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的夜很静,只有药炉里残留的炭火偶尔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江逾朝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药谱,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字迹。
这是他白从藏经阁借来的,想多学些草药知识,以后帮谢砚辞熬药时能更顺手些。
他搬来丹房隔壁已经三了。每除了熬药、渡灵泉,剩下的时间就在整理药草、看药谱。
谢砚辞很少跟他话,却会在他熬药时,默默站在丹炉边,看着火焰跳动,像在确认药的火候,又像只是单纯地待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桌上洒下一片浅白。
江逾朝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想把药谱合上,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明显的痛苦,一下下撞在他心上。
是谢砚辞的声音。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起身走到灶边,重新点燃炭火,煮了一壶安神茶。
茶叶是之前在药圃采的,能宁心安神,他还特意用灵泉润了润茶叶,希望能让谢砚辞舒服些。
茶煮好后,他端着杯子,轻轻敲了敲谢砚辞的房门。
“进来。”
谢砚辞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很多,带着点疲惫。
江逾朝推开门,就看到谢砚辞坐在蒲团上,月白道袍的领口松开些,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嘴角甚至沾着一丝淡淡的血迹,看起来很虚弱。
“圣子,您没事吧?”江逾朝慌忙走过去,把安神茶递到他面前,“我煮零安神茶,您喝点吧,能舒服些。”
谢砚辞抬眼看向他,眼里的清冷淡了些,多了丝他看不懂的复杂。
他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杯壁时,轻轻顿了一下。
杯子是温的,刚好不烫口。
他喝了一口,茶里带着淡淡的清苦,还有一丝熟悉的灵泉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过来。”谢砚辞把茶杯放在案几上,声音低了些,“渡点灵泉,我灵脉有点乱。”
江逾朝没多想,在他面前的蒲团上跪下,掌心向上摊开。
淡蓝色的灵泉慢慢渗出来,像融化的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谢砚辞的指尖伸过来,扣住他的手腕。
这次的力道很轻,没有之前的掌控感,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不像平时那样冰凉。
江逾朝抬头看向谢砚辞,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谢砚辞的眼神很专注,不再是之前那样只盯着灵泉,而是落在他的脸上,带着点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月光一样,温柔得有些不真实。
“离近点。”谢砚辞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贴着空气出来的。
江逾朝往前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很多。
他能清晰感受到谢砚辞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带着安神茶的清香,还有一丝淡淡的冷梅香。
那呼吸很轻,却让他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灵泉的流速都跟着不稳了。
谢砚辞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扣着他手腕的手又轻了些,指尖轻轻蹭过他掌心的薄茧。
江逾朝的身体僵了僵,后颈的灵泉印记也跟着发烫,他想往后退,却被谢砚辞的目光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谢砚辞才松开他的手,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冷,像刚才的温柔只是错觉:“好了,退下吧。”
江逾朝站起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甜又乱。
他看着谢砚辞拿起那杯安神茶,一口口慢慢喝着,没再话,只能躬身退出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谢砚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里的复杂还没散去。
回到自己房间,江逾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残留着谢砚辞呼吸的温度,暖暖的,让他心口发甜。
他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忍不住想起刚才谢砚辞的眼神。
那样的温柔,真的只是因为灵脉乱了吗?
而隔壁房间里,谢砚辞端着空聊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
茶里的灵泉香气还没散,像江逾朝刚才的呼吸,留在他指尖,暖得有些发烫。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江逾朝有多余的心思,可刚才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感受着他慌乱的心跳,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把茶杯放在案几上,目光落在隔壁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
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落在他的道袍上,像一层薄雪,却没能冷却他心口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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