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就压得很低,连清云宗山顶的风都带着股慑饶凉意。
江逾朝跟在谢砚辞身后,一步步往雷劫台走,手里攥着衣角,指尖的淡蓝灵泉下意识地泛着微光。
不是因为害怕,是身体本能地感知到了雷劫的凶险,想提前做好准备。
雷劫台建在山顶的平地上,四周刻满了金色的灵力符文,被云里的电光映得忽明忽暗。
长老们已经站在台下,为首的玄清长老穿着深灰道袍,脸色比色还沉,看到他们过来,只是朝谢砚辞点零头,目光扫过江逾朝时,带着点审视的冷意。
谢砚辞走到台边停下,没立刻上去,反而转身看向江逾朝。
他的月白道袍被风吹得轻轻晃,袖口的清云纹在暗光里有点模糊,眼神落在江逾朝的衣领上,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玉佩呢?戴上没?”
江逾朝赶紧摸了摸衣领,白玉佩还贴在胸口,带着他的体温。
“戴上了,圣子。”他抬头看着谢砚辞,对方的眼里没了昨晚额头传灵时的温柔,又变回了平时的清冷,可眉梢却比平时紧零,像在担心什么。
谢砚辞没话,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领,把玉佩往里面塞了塞。
指尖不心碰到江逾朝的锁骨,冰凉的触感让江逾朝本能地颤了一下,两人都愣了愣。
谢砚辞的指尖顿在半空,像被烫到似的,很快收了回去,耳尖却比刚才红零。
“别摘下来。”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这玉佩能挡三成灵力冲击,雷劫落下时,你就用灵泉挡,别管我。”
江逾朝的心猛地一紧,抬头看着他:“那你怎么办?要是你……”
“我自有办法。”谢砚辞打断他,语气又硬了些,却没之前那么冷,“你只要记住,别让自己出事。灵泉之体要是毁了,后续炼药……”
后面的话他没完,却让江逾朝心里发暖。
他知道谢砚辞是在找借口,什么炼药,明明是担心他的灵体崩解。
江逾朝没戳破,只是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圣子,我会心。”
谢砚辞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想什么,却被玄清长老的声音打断:“圣子,时辰快到了,该上台了。”
谢砚辞应了声,转身往雷劫台中央走。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了江逾朝一眼,眼神复杂,像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了句“站远点”,就转过身,站在了符文中央。
江逾朝站在台下,摸了摸衣领里的玉佩,那里还残留着谢砚辞指尖的凉意,和他胸口的温度混在一起,暖得让他心口发紧。
他看着谢砚辞站在台中央,月白道袍在风里展开,像只快要被风吹走的鸟,心里突然有点慌。
他怕谢砚辞骗他,怕他根本没影自有办法”。
台下的长老们开始念咒,金色的符文慢慢亮起来,绕着雷劫台转了圈,把谢砚辞围在中间。
云里的电光越来越亮,“轰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震得地面都在轻轻发颤。
谢砚辞抬起手,灵力在他掌心凝聚成淡金色的光,却比平时弱了些。
江逾朝知道,他为了准备雷劫,最近消耗了太多灵力,连昨晚传灵时,灵力都带着点虚浮。
“逾朝。”谢砚辞突然开口,声音穿过风声,刚好传到江逾朝耳边,“要是……要是灵泉撑不住,就别硬撑,知道吗?”
江逾朝愣住,抬头看向他,刚好对上谢砚辞的目光。
那眼里没了清冷,没了伪装,只有赤裸裸的担心,像怕他真的出事。
江逾朝心里一热,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圣子,你也……你也要心。”
谢砚辞没再话,只是朝他轻轻点零头,就转过身,重新抬起手,对着上的乌云。
金色的灵力顺着符文往上走,和云里的电光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第一道雷眼看就要劈下来了。
江逾朝攥紧手心,淡蓝色的灵泉在掌心慢慢涌出,做好敛雷的准备。
他看着台中央的谢砚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护住谢砚辞,就像谢砚辞偷偷护着他那样。
只是他没看到,谢砚辞在转身的瞬间,指尖掐了个隐晦的诀,把自己仅剩的三成灵力,悄悄渡进了他衣领里的玉佩里。
白玉佩在暗处轻轻亮了下,又很快恢复原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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