:“邪神大人放心,有人在此,无论您想做什么尽管开口,将士们都听我的。”
远处箭楼之上,看着在己方军营中心耀武扬威的王恶,再看看一旁卑躬屈膝的唐喜,李如怒声道:“畜生!这就投敌了?”
“李帅,我们杀过去吧!”
“对,我等数十万大军,还怕他一个人?把王恶跟唐喜都宰了!”
“都住口!”众将议论纷纷之时,陈亦明与张潇来到楼下。
“李帅,前方如何了?”
李如爬下箭楼,沉声道:“战斗结束,王善战败,王恶则在强迫我军将士折磨祂。”
张潇听罢呵呵一笑:“好事啊。”
“啊?”众将不明所以,纷纷露出疑惑目光。
知众人不解,二人也懒得解释,陈亦明拍了拍手,正色道:“再派两万将士前去助阵,对王恶吩咐一律照做,切莫耽误。”
凭什么?这是在场众将的一致态度,也又不敢得罪这位刚正不阿的参军,只是闷着头,既不反对,也不应声。
陈亦明目光扫过众将,声音沉稳有力:“不要用你们的命去填一个无底洞!”
着语气一顿,伸手指向王恶方向,那根擎石柱:“那邪神,非我等凡人武力可担眼下硬拼,只是徒增伤亡。”
“所以我们不仅要忍,还要帮他。 再调两万人去,要箭给箭,要人给人。我们要做的,是让他这团邪火,烧向该烧的地方!”
“陈先生。”张先率先忍不住问道:“章义章将军死于此人之手,陈先生可知?”
后者点零头:“知道。”
“那你还……”
陈亦明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我还知道,主公并未身死;我也知道,严东军与临澜军已将奉京团团包围;我更知道,奉京粮草富足,精兵数十万,猛将上百人,便是一年也攻不下。”
“什么?主公还活着?”张先先是一惊,而后急切道:“主公现在何处?”
陈亦明皱起眉头,冷声道:“张将军,需要动头脑的是我,你只负责动手脚就好了。按我军令行事!”
后者吓得一缩脖子,赶忙抱拳应声:“喏!”其余众将也不敢耽误,尽皆各自归营。
待众人走后,李如凑近前来,低声道:“陈先生是稳定军心,还是……”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陈亦明并未明言,而是取出一纸书信:“李帅,立即派人将此信抄写万份,传达全军,乃至全国。”
后者接过一看,正是海杰书信,内里详细明宋风身负重伤,正于山林静养,令大军不得慌乱,以防王廷军偷袭。
“喏!”有了这封信,李如仿佛吃了定心丸,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且营地中心。
王恶仍旧饶有兴致的端坐王椅,众士卒不断运来箭支,列着队向王善射箭,唐喜更是令士卒送来酒水餐食助兴。
看着递到眼前的酒杯,王恶先是嗅了嗅,没有接过,而是直视举着酒杯的唐喜:“好酸臭的酒,一股掺杂着权谋的腐肉味。”
唐喜听罢心中一紧,赶忙缩回手,先是自己抿了一口,而后再度递上前:“不酸不酸,香醇浓厚的很呐。”
“哼……”王恶再度抬手,禁灵石四周的箭矢再度折断,王善残破躯体呈现。
在唐喜眼神示意下,围拢士卒再度张弓搭箭,新的箭雨飞射而去。
“你想利用我。”王恶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受折磨的王善,幽幽道:“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你想借我之力攻入王庭,灭了钦王。”
“放心,我王恶只做一件事,那便是复仇!我只要王善受尽折磨,历遍苦楚,剩下的,一概不论。”
着,王恶缓缓转过头,一双黑烟笼罩的眼睛好似迷雾中的血红灯笼,散发出渗饶幽光:“你们这群低贱的凡人,如果肯供我取乐,那倒可以视为交易。区区钦国,弹指可灭,我助你为王,你为我囚禁王善千年万年。”
唐喜听罢大惊,手中杯子掉落在地,两腿一软,连连叩首:“人不敢,人不敢……”
见王恶态度似乎有缓和的余地,唐喜先是偷偷瞄了他一眼,随即声道:“若是能让我家主公……”
“我不会救人,只会杀人。你的主子已经死了!”
“唐先生。”正在此时,一名队长打扮的士卒跑过来:“箭矢已尽,后方还未运输。”
“嗯?”王恶眉头一皱,侧目过去。
随着他的目光扫过,那名队长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双手还在抱拳,腰身却被一道黑炎拦腰截断,内脏淌落一地。
唐喜吓得一蹦三尺高,抬腿一脚踢向最近的士卒:“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运箭!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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